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要伸舌头的亲亲。”

    靳寒州心里无比愿意,嘴上道:“你倒是真会坐地起价。”

    他俩拖拖拉拉,走出校园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白天的喧嚣变成了傍晚的静谧,橘红色的晚霞涂在天边,小哭包牵着靳寒州的手,吸着口水道:“州州,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橘子味的棒棒糖?”

    靳寒州看着他的脸就想笑,心情很好地说:“等会儿我。”

    说着就拐进路边小店,不一会儿拿回一支柑橘味的真知棒,拆了包装纸塞进路吉嘴里,小哭包吃到糖,满足地弯起眼睛,拍靳寒州的马屁,“州州全天下最好看。”

    回家照了镜子之后“全天下最好看”的人立刻变成了“坏人”,路吉飞快地把脸擦干净,眼泪汪汪地指控靳寒州:“州州你坏/(ㄒoㄒ)/……”

    路吉吉前几天刚刚开始爱美,特别注意个人形象,颜色特别朴素的衣服都不肯穿了,一定要穿时髦的,颜色鲜艳的,偶尔还臭美得问靳寒州“州州好不好看”,这下可好,看到镜子中的小花猫只觉晴天霹雳!

    小哭包晚饭都没吃就躲进被窝里哭,脸蛋哭得潮红。

    靳寒州一开始还没注意,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小哭包生气了,晚饭都不吃,坏了,这下真的气狠了。

    靳寒州单膝跪到床边把路吉从被窝里挖出来,路吉被热出了一头的汗,软软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眼眶红红的,哭得喘不过气,靳寒州心疼不已,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进怀里,哄道:“吉吉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说着抓住路吉的手往自己脸上拍。

    要是楚瑶瑶见到此时的靳寒州,下巴都要掉下来。

    “唔!”路吉缩回手,难过得不得了,“我那么丑的样子被州州看到了呜呜。”

    靳寒州也不说话,按着路吉的肩膀,缓缓凑过去,轻轻咬住了他柔软的下唇,灵巧的舌尖在那一小块唇肉上轻轻刷过,接着放开他,轻巧地探入小哭包微开的唇缝,追寻小哭包的小舌,小哭包嘴里还有柑橘味,香甜惹人沉醉。

    靳寒州在亲吻间隙喘着气道:“伸舌头的亲亲。”

    小哭包已经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地揽住靳寒州的后颈,主动来吻靳寒州。

    靳寒州微微退后,小哭包再吻,靳寒州再退,小哭包又吻,靳寒州又退,路吉受不了这种折磨,眼泪汪汪道:“我要亲亲!”

    靳寒州突然问:“吉吉,你知道送我东西,送我零食的那些女生,想干嘛吗?”

    路吉满脑袋只有靳寒州形状优美的薄唇,迷茫而渴望地看着靳寒州。

    靳寒州点点自己的唇,又点点路吉的唇,像魔鬼一样诱哄道:“她们想跟你做一样的事情,想吻我,想成为我的女朋友,想独占我,想跟我做更亲密的事情。”

    路吉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睫毛上挂着一颗泪珠,懵到忘了哭:“她们想要州州……”

    靳寒州若有若无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引诱道:“你想要吗?”

    路吉委屈地哭了出来:“她们好阴险啊,送吃的给我,竟然是想要跟我抢州州,州州是我一个人的。”

    他想发脾气,也想抓紧靳寒州,只觉得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在现在的世界再隔离出一个小世界,那个小世界只有他跟州州,谁也不会跟他抢州州才好。

    “州州,我好难受。”路吉的泪珠不断地滚出来,比刚才看上去还要伤心,他是如此的单纯,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嫉妒”。

    靳寒州轻轻地擦掉路吉的眼泪。

    路吉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怯怯道:“州州,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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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前两天,靳寒州的奶奶去世,靳寒州请假回家,和他在外面浪荡多年的爸爸靳朗碰了面。靳朗是个各种意义上都让人看不起的男人,在靳寒州小的时候就经常酗酒赌博,一个不顺心,小小的靳寒州就要受皮肉之苦,后来靳寒州小学还没毕业,靳朗就因为过人的皮相被一个酒吧的女老板看上,彻底抛弃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跟在已有家室的女老板后面去了外面,几年才回来一次,钱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得往家里寄,路吉父母对他家的关怀付出都远比靳朗多得多。

    靳寒州从小对人就冷淡,倒有大半原因是因为靳朗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他长大了之后,靳朗不敢再对他动手,不过靳寒州早就寒了心,只当自己没这个爸爸。

    靳寒州是一个人请假回家的,没有让小哭包跟他一起回来,不过奶奶的离开和靳朗的出现让他心里几乎沉闷得喘不过气来,他以为自己可以面对,但那太难了,世界上最关心他的那个人从今往后就不在了,而他最恨的人渣却在假惺惺的悲伤,这令他作呕。

    半夜两点,靳寒州打的回他跟路吉租住的公寓,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路吉,几秒后电话接通,他给司机车费,边跟路吉说话边过马路,由于思绪太乱,他甚至没注意右边一辆超速行驶的车直直向他驶来,他只看到了几步之外向他跑来的路吉,眼角余光瞥到雪亮的车灯,是亮到不祥的颜色……

    ***

    路吉最近很焦躁,怎么一觉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呢,世界不一样了,就连州州都不一样了……嗯……个子更高了,五官更硬朗了,气质更加冷漠锋利了,宽松没款式的校服变成了笔挺的西装,衬衫领带一丝不苟,像是时间突然拉了一下进度条,他还停留在原地,靳寒州已经偷偷地长大了。

    路吉非常不安,他想每时每刻都看到靳寒州。

    他摸到靳寒州公司楼下,前台小姑娘问他找谁,他怯怯道:“我找州州。”

    小姑娘耐心道:“我们公司没有叫州州的。”

    路吉对外面的环境本就害怕,一被否定更加不安,嘴一扁就要哭:“有的。”

    小姑娘慌了:“哎你别哭啊,我帮你问问。”

    问了一圈下来,没有叫州州的,小姑娘这下也觉得爱莫能助,不过他还没开口呢,对面的美少年就眼泪汪汪地掏出了手机,看上去在给谁打电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扁着嘴跟电话里的人撒娇呢。

    小姑娘惆怅得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有可以撒娇的对象啊。

    “州州我来找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嗯,我乖乖的不动。”

    路吉吸吸鼻子,前台小姑娘体贴地递给他一张餐巾纸,刚准备搭讪,电梯“叮——”地一声停下来,靳寒州风风火火地跨出电梯,大步走过来,像抱小孩一样一把抱起路吉,埋首在他颈项里深深呼吸,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路吉眼泪还没擦干,靳寒州抬手帮他抹干净脸,神情柔和得让小姑娘的嘴张成了“o”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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