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达庚笑着听了一会儿,男人利落些,没那么多话,上楼去书房。

    温雅丽把想买房子的事也说了,以及买房子过程听到的八卦,无限唏嘘。

    房子还没买,看了许多,都不满意。

    “阿姨想给你买在这附近,住得近些,以后你结婚了阿姨也退休了,还能给你们带孩子。”温雅丽说。

    孩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说不定陆越陵也不会有。苏靖远心头滋味莫辨,掩饰着站了起来去榨果汁。

    吧台聚光灯明晃晃的几束,眼前刺眼的白光,苏靖远拿出水果刀切果丁。

    “雅丽,你来一下。”陆达庚走到楼梯口忽然喊,声音短促尖锐。

    身居要位多年,陆达庚一向处变不惊,即便是上次刑警到家中要拘束陆越陵,他也仍保持着淡定从容,苏靖远一惊,猛一下冲到楼梯下,仰头问:“叔,是不是越陵出什么事了?”

    “不是,你姨单位出了点事,不要紧。”陆达庚笑道。

    楼梯口光线不明,他的面部表情看不真切,只是,扶着楼梯的手分明有种不自然的绷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摇摇欲坠之感。

    发生的恐怕不是小事,苏靖远也不管在陆达庚眼皮底下了,给陆越陵打电话。

    “没啥事,我好好的。”陆越陵大刺刺说,按高海洋交代的没跟苏靖远说实话,想起过没多久就能和苏靖远公开情侣关系,心情很好,哼哼叽叽要求视频,“我想死你了,快点上网。”

    自从挑明关系后,他就跟精-虫上脑似,分居两地也不妨碍他表现自己强烈而旺盛的欲-望,一有空就要求视频。

    苏靖远无奈上楼,进房后,握着门把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落了暗锁。

    视频刚接通,陆越陵就作了一个生猛狂野的扑抱姿势过来,苏靖远轻颤了一下,仰面倒到床垫上,陆越陵骑坐了上去,恶狠狠吮吻的动作,野蛮而霸道,要将人拆吃入腹的饿狼一样的目光。

    “陆越陵,不能要了……”苏靖远低喃,那么短的时间,欲-望的野兽就被放出牢笼,望梅止渴,真难受。

    “要……”陆越陵像才啃上肉骨头的狗,饿极,也不管是虚的还是实的,喘着粗气,迭声喊苏靖远配合自己。

    什么下限节操,在他这里通通不存在。

    只要感官足够刺-激就行。

    这边炎夏高温,书房里却严冬腊月,温雅丽看着陆达庚打开的视频文件,神情迷茫,定定看了许久,又看陆达庚,好半晌确认不是在做梦,捂着脸嘶声哭起来。

    陆达庚没有安慰她。

    雷霆风暴不足以形容他这会儿的心情。

    眼看着健壮挺拔的儿子却跟个娘们似的在一个个男人身上婉转承欢,那感觉……跟吞了一坨翔一般。

    电脑网络是新兴产物,老一辈的人即使会上网,也只是收发个邮件什么的,如果他们认真看,就能看出视频里的人脸和身体是p出来的。

    当然,如果他们之前没有怀疑儿子对女人不举,也不会那么快就相信视频的真实性。

    “这可怎么办?是谁寄的文件到你邮箱的?会不会公开出去?”温雅丽哭了半晌问道。

    是谁寄的已经不重要了。

    陆达庚觉得自己的脸已因儿子的事被踩到脚下,怎么挽救都恢复不到从前。

    夫妻俩个整晚无眠,坐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一夜之间,多了半头白发。

    怎么办?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几年前,还不知道儿子ed时,他们一准揪住儿子,将儿子打断腿再扔出家门去。

    太丢人现眼了,他们丢不起那个脸。

    可是经过那一年暑假儿子失魂落魄的ed事件,还有所有学科挂科精神障碍忧郁症事件,儿子在他们心中已经不再健壮开朗,而是跟朵小花儿一样,随时会夭折。

    跟儿子作对就是要他的小命,做父母的哪舍得,情愿被戳脊梁骨也不能伤害儿子。

    儿子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父母再不支持他,还让不让他活了?

    “越陵如果非得跟男人在一起,我觉得,不如跟小远。”陆达庚冷静而理智地马上为儿子的后半生打算。

    “让小远跟越陵在一起?”温雅丽一呆,“可是小远喜欢的是女人,他对那个程雯……”

    “他跟越陵也很要好,不是么?”陆达庚尖锐而强硬地挥手打断温雅丽。

    温雅丽有点吃惊,然而,与其看着儿子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莫如……温雅丽回想起视频里的情景,把骑在儿子身上的男人賛换成苏靖远,觉得好受了不少。

    “如果小远跟越陵在一起,咱家用不着买婚房了,不用担心媳妇不孝顺,也不用担心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温雅丽想到种种好处,霎那间,把被人闲言碎语议论的不适尽皆忽略了。

    怎么让苏靖远和儿子发展出基情呢?

    陆达庚和温雅丽很头痛。

    苏靖远在家中住了半个月,陆越陵天天催,本来想赶快去帝都的,偏陆达庚出差了,只能等着,这天被催得拖不下去了,收拾了一下,跟温雅丽说要去帝都看陆越陵。

    他去帝都后会不会撞破儿子跟人鬼混?然后,再也不可能跟儿子在一起了。

    温雅丽想起那个可能性,血压飙升,直挺挺倒了下去。

    陆越陵当天跟导师推掉了事儿急急坐飞机赶回w市。

    “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陆越陵念叨,团团转,拿药付款找医生什么的,靠不上他了,全是苏靖远一个人跑上跑下。

    “你这大儿子没二儿子贴心。”同一个病房的病友对温雅丽说。

    “那是我媳妇(女婿)。”温雅丽很想这么说,看看病床前呆头呆脑的儿子,暗暗叹气。

    苏靖远办完住院手续交完钱回来,额头细润的汗珠子,走得急,胸膛起伏,微有气促,对陆越陵说:“你陪着姨,我回去带一些日用品过来,等会儿护士过来输液或是医生来查诊,问下需要注意什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知陆越陵粗心,不放心,又找了纸笔,把交待的事记下来递给他。

    “喊姨?不是你儿子吗?”病友很惊奇。

    “那是我儿子的伴。”温雅丽看看神神叨叨背着纸条的儿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呢?

    陆越陵听到了,反射弧长,没反应过来。

    那病友张大口,半晌,从病床坐起来,朝温雅丽倾斜身体,悄声问:“你能接受吗?这可是断子绝孙千夫所指的事。”

    “总比失去儿子好。”温雅丽说出来后,便泰然自若了。

    “可不是。”那病友点头,忽然嘶声大哭起来。

    苏靖远拿着暖水瓶等洗漱物品和几件换洗衣物来到病房门口,听得里面温雅丽和同病房的老太太抱头痛哭,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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