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天寿面色不定,最终无奈道。

    “你先说了,我就放开她,”月无忧却道:“你告诉我是哪个王爷,我就是死,也不要这样窝囊的等死,定然要他也不能安生,”月无忧被这毒折磨了许多年了,心中愤恨可想而知。

    “你放开她,”汪天寿仍道:“我告诉你,你娘的事情。”

    月无忧一愣,手上不自觉松了些力气,小词子忙趁机挣开跑去了汪天寿身后连看也不敢看月无忧,只捂着被捏疼的手腕冒冷汗。

    “你怎么会知道,我娘的事?”月无忧喃喃自语,面色突然又狠厉:“你莫要骗我,”她已受够了,她已经被她的娘亲骗了二十几年,她已受够了。

    若汪天寿再骗她,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了。

    “事已至此,骗你已毫无意义,”汪天寿已是心神疲惫,他晓得若不应月无忧说的那般,月无忧会做出什么已不可想象,杀了他二人事小,以月无忧这般记仇不肯吃亏的性子定会去找王爷报复,她虽一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王爷,但无疑会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月无忧有这个能力,江湖上窥伺西域秘术的人何其多,仅凭她的西域秘术就够了,况且她身边的侍婢也个个都是难缠的很。

    与其早晚都会如此,汪天寿不如做个人情救自己和小词子一命。

    要怪就要怪那个女人,生出月无忧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

    汪天寿口中的‘那个女人’,便是月无忧的娘亲月柔了。

    “那个女人,是应王爷之命来我这里解毒的。”

    月无忧怔了怔才醒悟过来汪天寿在说的就是她的娘亲。

    汪天寿说的是月无忧全然不知的月柔的另一面。

    月无忧静静听着,不知何时,她身上的那点肃杀煞气一点不见,只是无助的似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试试看这个月完结0a0

    ☆、寻医问路十

    汪天寿说这事已有二十几年了,具体不记得究竟是二十几年,但必然是在月柔入西域之前,也在去醉花楼之前的事了。

    宫中大内死士的职责是保卫皇宫,但大内死士又有不同,有只是保护皇宫的,还有一批大内死士身怀人面标记的事物,被外人称为‘恶鬼府’,因为有这种人面标记的死士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便是父母兄弟至亲好友,一声令下也会将其手刃,如同六亲不认的恶鬼。

    月无忧听萧子若讲过这种人面标记的事,但听着汪天寿讲到她娘亲真是个这样六亲不认如同恶鬼的人,月无忧身形发颤,嘴唇张动两下大概是想反驳,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王爷让我为她将毒镇住,并没有让我完全为她解毒,只是让我为她把这毒镇个二十年不发作,所以我没有将毒全解,你娘现在如何了,她这毒应该已经发作几年了,是不是痛苦欲死?”汪天寿想到此处问月无忧道。

    月无忧垂着眼眸摇头。

    汪天寿讶然:“她竟找到了解毒之法?”

    “不,”月无忧低声道:“她几年前已死了。”

    “怎么死的?”

    “服毒。”月无忧轻飘飘吐出这两个字。

    “她倒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那苦楚,宁愿自己了断了,”汪天寿了然点点头。

    月无忧未反驳,甚至此时她已不确定,月柔那般决然的喝下那杯酒是不是也有不愿面对毒发时痛苦的缘故。

    汪天寿为月柔镇毒二十年,月柔伴月无忧十七年,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的西域,但前后也不过就是二十年的日子了。

    汪天寿对月无忧失魂落魄的模样视而不见,续道:“王爷对西域秘术奢望已久,那女人就是助王爷谋得西域秘术的一步棋,只是她这棋子不听话,听我说已经给她镇了二十年的毒后,当夜就伤了看守她的恶鬼府的人逃走了,不过她之后仍如王爷计划的那般在重州醉花楼落脚,所以王爷也就没追究她,没想到她宁愿自我了断死在西域,竟也不愿意再回来中原了。”

    月无忧浑浑噩噩的听着,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她已猜出月柔的目的是西域秘术,然而听汪天寿清楚的讲出来,仍是一阵失魂。

    这就是她一直想追究的真相。

    追究出一个全然不是她认识的娘亲。

    月无忧闭上眼深深叹气,声音发颤的问:“我如何信你。”便是到这一刻,她仍心有希翼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汪天寿说了两句话。

    “她有一枚金戒指,上面有恶鬼府的人面标记。”

    “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由不得月无忧不信了。

    前因后果尽已知晓,月无忧这毒也非那位王爷所下,只是月柔身上的余毒未净连累了月无忧,这毒本来霸道,一旦发作令人生不如死,传到月无忧身上已是消减不少,至少没立即要她的命。

    月柔学了西域秘术却背叛王爷,王爷自然恨她入骨,月无忧踏足中原后会西域秘术的口风泄露被那王爷知晓,月无忧与月柔那般相像,王爷自然猜出其中缘由,他虽奢望西域秘术,可通过月无忧行事作风看出她和月柔一般是个不肯妥协的人,那还不如杀之为快。

    正因如此,月无忧屡次受大内高手暗杀。

    前因后果尽已清楚,月无忧怔立半晌才回过神,见汪天寿仍站在面前,轻声问他:“那我娘亲,她究竟是不是叫月柔?”

    汪天寿只是不屑嗤笑。

    月无忧便懂了,月柔连名字都是假的。

    是啊,月这姓,月无忧入中原后也从未听过。

    月无忧颇觉凄凉,扶额低低苦笑几声。

    月柔当真是个人物,便是在自己女儿面前也丝毫不透露过往瞒了个彻彻底底。

    不过..罢了,罢了。

    月柔虽瞒她许多,却是当真对她很好。

    而且月柔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会连累给月无忧,她本是想月无忧一生无忧的自在活着的。

    而且她的忧郁落寞也做不得假,她虽骗了卫荣王,但月无忧相信她也付出了真心。

    既然如此,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不管她叫月柔还是什么,总是自己的娘亲。

    月无忧苦笑几声作罢,忽又抬眼看向汪天寿:“那那位王爷,究竟是哪位王爷?”

    汪天寿心知月无忧这般情绪起伏已是不能再受刺激不然说不准会做出些什么,当下尽量斟酌着道:“我不能与你明说,但你若是去武林大会,定会见到这位王爷。”

    “武林大会,”月无忧追问他:“逍遥山庄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

    月无忧一时恍惚,她竟已来了中原四年了,最后寻到这么个结果。

    汪天寿既然这么说就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月无忧不怕他说假话,若这毒解不了,她就是个将死之人了,疯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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