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峥估量了一下,“差不多已经是子时了。”

    又是一会儿,萧丛才说,“那是很晚了,该睡觉了。”

    “嗯。”莫峥应着,去擦他露在外面的脖子。

    “那你还在等什么?”萧丛问。

    不等什么,都这么问了还会等什么?莫峥直接把人带到了卧榻上,笑问:“原来你这么有兴致?”

    “对。”萧丛也不知是真的有点醉还是仗着喝多口无遮拦,很直接地抓了莫峥的衣服边解边扯,嘴里说着,“头痛而已,却是一点都不困的。”

    “我看你其实也没有很醉嘛。”莫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揩过微红的眼睑,说:“可是明早起来会很难受,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萧丛没有答腔,小小地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白日那位澄哥说的痴情蛊,是怎么回事?”

    莫峥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却对上了他的眼睛,也没有隐藏什么,一笑,简单说道:“一种蛊而已,往往用在爱侣之间来表明感情的真挚深厚,如果有一方爱上了别人,痴情蛊便会发作,令负心者求生不能。”

    萧丛抱住他,“你从没提起过。”

    “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东西。”莫峥亲了亲他,“我的爱人也不需要这种束缚。”

    “可……”萧丛有些头晕,他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喜欢别人,你也可以。”他指出。

    “当然不行!”莫峥突然抬高声音,顿了片刻又换了温柔的语气,“萧丛怎么会弃我而去呢?”

    萧丛想了想也觉得不会,“那你呢?”

    “你觉得呢?五年前我便爱上你了。”莫峥说,“我们之间不需要那种东西。”

    “……嗯。”萧丛此时思绪不清,索性也不再去想,又开始继续拉扯莫峥的衣服。莫峥任他这么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俯身压了上去,开始了一个深情绵长的吻。

    结果萧丛解到一半便失了耐心,转而扯自己的去了,结果越急越乱,弄半天也没弄开,气得瞪了一旁好整以暇的某人一眼。莫峥逗够了他,才帮着把衣服解开,很快也褪掉了自己的衣物,拉过一层薄薄的单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不要这玩意儿。”萧丛却是把那单子蹬掉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欢爱的时候莫峥都会为两人盖上些东西,之前偶尔问过,莫峥只说萧丛是只属于他的,不能被别人看到。萧丛觉得这是在敷衍了事,毕竟行`房乃是爱侣之间的私密之事,每次必定是房门紧锁,又怎会有第三个人出现?不过那时萧丛也脸皮极薄,被偷亲一下都会脸热许久,倒也乐得盖着些东西。

    但今天,他却觉得这一层东西着实多余。

    结果莫峥却拉住单子的一角,问他,“真的不要嘛?”

    “不要不要。”萧丛表示自己的坚决,边说边连带着摇头,结果瞥到莫峥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才把那条薄布丢在一旁。

    萧丛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东西,惊讶道,“该不会是……你害羞了吧?”

    然后他便看到莫峥的脸有些微红,他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结果莫峥已经伏了上来吮住了他的胸前一粒,不许他再看了。

    “难道你真的……哎嗯……”右边的红珠被轻轻一咬,萧丛没了声响,心底却涌上一股满足之感。

    他几乎确定莫峥一定是因为不好意思,每每欢好的夜里总是烛火通明,起初他也对赤诚相对有所紧张和抵触,却没想到原来莫峥也同样。让他去想是绝对想不到的,毕竟那人平常表现的那么没羞没臊,原来心底也是会害羞的么?萧丛心底软了一块,只觉得和莫峥之间更为亲密了。

    这么想着,便抓了莫峥的手来到被冷落的左边,看着他白净细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揉弄,萧丛渐渐情动,绷紧的腰肢不自觉地挺送起来,渴求着对方的身体。

    领会到心上人的索取,莫峥咬住他的乳首吸了一下,如愿听到萧丛压着嗓子叫出一声之后,他笑了笑,在萧丛腰眼上掐了一把,接下来的动作也愈加急切。

    本就是情人之间的乐趣,有什么脸红不脸红的呢?

    萧丛感受着那对灵活的手不断四处流连,似乎被它碰到的地方都变得敏感,让他不断地发出压抑在喉间的呻吟。

    很快尽数撩拨起来的爱欲愈烧愈旺,两人唇齿交融难舍难分,下`身怒张的器官也挤压在一起,带来了更为原始的刺激。莫峥的头发散落下来,有些落在萧丛裸露的身子上,蹭得他阵阵发痒,连连呜咽,闭着眼睛揽住了莫峥的脖子,把他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萧丛,萧丛……”莫峥连连吻他,自己也是气息不顺,两人已经互相爱`抚了好久,欲`望急需释放。“今天就不进去了,用手吧好吗?”莫峥保存着最后一分理智,试图清醒地纾解这如火的渴求。“不要。”他听见萧丛说,连为什么都没问,“手累。”

    “……好吧。”莫峥重重咬了他一口,“明早起来不许哭。”

    “我几时哭过啊!”萧丛仰着脖子还要斥他,双腿已忍耐不及地够上他的腰,“能利索一点吗,磨蹭!”

    莫峥也早已蓄势待发,哪里用他连番催促?只是莫峥对萧丛可是一贯在意的很,既然还要进去,那么一番细致的润滑是必不能免的,如此又是一阵难耐的焦等。两人也说不上谁比谁更煎熬,莫峥是情人在怀却不得急色,萧丛则是被捏住了脆弱之处不许先泄,这会儿已经有点晕乎了,正抱着莫峥的胳膊捏了又掐,最后还留上了一排小牙印。

    终于莫峥觉得可以了,两人俱是舒了口气,身体终于完美地契合,身下的床铺仿佛也随着二人的律动而摇曳起来。

    次日萧丛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坐了起来,只觉浑身酸痛,眼前也一阵眩晕,险些栽下床去。

    萧丛抓住榻沿稳住身子,心底大惊,以往纵情过度也不过是身上难受,这番是怎么回事,竟还伤了眼睛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莫峥听到这边的动静忙走了进来,责怪道,“昨夜某人又是贪酒又是贪色,也不知还记不记得?”

    萧丛并没怎么醉,昨夜的事哪里会忘,此时笑着一把搂住了莫峥的腰,整个人埋了进去,说:“莫非你偷偷在我身上种了蛊么?”

    莫峥笑着吻住他,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之后的几日,莫峥和萧丛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在苗疆暂住,等和玉灵秋的成人礼过后再走。

    令萧丛有些奇怪的是,除了刚来那天灵秋缠莫峥缠得紧,随后却再也没有来找过,即便平常见到,也只是远远望向他们这边,随后飞快地跑远。

    难道终于懂得矜持了?萧丛暗自猜测着,也没去多想,只每日跟着莫峥四处观赏,傍晚时分便使出一套剑法或自己练,或和莫峥比试一番,等到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依旧会喝上一些爽口的果酒,却是再也不肯喝多了。

    但有一件事,萧丛是回避了莫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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