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他打开纸条,纸条上是一个宅电,匆匆扫了一眼,他将电话放在胸前的口袋,依旧去做事。

    周少今晚回来的比平常早一些,聂承语晚上闲著没事,会帮厨房准备明天早上的食材,刚忙完他准备回去休息时,管家来了:“承语在吗?”

    “嗯。”

    “周少喝了酒,似乎胃不太舒服,弄点易消化的吧。做完你赶紧去歇歇,我一天到晚就没看见你有休息的时候,家里园丁佣人厨娘都有,不需要你做特别多的工作。”

    “反正闲著也没事。”

    管家皱了皱眉,拉过一边的厨娘,厨娘若有所思看了眼聂承语,点点头。

    下午煲了汤,刚刚关的炉子,正热乎著,聂承语过了油盛了一大碗,又取了点珍珠香米,配上牛肉沫土豆泥蔬菜泥,炖了一点粥,奶油刀切小馒头蒸了,搭上一点清口小菜,放在了餐盘里。

    当然还有小七给他的便签纸。

    管家过来了,结果餐盘就开始敦促他:“快去休息,明天估计周少会晚起,你也多睡一会儿吧,别那麽早起来。”

    聂承语说:“谢谢管家了,我知道的,没关系。”

    管家端著盘子扬长离开,聂承语松了口气,他把便签压在玩下,周少拿过粥碗时就能看见。

    而在二楼周少的房间,周少夹著电话,扳著手指在数日子:“已经三个月了,你不知道,刚开始看到他我会被他气死,手已经冻成那个样子他大清早还在送报纸,他找不到我吗?我有说过老死不相往来吗?我要是那天早上不遇见他,我估计他都活不过那个冬天!不说了,气死我了,想起来我就满肚子火。”

    那边似乎有嘱咐了些什麽,周少嗯嗯应付了两句,解了领带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最近诸事不顺,狐朋狗友一个劲儿安排一些喷血的节目,逃都逃不掉。

    春天,是发春的季节= =

    周少原本没觉得身上留著的属於野兽的血统给他带来了什麽特别,而这一次,他对春天却格外敏感。

    然後是小七这孩子,一个劲儿和他死磕,聂承语相关的工程案後,容离以前的老相好跑了,如今又出来,拿著一些敏感照片找容离要钱。容离没什麽钱,小七当时在赌王那里学习,又是借钱又是预支薪水,後来不知怎麽缺钱的消息被赌王的爱人知道,主动借了一笔钱给他,这孩子竟然感激涕零的接受了。

    小七回来後周少才知道这件事,开始只觉得不妥想忙把钱换上,最後得知原委後被气得半死,这娃玩牌天分不错,情商简直低到马尔亚纳海沟,人情世故完全拧不清。

    何况,他觉得容离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些都算了,最让他生气的是聂承语,来了三个月,一次主动问候都没有,每次见到他远远得就躲开了,问管家饭菜如何比问候他的还多,搞得周少每天早上对著早饭泛酸,嫉妒到不行。

    周少想著,又把衬衫解了两颗,今天灌了一瓶多洋酒,後劲有点大,他趁清醒时就回来了,呆久了容易出事。

    ☆、第二十五章 准备上肉鸟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管家端著餐盘进来,热腾腾的粥,小巧可爱的白面奶油馒头,周少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他拿过馒头啃了一口:“聂承语还没睡?”

    “没有,我去让他给您夜宵时,他还在和厨娘一起准备明天的食材。”、

    周少吞掉馒头,眉头皱起来:“这人怎麽回事?你和厨房说了让聂承语不要做这麽多事吗?”

    “说了。”

    周少说:“以後让他晚上不必准备我的夜宵了,晚上我回来吃,让他准备晚餐就行早上也别让他早起了,让他多睡会儿。”

    “我知道了。”

    “他今天问了我没有。”

    管家老实回答:“没有。”

    馒头在周少手里被捏成一个小团。

    管家劝道:“您看,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和聂少谈谈,您这麽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对吧。”

    周少哼了一声:“怎麽跟他谈?他还欠我一声对不起。他不说我怎麽原谅他?”

    “那您得提醒一下他,是不是有什麽话给您说。”

    “我提醒他?那不成了我逼他?不说。”周少很是固执。

    管家无语,周少从没谈过恋爱,口嫌体直的毛病,从来没改过。

    周少有点不高兴,他三两口吃完了一碟小馒头,又端起了粥,结果在粥碗下,他看到一张折起来的便签纸。

    管家顿时觉得,春暖花开。

    周少嘴角勾起,不过看到看到一边的管家,立刻收起笑脸:“哼,有话直接说,还搞这麽古板的东西。”

    管家悄悄退了出去,他知道周少需要一个不必维持形象的空间。

    可是在他走出去没几秒,屋里传来了碗碟纷纷落地的声音,门突然被打开,周少似乎全身的怒气都迸发了出来:“给我把聂承语找来!”

    管家承认,从他任管家以来,从来没看过周少这麽气愤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管家默默下楼去,叫聂承语上来。

    聂承语并没有睡下,他最近在看陶艺的一些书,原本他就爱好这个,现在既然做不了生意人,他想把它捡起来。

    所以管家来敲门时,他第一时间起了床。

    “怎麽了?”聂承语问。

    管家忧心忡忡看了他一眼,想开口但是又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该说什麽,半晌,他只说了一句:“如果有可能,给周少说声对不起吧,他是真心待你好。”

    “嗯。”

    周少的房间门打开著,聂承语进门时,屋里一片狼藉,周少正坐在沙发上,双臂支在膝盖上看电视,脸上并没有什麽表情。

    不过聂承语却看出了,这是爆发後的平静和再一次爆发的前兆。

    “有什麽事吗?”

    周少不看他,双目死死盯著电视:“你最近和什麽人有联系。”

    聂承语对这句审问般的话有些不适,不过他还说说了句:“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周少猛地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他右手夹著一张纸,目光冷冽:“告诉我,这是什麽。”

    聂承语手臂上一阵剧痛:“小七今天来过。”

    “为什麽瞒著我?”

    聂承语也怒了:“什麽叫瞒著你?小七今天找你有事,但是你不在,电话也不接,所以我帮忙传一下消息。”

    周少嘲讽道:“别装了,想让我帮忙就直说,何必装模作样?想当婊子又立牌坊吗?”

    聂承语闻到周少身上的酒气,说:“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

    说完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出门,周少在他背後吼道:“你给我站住!聂承语!”

    聂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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