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话,相信庆王就会立刻拔出刀来将他碎尸万段。

    谢泽铭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笑容完全免疫的人。

    “你不同意小王刚才的提议?”耶律苏的眼神一闪。

    谢泽铭心里更加警惕:“贫道并非神仙。”

    “哦?”干净利落的尾音,沉重的森冷压力随之而来:“请教道长来历?”

    “秘密。” 谢泽铭皮笑肉不笑的让压迫感从自己身边轻飘飘的滑过。

    “道长属何教派?”

    “秘密!”再次光明正大的挡开问题。

    “道长手上是……”

    “秘密!”

    耶律苏手握上刀把,山雨欲来风满楼。身边的低气压连耶律纲也支撑不住,找个因头溜了。谢泽铭暗暗吐舌,再玩就要出人命了:“方外之人,不懂世情,也无意卷入世俗纷争。庆王请自便……唔……”

    以退为进之计才进行到一半,意外就发生了。

    杀千刀的庆王竟然瞬间欺近,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当然只是浮光掠影的点到为止,他跟着便嘲讽的抬头看着谢泽铭:“道长已经卷入世俗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个猪头白 痴乌 龟 王

    八死定了……”别以为以上句子是谢泽铭的河东狮吼,恰恰相反,声调柔和宛如念经的污言秽语是从谢泽铭仍带着笑意嘴唇里冒了出来的,而且,是英文版本的。

    为谢泽铭叽里咕噜的话语一愣的耶律苏突然脸色大变,脚下一晃,摔在铺了羊皮的软软的马车地板上。他身后的两位侍卫也无声无息的同时软倒——无声软骨香的牺牲者再次出现。

    准确的说,这次谢泽铭使用的是经过仙药模拟软件2.0升级版完美改良后无色无味的无声软骨香。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在车外守候的十来个贴身侍卫都没发现。本来嘛,他们的主子和身边的侍卫都是武功高强反应敏捷的人,就算遇袭,也不可能三人连发出求救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制服。谁又能料想世界上有见效如此迅速又毫无痕迹可查的厉害药物呢?

    耶律苏哪知就里,还以为是谢泽铭刚才念的“咒语”引发了这一结果。

    就在这时,谢泽铭伸手拉起耶律苏的上身,另一手托起耶律苏的脸,在后面张口结舌的侍卫的注目礼下反吻回去。自然不是点到就算的吻,而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

    这个男人虽是敌人,但不可否认,他薄薄的微凉嘴唇吻起来很舒服,口腔里的味道也很清爽。

    “明白了吧?” 谢泽铭反嘲的问。

    回答他的是一道深沉得无法看清情绪的目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虽是佛语,但天下大道,殊途同归。”谢泽铭当初为了装神仙查阅了很多宗教类书籍,这时拿出只言片语来应景,倒也切题:“所以,你不用费心劝贫道为你卖命了。”

    耶律苏一脸无怒无喜,深不可测,眼皮也不眨一下,简直像尊石头雕塑。

    切,一个比一个难缠,还是赵佶好,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不用费心猜度。唉,如果对象是那九王爷,谢泽铭还有点做奸细的兴趣,眼前这个人气息狠绝又善忍耐,实在太危险,不是他所擅长应付的。不如……

    谢泽铭索性关了笔记本,闭目沉思。很快,他的嘴角勾起愉快的邪笑。

    沉稳狠辣如耶律苏看到这个笑容也不禁心里开始发怵。

    《第二十章》

    沉稳狠辣如耶律苏看到这个笑容也不禁心里开始发怵。

    久无动静的车厢里突然大放光明,瞬间又恢复原状。

    车外警惕守护的侍卫们大惊之下,一涌而入。却见本该在车里的耶律苏和神仙俱已不在。本应陪在耶律苏旁边的侍卫倒在地上,脸上均盖着一块布,看得出是从他自己的袖子上割下来的。一人敏捷上前揭下布,却见那两个侍卫眼珠乱转,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侍卫们魂飞魄散,赶紧分出一个人飞报九王爷。

    九王爷已经解衣睡下,这时匆匆披衣赶来。呆望了空荡荡的车厢半晌,突然扑倒在冰凉的座垫上:“十二弟!是九哥害了你啊!以后每年今日,九哥一定给你烧纸钱……”

    他在车厢内哭天抢地,一众侍卫也陪着痛哭。

    车厢下的谢泽铭死死咬住衣袖才没笑出声来,饶是如此,还是牵动了他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他一阵冷汗。黑暗中看不到耶律苏的脸,不知他听到亲兄弟给他哭丧,是否还能保持那张八风吹不动的冷峻面孔。

    其实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就算脑子里长肌肉的九王爷耶律纲想不到四处寻找自己的弟弟,也会有人献策搜查的。但众人心中早有了神仙下凡这先入为主的观点,神仙要让人消失自然是轻而易举,神仙自己要走更是谁也发现不了,现在多半已经在十万八千里外了,又向哪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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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应是日正当头的午时,天空却被浓厚的墨云覆盖起来,昏暗得犹如傍晚时分。绵绵的雨丝扫过悬崖上的灰石,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可是在这天地交响曲中,竟然夹杂着一阵奇怪的声音“咕咕……咕……”

    这不是青蛙的高歌,而是某人肚子里的叫声。

    这个人自然就是昨天带着耶律苏,趁着辽军哭完丧又当拂晓的一瞬间疏忽,从辽营里偷偷跑出来的谢泽铭。他的悬浮机剩余电能不足,才飞了几十里的路程就被迫找了山崖上的山洞休息,顺便给悬浮机再补充一点能量。没想到刚安顿好,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天昏地暗,不能充电,行程就这么耽搁了。

    骨折还能带着个大活人逃亡,不得不归功于他的那颗“苦痛去无踪”药丸,下肚后疼痛全消。至于副作用,目前顾不上不考虑。

    谢泽铭从前天起就没好好吃上一顿饱饭,到现在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半山腰上没有任何食物,除了……谢泽铭停止敲击手里的键盘,看向仍是不能动弹的耶律苏。

    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夸一夸躺在地上的庆王爷。他薄皮大馅没有褶啊,就像个包子……

    打住!就算再饿也不能吃人啊!可是……可是这庆王殿下怎么就越看越像个热腾腾刚出蒸笼的灌汤包呢?谢泽铭正想着,突然觉得口里有铁锈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耶律苏的一根指头塞进嘴里,狠狠的咬出了血。

    赶紧甩开耶律苏的手,谢泽铭转头不看这个诱人的包子。

    噼噼啪啪的继续虐待键盘,谢泽铭终于通过卫星,将遥控器和便携式智能机器人连接上了。奇怪的是只得到一个机器人的回应(另一个早被你的赵佶弄坏了)。不管了,一个也好。

    很想叫它将背包一起带出来,但那样做的话目标太大,谢泽铭考虑了片刻,发出了三条命令:

    to memorize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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