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了一支由白衣人带领的神秘军队,与谢锐前后夹击,击退了大皇子和四皇子领导的叛军,大皇子和四皇子被生擒。谢家的青铜军,重新赢得了民众的赞誉。

    而浴血奋战之后的谢敖,谢钧和谢锐,不约而同地对太子的即位提出了质疑,要求回京面见皇上。

    太子盯着谢敖的奏报,伸手将案桌上的茶盏打落在地。

    “谢敖好大的胆子,敢质疑我。父皇已经在早朝上亲口宣布,他还不死心,是想拥兵自重么?”

    刘业道:“皇上息怒,谢家现在领着大军,又在民间恢复了声望,为今之计,安抚为上,不宜激怒啊。”

    太子喘了喘,转头问薛颂:“薛卿家怎么看?”

    薛颂抚了抚须,道:“皇上体内的傀儡蛊虫,不是已经成熟了么,太子不必担心。”

    刘业道:“宰相大人的意思是?”

    “他们既然想见皇上,就让他们见好了,只是进宫容易,出宫难了。”

    刘业目光一转,拱手笑道:“薛丞相,高见。”

    太子看着地上的茶盏碎片,眼神明灭不定。

    几天后,太子回复谢家青铜军,准许谢敖,谢钧与谢锐轻骑进京,面见皇上。

    “吁--”谢钧停了马,转头对谢敖道:“父亲,不眠不休赶了一天一夜,歇一歇罢。”

    谢敖看着疲惫不已的战马,点了点头。

    父子两人找了棵阴凉的大树坐下,谢钧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张大饼,正要解开酒囊,冷不防手上一空,酒囊不见了。

    谢钧瞪眼道:“好你个莫忧,几年不见,一来就抢大爷的酒喝!”

    莫忧啧啧两声,在树枝上弯了丹凤眼道:“几年不见,变得如此小气,以前也不知喝了你多少酒了,有些还是从--”

    “咳咳,”谢钧连忙打断他的话,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父亲,道:“少废话,留点给我。”

    莫忧嘿嘿一笑,仰起头咕咚一通乱灌,听得谢钧肉都疼了。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了,谢钧紧张地问:“还有罢?”

    莫忧将酒囊甩给谢钧,谢钧摇了摇,露出一口白牙,将剩下的喝了个干净。

    莫忧看了看天色,道:“看情况,你们明日就到京城了。”

    谢钧喝完了酒,道:“王谢两家人都还好么?”

    莫忧斜了他一眼,道:“都好,薛三爷仗义,也帮了不少忙。”

    谢钧纵身一跃,也飞到树上,凑近了莫忧道:“二妹还是没动静啊,我家的檐儿都能走路了。”

    得,你就炫耀罢,莫忧在心里白他一眼,道:“还有事儿办,先走了。”

    谢钧得意一笑,跃下树来,谢敖睁开了眼睛,道:“一切平安?”

    谢钧点头道:“他说两家人都好,无需挂心。”

    谢敖站起来,握了握拳,道:“她们受了不少苦,是该回来了。”

    谢家大将回京,皇上为表嘉奖,特意从城门到宫门都铺设了红毯,谢锐先一步到达了京城,一直等到大伯与大哥两骑齐达,方才随着一同入宫。

    刘业亲自在门外相迎,笑意盈盈道:“谢家劳苦功高,太子已在东宫设下宴席,为几位接风洗尘。”

    谢敖道:“我等需即刻面见皇上,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刘业目光一滞,心中暗自咬牙,面上却仍是笑容满满:“太子一番好意,谢将军既然执意如此,那就随我去御书房罢。”

    一行人往皇宫内走,刘业朝下属使了个颜色,下属点点头,趁人不注意离开了。刘业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谢敖,谢钧,谢锐,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御书房明黄色的屋檐低垂,明亮威严,台阶之上,太子负手而立。看到谢敖一行人,目光深深:“父皇已经在里面等着诸位了,谢将军请卸下刀剑。”

    谢家三人迟疑了一下,仍是解下了佩刀,交给內侍。他们朝太子行了礼,匆匆入内。明黄的纱帘內,皇上端然而坐。

    谢敖领着子侄跪下道:“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子施施然道:“父皇,谢将军到了,您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罢。”这几天,他已经让父皇把说辞背熟,只要给谢敖安上谋反的罪名,外面的御林军就会一拥而上,将谢家三人拿下。至此,谢家可除!

    正想着,突见皇上缓缓起身,朝他走过来,太子一愣,道:“父皇?您怎么了,快下旨啊。”

    皇上掀起明黄纱帘,走到太子面前,目光一亮,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太子脸上。

    太子愕然,惊叫道:“小云子,怎么回事?”

    一直站在纱帘内,身穿太监服饰的人这时抬起头来,嘻嘻一笑:“太子是在叫我么?”

    太子神色巨变,道:“你,你是莫忧,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忧甩甩衣袖,道:“我么,是来给皇上送解药的。要论蛊虫,犬戎与南疆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区区不才,恰好在南疆有些朋友,这些朋友么,又恰好对蛊虫有所研究,于是乎--”

    “够了!你闭嘴。”太子颤声道:“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一并拿下!”

    门外,一片风平浪静。

    太子大惊,连声叫道:“刘业!刘业!”

    阳光下,一人白衣玉冠,款款而来,道:“太子殿下,您找的人,不会来了。”

    这人,赫然是失踪多时的王屿!太子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皇上道:“皇宫外的御林军如何?”

    王屿行礼道:“已经震慑住了,皇上不必担心。”

    皇上点点头,沉声道:“王屿,拟旨。”

    王屿目光微闪,取出一张明黄的空白圣旨,研墨提笔。皇上缓缓道:“太子李宜煊,包藏祸心,□□后宫,关押朝廷重臣,意图谋反,动摇大容根本。至今日起,废去其太子之位,永世幽禁与宗人府,钦此!”

    太子一字一句地听完了,忽站起来哈哈大笑,指着皇上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真是说的不错。儿臣如此,父皇你又有多干净,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皇上面色一变,怒道:“你这孽子,住口!”

    太子又仰天大笑,状若癫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皇上刺去。皇上退后不及,侧面转来一个人影,挡住了太子的匕首。

    鲜血从王屿的胸膛流下来,皇上心中突地一跳,唤道:“王爱卿!”

    谢敖已反应过来,一脚将太子踢出门外,太子如一只布袋一般骨碌碌滚下台阶,头破血流,失去了知觉。

    王屿苍白的脸笑了笑,昏迷之前,将一个锦囊交到了皇上手里。

    直到多年以后,宫中众人回想起隆德二十四年夏,仍是一阵心惊。谢侯爷与两位谢公子进皇宫后,一直对外宣称病重的皇上忽地醒了过来,在谢侯爷面前痛陈太子忤逆犯上,意图弑父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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