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抑制力根本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麽强,听著你说“如果觉得脏了,那就洗干净”,我忍不住地想要吻你。无需用水,只要你一个吻,我就觉得自己干净了。月,我很无耻,我是把凝月当成你来抱的。我从不看他的眼睛,我在心里想象这是我最爱的人,然後吻他,摸他,要他。我没有吻他的嘴,这里的第一次,我只留给你,尽管知道你并不想要。

    ※

    月,我一点都不温柔。春药对我虽然有了一点点影响,但我的神志十分清楚。我借著春药的理由,撕开自己伪装的温柔,掠夺你的甘甜。因为在“清醒”时,我不敢放任自己的欲望,那会让你推开我,让你讨厌我。月,你不知道,真正的我有多麽卑鄙,真正的我,有多麽混蛋。

    月,我弄疼你了吧,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比平时多数倍的痕迹,那是我的私心。看著那些痕迹,我就觉得月是我的妻。月,你为我披过两次嫁衣,可贪得无厌的我还想从你身上得到太多太多。月,我一点都不温柔,我一次次想撕开自己温柔的假面,让欲望控制自己。我想从你嘴里听见你情动的激昂,听见你难耐地喊我“霜”。

    “月,对不起。”吻去落在爱人身上忏悔的泪。月,我发誓,这是唯一的一次,今後我绝不会再骗你,月,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借药发疯”。

    在满是吻痕的身上轻吻,司锦霜一遍遍对熟睡的人说“对不起”,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已经坚挺时,他才停了下来。把人盖严实了,他走到洞口跳了下去。身後,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眸中带著困倦,带著不解,还有一点点让人不明白的光。

    坐在瀑布下方的岩石上,任瀑布冲刷自己身上的污垢,司锦霜低著头。等天完全黑了,他才坐了起来,飞身回到洞里。累坏的人儿还在睡,他擦干自己,等身上暖了,他才钻入被中。搂过熟睡的人,司锦霜了无睡意,这人的生日礼物他还没有想好。

    隔天,一直睡得都不怎麽踏实的人放弃了睡眠,等下午时分累坏的人醒来之後,他抱著他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把人交给玄青和玄玉照顾,司锦霜又返回了人世,继续给爱人选礼物。这次,他没有回去2080年,而是去了1996年,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死,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去相对没那麽文明的地球吧。

    从英国到美国、从美国到意大利、再从意大利到香港、从香港到中国,司锦霜马不停蹄地跑了四个多月,依然一无所获。最後,他停在了瑞士的一个小镇上。黄昏,他坐在码头边,严肃的表情让想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不敢上前。这四个月里,他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绝不能让月独自离开锺山,即使是下山,也必须戴上兜帽。骨子里,他比父亲还能吃味。

    虽然锺山的一天还未过去,但在人世过了几个月的他却已是万分思念远方的人。他太没出息了,和月在一起已经那麽久了,他还是无法忍受分离。按锺山的年月,离月过生日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他不如先回去,明天再来给月选礼物。

    “先生,一个人?非*凡”

    没有回头,他站起来转身就走:“我已经成亲了。”举起左手,让前来搭讪的女人看清楚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我的妻,是天上地下最美丽的人儿,他是我的命,我的全部,我的心早已攥在他的手里。他捏一捏,我的心才会跳一跳。

    回到锺山,意外的发现其他人也回来了,如他一样,两手空空。司锦霜放心地笑了,看来不只他一人找不到合适的礼物。

    “这可如何是好,再过几日就是月的生辰了。”司怀恩发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月呢?”司锦霜问。

    “月儿去他娘那里了。”司御天答。

    “这礼物说来容易,找起来却难。不管送月什麽,都觉得是俗物,配不上月。”司岚夏说出为何他买不到礼物的原因。

    “四哥,我也是。”司锦霜苦笑。

    “要不……咱们在锺山找?”司怀恩提议。

    “锺山树多花多,鸟多兽多,送什麽给月好?”司锦霜叹道,“总不能送月一只神兽当宠物吧。”其他三人同时抖了下身子,很难想象那人养宠物的模样。

    “咱们再找找,天下这麽大,怎会给月寻不到一件合适的礼物?”司岚夏皱著眉道,其他人点点头。

    ※

    再一次下山,依然是两手空空,站在步行街上,司锦霜不管自己如何引人注意,搜寻路边的一家家店铺。送月最喜欢的那种睡袍?不妥。那会泄露他心底最不堪的念头。送月首饰?月不喜欢戴那些东西,尘世的首饰在月离开後都留在了那里,如今的月连耳孔都没有了。那还有什麽能送月的?再精美的礼物,放在月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用四哥的话来说,就是俗物。罢了罢了,回去抱著月睡一晚,也许他能想到送什麽好。向最阴暗的巷子走去,甩掉跟著他的几个男人,司锦霜回到了锺山。

    一进屋子,他愣了。屋子里月、父亲、四哥和八弟都在,似乎是在等他。他走上前坐在桌旁,问:“你们都回来了?”

    司怀恩摇摇头:“我放弃了。”

    “我也放弃了。”

    “我觉得还是把自己送给月儿的好。”

    司怀恩看看三个面露苦恼的人,温润地笑了:“既然你们都放弃了,那我也不坚持了。寻了这麽久,没看中一样能送给月的礼物。”说著,他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人:“月,对不起,我们把自己当成礼物送你可好?”

    原本是句玩笑话,对方却点了点头,四人当即愣住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司寒月如变花样般,从身後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有几杯酒。

    “月儿(月)?”

    “喝了。”

    四人面面相觑,然後各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月儿,这是什麽酒?”很香,但酒味很淡。

    七彩的眸光闪烁,司寒月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走进了卧房。四人满腹疑问,看看自己手中空空的酒杯,又闻了闻,一头雾水。

    突然,司锦霜腾地站了起来,急喘气,似乎很难受,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滴,双拳紧握。司御天、司岚夏和司怀恩神色微变。

    “锦霜?”“五弟?”“五哥?”

    司岚夏站起来,想去扶司锦霜,却是一个趔趄,差些摔倒。

    “四哥!五哥!你们怎麽了?”司怀恩一左一右扶住两个脸色变得苍白的人,惊慌地看了眼桌上的杯子,他意识到了什麽,马上去看父亲,却见对方也是眉头紧锁。

    “月儿给我们喝了什麽?”司御天的声音极度沙哑。

    “唔!”司怀恩闷哼一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酒,是这杯酒。”他痛苦地呻吟,艰难地与心中的欲望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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