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嘿,你当我少一顿饭就办你不了你吧!”别嘴硬,低头!

    “奉劝你一句:听姐的话跟姐走,保证你吃香喝辣。”宋然坏笑。

    高强起身刚想夺羊腿,大狼狗先一步站了起来,大舌头哈哈的耷拉着。高强蔫儿了,愤愤的坐了回去。太阳能上的羊肉块已经滋啦滋啦的冒烟了,糊味儿。

    高强就觉得一阵心慌,有点控制不住的想哆嗦,宋然贼眼瞄着他,嘿嘿笑:“是不是觉得心里特空,咚咚的跳?太阳穴疼,但不明显,耳鸣,又不知道哪儿疼?”

    高强的眼瞪的啊,赶上昨天他买的那个牛头了,这天怎么不下雪啊!

    “嘎嘎嘎嘎——”宋然仰头大笑,“放心,死不了人,只不过是抑制你精子的产生速度,要不了多久,也就三五年吧,还能生孩子,嘎嘎嘎嘎……”得儿意个笑,得儿意个笑!

    高强不知是气的还是城府已然如此,晃悠了两下,反倒平静了,找了干净的锅,倒水炖骨头:“随便,既然我来了,就是送上门来给你玩儿的,你别差别待遇啊,它有肉吃我也得吃,好歹我还给你挑水做饭呢。”

    宋然剩下的鸭子笑,咕嘟一声咽肚子里了,咬了两口也饱了,空悬着半天,大狼狗凑了过来,宋然一抬手就给吓跑了,看高强拿了饼干出来,宋然这才把羊腿伸过去:“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至于么,吃,都吃了!”

    高强回屋拿饼干时,还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睡的真委屈……没长成被玩儿,长成被玩儿,这才潇洒几年,何苦又回来惹这妖精……认命吧你,害我一块遭罪!

    高强挑衅似的,对着大狼狗啃羊腿!

    宋然扶着古树站了一会儿,伸胳膊踢腿的运动,瑜伽是做不了的,可气息吐纳的练习不能停,从后边看,跟神婆似的……

    这小子不会当真了吧?要真能让人生理上止勃三五年,自己早就百万富翁诺贝尔奖了,那些障碍的,都是心理问题,最多也就抑制三五个月,而且是纯天然的避孕药,省得他外边留野种,反正自己真话假话都说了,爱信哪个,随他。

    宋然运动完,树根底下睡了一会儿,高强就在旁边瞪着她,拳头爪子抠鼻孔,俩手挥舞的挺嚣张,就是没真碰,没准他是这样给扇风呢。宋然醒来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书,时不时问他骨头汤好没好,高强就跟个怨夫似的,不瞪她,瞪着锅,灵机一动,想起昨晚她给自己吃的兴奋剂,趁着不注意去摘了一把……

    做事也不想想后果,自己都障碍了,就算把宋然撩拨起来,自己也上不了,活活遭罪的还不自己么。

    因为剂量小,高强没那么狠的心,宋然发作的并不快,天黑了进屋看书才觉得不对劲,脸红了一阵,自己披了大衣弄了一堆叶子回来,砸碎了泡热水喝了,完了什么事都没有,看书到九点,关灯睡……高强还等着看戏呢,眼看着人就睡死了,亲亲抱抱,没反应,自己心里挺激动,可兄弟没反应……

    最无辜的是大狼狗,啃了骨头也兴奋了,大晚上的,学狼叫……

    第二天高强出去一看,大狼狗的肚皮蹭出了一层血,肚皮都刮破了,宋然咂嘴,说闹狗了,跑去又找了把药,兑着肉汤给喝了,大狼狗闹腾了一宿,彻底歇菜了……

    “小强”都命苦……

    ☆、18

    18

    佛说,人有八苦,离于爱者,无忧无怖。高强觉得找到了自己的指明灯,抱着一本一看就是某个破烂寺庙印刷的劣质佛经,学着宋然的样子也如痴如醉的看。

    没办法,总不能去看那些医书吧,自己又看不懂。

    宋然偶尔也写书法,纸就是那种包年糕的草纸,墨汁是买的,很稀,毛笔是宋然随身带的,已经写秃了一只狼毫。大概是不想让高强看懂,写的是小篆,写完了就塞在木柴里当引柴。高强确实看不懂,可认出一个字就能连下来,有句话是: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高强去偷偷翻宋然的道德经,很多页都滴蜡了,有的甚至整夜都用透明胶带粘了,那句话出自《知北游》,道德经外篇的最后一篇,依靠自己还残存的国学知识,高强记得这个“北”寓意着“玄”。

    宋然越来越少说话,有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抬起了头,深邃的看着远方,姿势能保持一个下午都不动,高强不敢惹她,也忘了手里佛经里说的什么爱不爱的了,宋然看着远方,他就看着她……

    一个多礼拜,干粮吃完了,又得去镇里“扫货”,宋然这次没跟着,说自己的脚不用看,自己心里有谱,高强也怕她累着,就自己下山了。到了镇上,高强立刻就给钟老头打电话,一五一十的报告了,钟老头却出人意料的让高强立刻回来,不要打扰宋然,高强哪肯,就把宋然脚骨折的事给说了,结果老头子急了,让高强就算打晕了扛,也赶紧扛回来。

    前后两个态度两个选择,高强决定哪个也不听,继续跟宋然呆着,度过了最初适应的几天,高强越来越迷恋宋然在耳边的呼吸,这种近乎自虐的生活之下,是自己找到家而安详的心。

    基地的假要放到正月底,值班的人担心,还是提前回来了,带着孩子老婆住在基地小楼,宋然跟高强过去蹭了一顿饭,又两不相干的过了起来。纳西的儿子也走了,也经常上来了,跟着一起干活,宋然偶尔去,更多的时候,拄着那杆大枪去河边呆着,心情好的时候,陪着高强回忆小时候,心情暴躁时,让大狼狗把人轰跑。高强睡觉的时候问她究竟在想什么,宋然很认真的说,不知道。

    再次扫货的东西还没消化完,钟老头等不及的派人来了,正是那个跟了七八年的四十多岁的秘书,估计是从红河州一路开车过来的,白面书生也是一身狼狈。宋然端着枪又吓唬人,可秘书是带了锦囊来的,好言好语的掏出一堆纸墨笔砚,宋然一开心,就喝了那杯茶……

    这一路,宋然睡的很彻底,老头的秘书掏了一张医院证明,高强就抱着人上了飞机,怕北京冷,在酒店就把毛衣毛裤给套上了,宋然在飞机上出了很多汗,扒下来又穿上,折腾了一圈,也到北京了。老头子的车已经等着了,还是救护车,直接就给拉刚恢复使用的老宅子了。

    钟老头第一件事,是给宋然把脉,把了很久,什么都没说让高强抱回房间,高强刚给料理完,老头子又把他叫到了厅堂,扇门一关就开始骂:不死也让你害死了!为什么不早打电话!为什么一开始不说骨折了!

    高强虽然一头雾水,可看老头一脸悲怆,也害怕了,战战兢兢的等着骂完,问宋然到底怎么了。老头子叹息良久,说还不清楚,可脉象很乱,调理了这么多年的气息,全乱了。高强就紧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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