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了掩护你们,牺牲在那次战役中。”

    “但饶是如此,耶律沧也还是败在了叶无暇的剑下。”

    无影之道,在于化有形为无形,在于找出敌人的弱点,出其不意。

    耶律沧的剑道天赋确实百年难见,可惜他练剑的时间还不够长,还未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而遇上的,又是历经江湖岁月磨炼,能够堪破他弱点的无影剑,叶无暇。

    叶暇听着古远泽的讲述,神思似乎也回到了那个时候,杀死耶律沧的那一剑是她平生最为惊才绝艳的一剑,也是她剑道的巅峰。她想也许再给她三年五年,十年百年,她都不会再有那样的一剑了。

    因为那一剑,引风动雷,是携天怒而来的;是为了好友的死,她必将挥出的,复仇之剑。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啊……”

    被誉为大长公主第二的少年女将,那个黑衣飒然,智谋惊人的云横枪——燕雪拥。

    她本该有享有最高的称誉,她本该继续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这么多年来不敢提起的名字,这个在她心中几乎成为了禁忌的名字……她怎敢用她的死亡,来验证自己的成功。

    “远泽!”

    叶暇的声音几乎是严厉了,古远泽却恍然未闻,他凝视着祁杭愈发黑沉的眼色,冷笑了一声:“以怨报德,祁世子做的还真是令人……”

    “刮目相看啊!”

    在一片静默中,薛照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惊破了这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她过去的成就,能掩盖现今的小人行径吗?还有,她和阎王楼的杀手都有这么好的交情,谁知道她这些年来的功绩,是不是只是一场演戏!”

    古远泽霍然抬眼,怒上眉梢:“说到底,你们就是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清白是否,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薛照水的唇齿间,似沁着毒液,要吞噬尽敌人的血脉骨头:“叶无暇若问心无愧,就把盒子打开。”

    “大姐!”薛映水阻拦不及,急得双目含泪,叶暇摇摇头,柔掌一送,将她推进了候在一边的何不凋的怀中。

    虽说何不凋是祁杭的人,但到底也因为薛映水的缘故违背了一次祁杭的安排,提醒了她,他对薛映水的真心,毋庸置疑,此刻也必然能保护好她。

    “就是啊!”

    “对啊对啊,如果你不心虚的话,干嘛不开盒子呢?”

    原本在古远泽的叙述后有所动摇的人们,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当下的场景,他们一声声催促着叶暇开盒,好似要用这盒中的事物来证明,他们的质疑没有错。

    古远泽在这样声讨的浪潮里走回了叶暇身边,他垂下眼帘,低声道:“抱歉,暇姐,提到燕将军让你伤心了。”

    “罢了。”叶暇握了握他的手:“阿泽,谢谢你。”

    不远处的一方高阁里,顾长曦点着油灯,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外间的所有动向,好似都不曾被她放在眼中。

    也许那些在她眼里,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一声声催促似夺命厉符,叶暇眉宇间的疲惫又重了几分。

    这些人恐怕早已被祁杭所掌控,否则不会这么言行一致。

    真正能称得上与她关系好又有分量的江湖客……玉少陵、薛碧水、凤夕归、江黯生、沈传方巧等人都没有来,这让她到底心生了几分安慰,最起码,不是所有人都不念旧情的,能听从祁杭安排构陷她的,她也不必放在心上。

    她嘴边勾起一抹浅淡又倦然的笑意,将手指落到檀木盒上简单的锁扣上,在众人灼然又隐隐期待的目光下,轻轻一拨。

    盒盖突然弹开,露出了盒盖掩盖下的空间,饶是叶暇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而此时此刻,所有的声音都被掐断了似得,骤然停顿。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盒子里,竟然……

    空无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  被猜到不开心,哼唧。

    ☆、对峙

    这空无一物的檀木盒成了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众人的脸上。

    祁杭怔愣了片刻,也不由得怒从心起,他脸色虽然未变,但眼里却浮上浓浓的阴霾——好一个顾长曦!

    是他小看了她,她是以这样的手段,来表达她的不满吗?不满他当初自作主张,派出阎王楼的杀手去追杀叶暇!

    她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你要杀的人,我一定要保下!

    是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权威吗?

    他可记得,她从来没有见过叶无暇,也从来没有与叶无暇有过任何交集。

    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叶无暇的名声到底受了损伤,她想要的炎灵骨也到不了手中,再也没有恢复武艺的可能,再也压不到他的头上了!

    有谁记得,叶无暇横空出世的那一年,也曾有一位少年剑客,惩奸除恶,侠肝义胆——

    少年持将无影剑,一剑横绝昆仑巅!真是好潇洒的传奇,好厉害的人物……天下既然有了叶无暇这样的人,何必再生其他剑才!

    祁杭半阖了眼,将手背在身后,不发一语,反但是常春秋兜不住脸色,一张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古远泽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盒中无物,那他们的屎盆子就扣不到叶暇的头上,诬陷也是要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谈何罪罚?

    “祁世子、常老板。”古远泽道:“按你们所说,解释也解释了,盒子也开了……诸位还要留在这里,再给她加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吗?”

    常春秋的颊肉抖了抖,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祁杭倒是坦然得很,即使心中怒到极致,依然保留着世家贵族的风度:“是在下小人之心了,盗药者既不是叶姑娘,祁某必须向叶姑娘致歉……”

    “不对!”薛照水眼见事态竟有如此转变,不由得急了起来,她空有一腔害人之心,却没有相应的城府,抓住一点机会都要用尽全力害叶暇几分:“谁知道是不是谁把东西掉包了!即使没有,她和阎王楼的人有来往,总是事实罢!”

    祁杭之前的话并非没有作用,他已将叶暇拉下了神坛,成了一个普通人,她纵有有再大的成就,也从来没有超出过人的范围。

    何况,江湖向来以实力为尊,叶暇没了武功,自然成了弱者,只能受人欺辱。

    常春秋好似找到了台阶一般,连忙道:“叶姑娘!这事你还没交代清楚呢!”

    “要什么交代呢?”叶暇合上盖子,说不出此刻是喜是悲:“我同血姬姑娘,本来就是朋友,她别说送我一个上好的盒子了,就是送我一根草,我也会收下的。”

    她想起几年前遇到过她,曾同她一起登高饮酒,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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