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茹叶散在肩膀上的光溜溜的头发,的问了一声,茹叶原本绷得硬邦邦的身子渐渐被瑞珠摸得放松了下来,瑞珠一边在心里叹着一边又问了一遍——她家这两年子绝对是温和了许多,要是以前,呵,他要不真把她的咬见了血是绝不松口的啊……

    茹叶压在瑞珠身上,红通通的瞪着眼,咬牙切齿的指着瑞珠的鼻子断续的哑声道:

    “呜……我告诉你,就算我们死了也不放你清静……呜呜……我们全在魂命石旁等着你……呜……你欠我们的……这辈子不还下辈子也得还……呜……一辈子一辈子的还!”

    瑞珠眨眨眼,望着面前明明已一脸的泪却只顾用眼直勾勾凶巴澳瞪着她等她回答的男人,心里有些暖又有些痒的划过什么。

    张开嘴,瑞珠一口咬住茹叶快要点到她鼻子上的手指,在上面浅浅的咬出两排牙印,然后抬起头,望着面前哭得杏眼朦胧的茹叶,笑着点点头:

    “我一世一世还你们,一世一世的还……”

    茹叶咬着嘴唇盯着瑞珠笑得弯弯的眼,忽然闷闷的哼了一声,胡乱的擦了把湿漉漉的脸,然后粗鲁的一口咬上人还在喃喃着什么的嘴。

    都怪蕈心软,老是说什么‘也该松松手了……景怜公租几年年纪也大了,老这么明不成言不顺的待着……就算景怜公子还能等得,可四儿公子那边,若是再拖,只怕人心也给拖得凉了……’

    他才不管什么别人心凉不心凉呢!唔……那个叫景怜的不过刚十七,叫他等叫他等,他最讨厌看那个小破孩儿每次逢年过节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个热闹时那副心里嫉妒却又非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他既然喜欢装就让他继续装去——那个四儿,虽然确实比他们大几岁,哼,可怎么也还不到三十吧?而且你看看他那副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航还老夸他什么‘宁静致远’,左看右看那人脸皮嫩得跟新凝的奶脂皮儿似的,哪儿点像过二十九的模样了?而且也没见他有多寂寞,那一院子的猫鹿鸡狗不都等着作他的伴儿呢吗?整个王府里就他那院儿里最热闹,弄得下面几个小的成天窝在他院里不爱出来,那只黑黄白的大丑猫都快成猫精了,院子里的想养只雀儿什么的基本上没有能活过三天的!

    反正,反正不管说什么他不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她,她还想让他们变成一个,得她——

    可是,可是要是真的能定到下一世……他,他也一定要她。

    等到下一世,等到下一世他绝对不让她再沾碰别的男子,想都别想,他要她只陪着他,恋着他,心上再也不去记挂别的人。

    可,若是蕈他们也想和她定下一世怎么办……?

    他们,他们自然也是想到了下一世她便只与他们一个人好的……呜……都是她不好……呜……欠下那么多的债!让他,让他——

    “……你瞧瞧你这小白牙上明明都沾了我的血了,却还哭得仿佛是我把你咬见红一般,都已是当爹的人了,却比孩子还难哄,你知不知道你这带泪的模样挑得人心跳啊?”

    瑞珠一边小声咕哝一边无限眷恋的用舌尖清扫茹叶热滚滚湿润润的嘴,茹叶一边哽咽着一边仿佛想把自己揉进瑞珠身子里一般使劲向上贴,

    她若真要还……便……一世一世的还,他要占她一世,要那一世的她完全是他一个人的,至于其他……

    哼,他让她欠,他让她继续欠他,反正,总有她还他的哪一天!

    后年纪事卷 193 后年纪事(五)

    日已过初夏,暑气越浓,临淄因为地处西南,所以闷热也就更早的降临到了田间地头,瑞王爷的王爷府里每年一入夏便会早早的把冰窖打开,从里面取出储了半年多的净冰,以供主子们享用,瑞珠每年一到了这时候就变得最忙,只要一接到西樱院那边停了用冰的消息,久苦巴澳往那边跑,每次她总难免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叹气,叹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那小破孩儿什么东西,今世才让她总巴澳跑过去找瞪。

    “又烧了?”

    刚上了台阶,接看到从里面正端着水盆走出来的四儿,目光在四儿那张静秀无波的小脸上晃了晃,瑞珠才开口问,四儿望了瑞珠一眼,低眼点头,瑞珠站在台阶上搓了搓手,又叹了口气才苦着脸慢慢挪进屋去,四儿站在台阶上端着水盆不知在想什么的恍了恍神,听到身后竹帘落回门框上的声响,才被惊醒了一般的震了震,接着下了台阶。

    瑞珠走进屋,先深吸了口屋里浓浓的药味,定了定神,才慢吞吞的走进里屋,里屋里侍侯的小侍见了她,静静的伏了伏身,瑞珠一摆手,那小侍就如同获了大赦一般的一转身,钻出了屋子。

    抬起头瞧了一眼那自她一进屋,就用一双大眼苦大仇深的瞪着她的少年,瑞珠三蹭两蹭的蹭到了边,拉过早给她准备好的矮凳坐下,然后默默的把手探进薄被,找到了那双早已准备好等着她伺候的嫩生腻滑的脚丫,拉出一只来,开始轻轻的揉捏。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不用你帮!”

    满面烧得通红的景怜靠在边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声,瑞珠被那又粗又哑的声音刺得耳朵疼了疼,心里叹口气,低着头接着按。

    大言不惭的讲,想当初她在若狭学习这门手艺是想增加闺房里的乐趣,而且效果……她试了几次……可以说很好……谁想到如今变成了专门伺候人的手艺了……

    不过讲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她当初平安归来,一家大小其乐融融,因为太快活了,结果她就把这个见着她旧她的小破孩儿给……忘了。

    她承认她是有点故意的,不过谁想到等她再把他想起来时,他已经是病得气息奄奄了,听四儿说他不过是因为生于北国寒地,受不了这南方的暑气,原本说把这侵入肺腑的毒火用药逼出来就算好了,可不知为什么,十几副药下去这小东西的烧不但不退,还烧得更厉害了,最后还是瑞珠瞧一旁一个被她派人从京里带回来的若狭小侍一脸有话想说的模样,就把他叫出去问了问,才知道原来那祖宗从小便身子娇贵,自生下来生病就从不用药,说是不起那虎狼药,最多是食疗,其他便全靠着他们若狭的独门医法,以按摩人体各处穴道治疗。

    瑞珠听了那小侍的话以后嘴角抽了半天,抽完以后,就叫那小侍带着四儿去准备该用的东西,东西准备好了以后,瑞珠一脸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模样用她那半吊子的道行给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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