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去,但见金钉朱户,画栋雕栏,屋顶尽覆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

    我们就像是乡下土包子头回来京城一般,蹲在皇城门口慨叹了一番,直到守门的禁卫狐疑的眼光扫过来为止。

    天色未晚,我们又到著名的西湖边逛了一圈,这西湖我前世也陪客户来过,人工雕琢味极重,偏偏游客们就爱来此,常常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让人全无游兴。放在古代,白堤苏堤虽有所规模,但毕竟粗糙,不过还有几分天然的味道。

    拗不过小黄容,与他去品尝了附近有名的荷花酒,到了夕阳落山,夜色渐浓时,我们才又回到皇城脚下,翻墙而入。

    宫内带刀护卫巡逻严紧,但我与小黄容的功夫,应对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黑暗中蹑足绕过两处宫殿,忽觉凉风拂体,隐隐又听得水声,静夜中送来阵阵幽香,深宫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处意。

    小黄容闻到这股香气,知道近处必有大片花丛,一心要去欣赏一番皇宫内的奇花异草,拉了我的手,循花香找去。渐渐的水声愈喧。我们绕过一条花径,只见乔松修竹,苍翠蔽天,层峦奇岫,静窈萦深。

    再走数丈,只见一道片练也似的银瀑从山边泻将下来,注入一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却不见满溢。池塘中红荷不计其数,池前是一座森森华堂,额上写着"翠寒堂"三字。

    小黄容兴致高昂,当下推着我进了华堂内,但见室内雕栏画栋,仕女屏风,高床软枕,龙凤丝被,珠帘隔断内外,织毯铺满一地。这一定是南宋皇帝安寝之处。

    不过打过三更,这里都如许寂静,连个宫女太监的影子也看不到,多半只是皇帝众多寝宫之一,一年也未必能用得上几晚。

    掩上门,小黄容迫不及待甩掉靴子,跳到那张流苏大床之上,回头低声唤我,“靖哥哥,快来,我们也试试皇帝的床躺起来甚滋味。”

    我走过去,把他乱丢的靴子收拢,整齐地放到床下踏板上,“容儿,这是皇宫大内,还是小心些为好。”

    他一皱鼻子,嗔道,“靖哥哥怕什么!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有机会一定要在皇帝老儿的床上做一回!”他一把拉我上床,急吼吼撕扯起我的衣服,“春宵苦短,莫要浪费,做完了我们还要去找武穆遗书!”

    对啊,我们是要来找武穆遗书的,不是来这里发情的。不过精虫上脑的某人除了做以外,脑子里恐怕就没别的东西了。

    衣衫半除,亵裤半挂在左脚踝上,似裸非裸,却让小黄容痴迷更甚。他膜拜与我后背一袭而下的桃花,果然是父子,连舔弄的姿势、角度、力道都相似之极。

    我趴跪在据说是天子所安寝过的龙床上,感受着情人伸进蜜穴的双指,绞紧了内壁的此刻,长指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鲜明。

    忽然小黄容急骤的抽离出,一股力道骤然擦划过内壁,下一刻,身子已然不由自主地一阵剧颤、熟悉快感随之窜上背脊。喘息中,银蛇环微微抖动,清脆的铃声在黑夜中特别的响亮。

    “容儿……会……人……”明明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小黄容却一听就懂。是怕铃声引来禁卫,可怎么才能不让它响呢?这种后背位,又不适合含吸。

    小黄容扫视了一圈,干脆将龙床架上的垂帘撕下一条,柔滑的丝带绕过前胸,蒙在银蛇铃铛上,然后牢牢扎紧。这下铃铛不会随便滚动,更不会发出恼人的声响了。可这样一来,胸前的茱萸就更敏感了。

    感觉着体内取代手指的硬挺震颤胀大,我喘吟转促、腰肢微软,却又不禁渴望贪求着他加快律动,是迎合亦是索求地将小黄容的剑身一次次纳入甬道的深处。

    回首与他交吻,贴合的唇瓣撩勾起缠绵深错,他的抽离与顶入亦越形强烈。那硬挺一次次冲击着深处的敏感,连同那猛然擦划过内壁的力道,连绵刺激催发了腹前早已挺立的欲望溢出了几滴浊泪、周身窜烧着的欲火让我更觉渴切。

    “容儿……容儿……”无法说出自己的感受,只是轻轻唤着他的名。

    而这似乎更取悦了他,小黄容大力搅动着肉刃,让彼此结合至深──交错着阵阵喘息。窗外花影摇曳间,我的十指深陷衾被,腰腹被高抬,臀瓣横分,近乎迷乱地承受著那贯穿下身的、猛烈却有温柔的力道。

    “啊、再……再深一……点……我还……”

    难以连续的话语述说著渴求,炽热的内壁亦为之绞紧。难耐地晃动腰肢迎合小黄容的律动,蜜穴张合吞吐,让那贲张的刃身更进一步充满体内。 而他回应般又一次深入挺进。过于强烈的冲击令我难以自禁地高高仰起,温软的内壁随之一缩。

    “别……太紧……”小黄容也许并不想那么早缴械,可飙洒的灼液也不是说收就能收回去的。

    不满地拨弄金丝蝶扣,他搂紧支撑不住歪倒的我,贴着后背,略作惩罚地咬着我的耳垂。

    我喘过口气,稍稍振作精神,便要爬起穿衣服,未料他拉住我,软伏的巨兽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别,还有正事……”我小声道。

    “还早,还早……”他搂住我不放,撒娇道。

    小黄容正打算压倒我再来一回,猛然一顿,食指放在我的唇上,示意禁声。

    不多会儿,堂前陆续落下轻微的足音,只听得一人低声道:"按着皇宫地图中所示,瀑布边上的屋子就是翠寒堂,康儿过来,咱们到那边去。"这声音正是完颜洪烈。

    完颜康答应了一声,脚步离得更近了些。

    我们对视一眼,互相握着的手各自捏了一捏,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完颜父子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先他们一步来此,更想不到,我们会在龙床上躲着。

    52 大闹禁宫

    许是完颜洪列手上的地图并不准确,一行人悉悉簌簌又走到旁处去了。我和小黄容趁机穿了衣服,掩到门边。

    恩,刚才亵裤用来擦身子,完全不能穿了,就被小黄容随手塞到龙床上的鸳鸯绣枕底下,希望以后要是皇帝在那里临幸妃子,不要以为是抓到什么奸情了。

    才想着光下身直接套长裤,怎么个别扭劲,后穴里黏黏的液体就顺着大腿流下来了,偏偏罪魁祸首毫不知情,只是一门心思动脑筋,怎么出去才不被人发现。

    这会儿功夫,屋子外的人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小黄容思索片刻干脆拉着我直接躲到瀑布底下去了。我们刚躲好,那一群人就又回来了。

    只见完颜洪烈手里捏着那张貌似就是皇宫地图的绢布,抑低了嗓子说道:"小王仔细参详岳飞遗下来的密函,又查考了高宗、孝宗两朝的文献,断得定那部武穆遗书,乃是藏在大内翠寒堂之东十五步的处所。"

    众人的眼光一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堂东十五步之处明明是一片瀑布,再无别物。

    杨康茫然道,“那父王刚才怎么带我们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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