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从未沾过阳春水的修长左手上,无名指上有一个钨钢的圈,那戒指显然不合适,大出来一圈。彦仰恩把手心摊开,一枚方形的钻石赫然出现在手里。

    在某个慵懒的午后,两个风情各异的男人并肩走在巴黎街头,年轻一点的想去巴尔扎克,歌德曾经伏案写作的咖啡馆,年长一点的却想去买一只很复古的怀表。

    明明先去哪一个都可以,反正阳光还好,假期还长。可是两个人却谁都不让谁,相持不下,最后年轻一点的生气了,跳上游船顺着水飘走了。

    年长的那个站在岸边无奈的看着伴侣随水远去,晚上年轻的男人回去以后手里就被套上了一枚戒指,严丝合缝。为他套戒指的手同样位置也有一个同样的。

    那男人轻轻咬了一下他套戒指的指根,“不拿个圈套住你,我不放心。”

    后来那戒指还是丢了,在南太平洋岛上最后一夜,他在一片云淡风轻中拔掉了手上的戒指,对着黑魆魆的海面轻描淡写的扔出去,然后用最漫不经心的态度提起这场阴谋的一角。

    那就是复仇的序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勤快点的话就完结了吧,就这么短~~~~~~~~~`hhhhhh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开心了么?”,彦舸问。

    彦仰恩磨砂钻石璀璨的一点,思量着说:“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彦舸倏地笑了,眼角的皱纹都深了许多,一直矜持克制的气氛骤然变色,空气粒子都带着暖洋洋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样愉快的对视,鲜活的神色久违地从彦仰恩脸上流露出来,整个人仿佛时光倒流,退回到他少年老成却青涩未褪的年少之时。

    “我一直很想你。”彦仰恩毫不羞涩的说。

    彦舸的拖着镣铐的手在玻璃罩上轻轻敲了三下,那是他们曾经的约定的动作,表示要安静听对方的话。

    四周一片安静,彦舸在夕阳斜照中唇瓣开合,大片的鸽子忽的飞过高墙的天空,漫射的光模糊了彦仰恩的视线。

    彦仰恩在凝滞的空气中听到缥缈的声音,仿佛极远方。

    慢声说,“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一章的尾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项黎从外边裹着一层寒气进来,带着一个像模像样的助理,茶园的面积大,一路开过来到最里面的起居屋子还得走一大段。

    项黎没想到自己这么不抗冻,忍了一路进屋就开始打哆嗦。不大的几间屋子,项黎进门扫了一眼没找到战友,只有一个彦舸在泥炉上……烹茶?

    “你许久没来,他嫌冷回去补觉去了。”彦舸拿着软布揭开壶盖一脚,拿一柄不知所谓的长柄勺在水里搅了一下,那模样分明是分外嫌弃,项黎闻着空气中一股生茶梗子的怪味,心想你怎么还不扔呢。

    项黎瞥见屋里有一道门,虚掩着当下脚步就不自主挪过去,“那我进去找他。”

    立马就被制止了,彦舸把刚才拿着的勺子往茶盘上一放,站起身来,随手拉了一下不甚整齐的衬衫下摆,“不用,我去叫他。”

    项黎自讨没趣,干脆坐在炉子边上烤火,手欠的揭开壶盖,沸腾的青茶叶子在水里打滚,依旧是一股怪味儿。

    彦舸在里面呆了有些时候,项黎冰凉的手都还魂了,才见一个翘毛脑袋从里间出来,粗线毛衣又肥又大,堆叠在腰上脖子上,把清瘦的一根竹竿活活堆成了一条毛毛虫,喜感异常。

    彦仰恩睡眼惺忪的跟项黎打招呼,“你终于来了啊。”

    项黎抿着嘴想爆粗口,碍于彦舸就在里面不好发作。你天天儿的躲这犄角旮旯玩躲那儿玩我一个人忙这又忙那,有没有一点作为合伙人的自觉?日理万机来找你看账你特么一个睡懒觉的还嫌我来得晚?我……@#¥%%……&¥¥##@

    彦仰恩看不见项黎脑子里这些天人交战,松垮垮的挪到火炉跟前,一样揭开盖子,项黎又一次闻到那股怪怪的茶梗子味儿,仰着头躲避。

    彦仰恩皱着眉头,“喏,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项黎心说你还知道煮的乱七八糟。

    彦仰恩一屁股坐下,捏着耳朵把整个烹茶锅给端下来,茶盘上就两只杯子,彦仰恩小心捏着壶耳朵端端正正倒了一杯满的。

    彦仰恩下巴一点,“你的”。

    项黎看着水面上还在游泳的茶叶子,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推拒道:“不用不用,你和彦叔喝就行。”

    彦仰恩又给自己到了一杯,“不用,他和我喝一杯就行。”

    “这就是这半年的财务报表了,我都交给你了,还有,明年你要不要考虑来上班吧,你玩这么久还没玩够?”

    彦仰恩把那些报表略略一翻然后一股脑儿全扔进旁边的藤椅里。

    “不去。”

    项黎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这腿脚利索之后也不出去看看,天天守着一个茶园子当花圃,到头来又说你还没玩够,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讲点理哇,咱不能老是把朋友当骡子使哇!”

    彦仰恩嫌他吵,又分外嫌弃的在项黎不可描述的地方瞄了一眼,凉凉道,“原来你那儿不行啊。”

    mmp,项黎好气还得保持微笑。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我……”项黎还没来得及说每年他用掉的套子能绕地球三圈,就有一门低音炮从脑门子后面无差别扫射过来,“知道什么?”

    项黎觉得自己如果是个受,妥妥的菊花不保。

    项黎滚得很麻溜,倒出来的一杯茶还没怎么凉人就跑了。今天的天色不太好,阴嗖嗖的,弥漫着一股湿凉。彦仰恩恹恹的蜷在藤椅里,硌屁股的报表被他又随手扔到了二地板上,他整个人蜷在里面不想说一点话。

    彦舸又从里间抱出一床毯子来给他盖上,额头相抵试了试体温,还是有点烧。

    彦舸抽出一本从头开始翻,“过几天搬出去吧。”

    彦仰恩使劲卷了卷毯子,“不要。”

    “这里太凉了,这样下去你感冒没完。”

    “不。”

    彦舸放了材料,捏了捏鼻梁,“听话,我们总不能在这儿过年。”

    “你自己回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家里人已经问了好几次了,不带你回去怕是不要我了。”

    彦仰恩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你别逼我行么?”

    彦舸掐了一下他的耳朵根,“你害怕什么呢?”

    是啊,彦仰恩害怕什么呢?哦,不好意思我把你们儿子送进监狱吃了一段苦头,我把你儿子搞成一个断袖让你们无后,你儿子现在穷成一条光杆都是因为我的杰作。

    这些,难道还不够怕的么?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彦仰恩最终还是没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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