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爱都会变成这样……嗯,我是说……」

    对方不答,一副默认的姿态。

    「这么大,会不会很痛?」他好奇地追问,「插得……进去吗?」

    不知为何,宣衡突然把他拉起来,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沈季廷不明所以地被推倒在床上,俯身趴着,才要疑惑地回头,便被身后传来的疼痛弄得脑海一片空白。

    宣衡几乎咬牙切齿道:「你可以试试看。」

    沈季廷忍住必然的痛楚,既是无措又是不解,对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想作弄他,或者两者皆非。然而宣衡的那里深深埋在他内部,高挺的鼻梁有意无意蹭着他的后颈,沈季廷颤抖着抬高腰,立刻被更深地插入。

    大概是太急促了,只靠着一点润滑剂仍然不够,臀部被厚实的手掌不断地搓揉,沈季廷趴在枕头上,只觉得泪腺都已失禁,眼前景象模糊成一片光影,唯有身后被插入的感觉异常清晰。

    「二哥……嗯……」他难堪地出声,几次想挣脱又被抱了回来趴好。

    「哭什么。」宣衡淡淡道。

    「好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会舒服的。」

    只是因为舒服才做吗?这个疑惑在沈季廷脑海中一闪而逝,注意力随即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拉了过去。昏昏沉沉之中,宣衡的私处抵着他,试探地稍微换了一下角度,有什么东西弄得他有些发痒,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耻毛。

    刚刚用过玩具的地方过了不久便放松些许,也不再疼痛如初,沈季廷抓着枕头,在宣衡下身狠狠一捣时,发出了一声模糊却难耐的呻吟。

    前方的东西被圈握住,只是指掌几下摩擦便又湿透,沈季廷顾不得后方,伸手想扳开男人的手掌,逃离那种失控的感觉,却被几下沉重的撞击弄得绷紧身躯,剧痛之外另有一种酥透发麻的怪异感觉,那里似乎还不住收缩,不舍地含紧入侵的庞然巨物……

    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硬挺的肉身不住攻击同一个地方,沈季廷想躲想逃,却没有分毫力气,入口被完全撑开,容忍着同性性器的进犯,前端则被手指玩弄,前后都完全受到掌控,沈季廷被这样狠狠贯穿着,心慌意乱之下,什么都无法多想。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巨物颤动着,一阵热潮灌注于体内,流往敏感的深处;沈季廷明白那是什么的同时,泪液瞬间溢了出来,男人圈握着他的手掌终于松开,掌心满是淡薄的乳白液体。而沈季廷唯能粗哑地喘息,几乎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射精。

    「你为什么要……」他脸上发热,整个人昏昏沉沉,埋怨道:「又不是同性恋,这样好奇怪。」

    宣衡答非所问,「你不舒服?」

    他无法反驳,但是那种异常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两个男人不该做这种事,但是他确实又从中得到了快感,他心中既是懊悔,又有些自我厌恶,像是被斥责了一般垂下头。

    「你讨厌这样?」宣衡又问。

    沈季廷百口莫辩。他确实是沉溺于先前的快感,也知道那里是前列腺的位置,任何一个男人被摩擦都会有感觉,但是用这种理由解释这么做的原因简直是难以置信;二哥向来不做无用功,也不可能把他当成发泄的对象,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沈季廷骤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那个还合不拢的地方流出来,一时僵住,想明白的同时脸也热了,不由得偷偷瞟了正拿来一盒纸巾的对方一眼。

    「怎么看得这么专心?」宣衡拿面纸擦拭着自身时忽然开口,挑着眉像是嘲笑地说着,显然早已注意到他的视线。

    「才没有!」沈季廷下意识地反驳。

    宣衡不再说话,把彼此下腹的液体擦干净,又小心地拿面纸去擦拭湿润的入口,等到最后整理好衣着,才平静地瞧了沈季廷一眼。沈季廷被这么一看,登时感到不自在,小声道:「二哥……」

    「嗯。」宣衡低低应声,「怎么了?」

    看到对方那副平静的模样,沈季廷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咽了口唾沬,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慌意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在身体被清洁过后,近乎逃避地匆促踏进了浴室,将另一个人阻挡在门外。

    宣衡看着关上的门,倒也没有感到意外。

    沈季廷自幼就是这样,性子说好听点是温柔体贴,难听点是优柔寡断,在他终于忍耐不住地做出这种事情之后,他甚至不必思考,就知道沈季廷酒醒之后必然会躲着他,从今往后,两人的关系也就算是就此断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暗恋沈季廷多年,只是碍于对方是异性恋,一直不曾说出来,早先沈季廷单身时倒也没有太多问题,可是后来他交了女朋友。每每听着他炫耀与女朋友去哪里游玩,又做出什么浪漫事迹时,宣衡总是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一如以往,将自己的痛苦嫉妒怨憎都埋到心中最深最底最不能示人的地方之中。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年少时曾在书上读过这句话,直到现在也依旧记着,他知道自己不该执着于沈季廷,这种执念将他带人痛苦,他明知这一切都是错误,这并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追求的东西,但却始终无法让自己割舍下这个人,也不愿放下这一段因缘。

    到了现在,他终于做出了这样的事。沈季廷肯定会恨他的。

    奇妙的是,想到这件事时,宣衡却没有想象中的惶恐懊恼悔恨,反而像是做成了一件一直以来期盼发生的事情一般,虽然说不上心满意足,但却有种事情终于回到掌握中的感觉,这让他打从心底生出一股无来由的安心与平静。

    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管是他的偏执或者妄念,在宣衡终于摘下兄长面具,对沈季廷做了那些兄长不该对幼弟做的事情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感情或者关系还能持续下去,他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浴室里的水声始终没有停下,宣衡起身走出房间,刻意弄出了关上门的声响,像是刻意告诉对方他已经离开。他打算去书房睡一晚,等会沈季廷大约就要离开了,甚至不会像过去那样依依不舍地与他告别;宣衡坐在沙发上,拨弄着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沉默地望着窗外晦暗的夜色。

    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假,即使那之中有深刻的苦痛与快悦,有好的存在有坏的存在,但那些都不是他所追求的真实。没有什么是能够恒常存在的,对这些无常的人事物产生偏执,是最为可笑也最为愚蠢的。他本就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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