,但应该不长。这么短的时间内谁都不会做出快速反应,他只有拖久了,才会有获救的希望。

    “嗯?”

    楼玫红专注地研究着他的手,用匕首沿着他的指缝划上划下。她似乎对这个过程特别沉迷,一脸陶醉地重复着,眼睛里满是缱绻痴迷的柔光,像似对待她最心爱的人。

    生景一整背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楼玫红懒洋洋地答了一声,拿着刀尖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剐了一个小口。一直过了近半分钟,生景才感觉到传过来的丝丝细细的疼意。由此可见,楼玫红手里的这把匕首,究竟有多么锋利。

    倘若真的刺下来,必定是一击戳穿,他的这只手,也彻底废了。

    楼玫红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提着刀柄在上空小幅度的转着圈:“你想说什么?让我放了你就别想了,我好不容易把你们弄来,怎么也得陪我玩完这场游戏呀。”

    她再次说了一句“你们”,生景眼珠转了转,迅速沉了心思:“既然要玩游戏,你总得先告诉我个规则,不然怎么玩?”

    “规则?”

    楼玫红眨着一双大眼露出了迷蒙的表情,“我还没想好规则呢。”

    “你这个人可真讨厌,总爱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就老实待会儿不行吗!”

    她板起脸有一些恼怒,刀背翻转过来,直接握在手里,刀尖向下,直冲着生景的手背。

    “我得给你点教训,让你学会闭嘴。”

    楼玫红手握着刀,下面三根手指不停地握紧,松开,松开,再握紧。似乎也在犹豫。生景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手使了力气想往回拽,无奈按着的人太多,他又没有力气。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楼玫红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地比量一番,“扎哪里好呢?我还没扎过手掌,万一刺到骨头就不好了。”

    生景已经感觉到刀尖刺到肉里,也可能刺了进去,也可能就停留再表面。

    痛感不强,对他现在所遭受的一系列情况,以及高度紧张的神经来说,这点小痛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生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深怕楼玫红一个使力再将匕首往里刺下去,她扎的那个位置正好对着他的手筋,如果豁开了,那他这辈子,就再也不能上手术台。

    “楼玫红,你叫我过来,是说要告诉我陆遥的事的,你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讲。”

    生景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强迫自己心静,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

    楼玫红轻轻一笑,终于将匕首撤开了:“我可不喜欢提他,比起你,我更讨厌他。”

    她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了抬手指,保镖便将生景放开了。有两个人将他架起来,站到一旁,来了这么久,生景终于脱离了阴冷的地面。

    他也终于有机会将眼前的仓库全景打量一番。

    挺大,有个三、四百坪,他们所在的位置靠近门口,大门处没有遮挡,冷风呼呼不停往里灌。后面更深远的地方因为光线太暗,根本瞧不清,左边的墙上有一面大镜子,长宽各两米,落了一层灰,什么都瞧不见。右边就是光秃秃的墙了,什么遮挡都没有,一目了然。楼玫红见他偷偷打量,只抿嘴笑:“怎么,在策谋怎么逃跑?”生景摇摇头:“跑不动。”

    “你给我注射的药剂到现在我胳膊都抬不起来,它的药性能持续多久你应该心里有数的,犯不着在这拿话逗我。”

    “我被你抓过来,就根本没准备逃跑。既然你处心积虑布置了这些,我若是不看完,岂不是太浪费你的心机?”

    “楼玫红,我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你若当真爱方明远,为什么不跟他挑明了直说,这样三番五次拿他身边人下手,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你不怕他厌烦你?”

    楼玫红摇摇头:“不怕啊。”

    “你实在太高估你们在阿远心中的位置了,对于他来说,你们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生景听完,也学着她笑了,一模一样的冷淡嘲讽,一模一样的不屑:“你现在将这些话说出来,究竟是说给我听的,还是洗脑你自己?”

    “我终于是弄懂了,原来你这般逞强作势,还是因为自己的不自信。”

    “你!!!”

    楼玫红蓦然站起来,过来狠狠扇了生景一巴掌:“我一定是对你太宽容了,你才敢这么放肆。”

    “连自己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还挑衅我?挑衅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要是你,就识时务些,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好过些。”

    她摆摆手,立马又有保镖过来将那把锋利的匕首递上来。楼玫红握住,上下打量生景一眼。

    “你说,这次我们扎哪?”

    门口传过来车辆发动机的声音,有人在她耳边耳语两句。楼玫红诧异一声:“呀,这么快就来了?”

    她像被突然打了兴奋剂,整个人的雀跃溢于言表,几乎是快步迎向门口,迎着随之进来的男人,“阿远,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这么啰嗦,都拖了这么久还不完结!!!啊啊啊!!!好想完结!!!

    ☆、疯狂七十二小时(四)

    方明远今天的航班定在了上午十一点多,c市飞广州,在广州停留两天后,再飞美国。

    他要带的文件都已经提前由秘书整理好装进了公文袋里,方明远将它们又确认了一遍,才封好装进行李箱。换洗的衣服只随便带了两件,然后便是一些备品,出门在外的,他不喜欢太拖沓。

    陆遥一直在一旁看着。

    他今天起得早,不到六点钟,但状态却不怎么太好。一早起来便缠着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却都是负面的,一点不让人开心。

    方明远试着安抚过他,自从他腿折了之后,陆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情绪消沉,天天闷在屋里,不说一句话。那段时间他体重暴瘦,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脸颊凹陷,方明远给他洗澡时,能清晰地看到他胸前的肋骨。

    方明远很心疼。

    他当然记得当初初见陆遥时的惊艳,舞蹈系男孩,身材匀称,年纪小,自带一股飞扬跋扈的骄傲。下巴永远高高昂着,看谁都带着不屑。

    可是现在呢?

    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但他能怎么办?方楼两件几代世交,生意场上是千丝万缕的牵绊,彼此都渗透很深。

    到了他这一代,楼家长辈很看好他,有意撮合他成为楼家女婿,这势必能让他在方家,甚至整个c市上层圈都站稳脚步。所以,虽然楼玫红那个女人总是在自作聪明地挑战他的底线,他却一直只能隐忍,无法跟她动手。

    有得必有失,不懂取舍,必定不可大成。

    他只能这样。

    “怎么不多吃点?”

    陆遥只吃了一点点便放下了筷子,柳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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