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威在跑步机上跑步的时候,习惯性把音响的音乐开到最大声，微信来消息,他都没听到提示音。看到消息的时候,消息已经是30分钟之前发来的了。
杜敬之：死了没？
因为手指有汗，导致按了几次没打开锁，最后还是按的密码,才进入微信页面，打字回复：差点。
过了没一会,杜敬之又来了消息：残了？
岑威：车废了，我没事。
杜敬之：哦
岑威高考发挥不错,虽然不像杜敬之跟周末一样逆天，考到华大去，却也考到了北京。
跟杜敬之有了联系方式,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一次回s市，在机场里正好碰上了也要回去的周末跟杜敬之。
刚碰面,周末就开始冷着脸瞪他,他这人吧,不是一般的贱,本来不想说话，结果看到周末那逼样，他就来气，故意去跟杜敬之说话。
杜敬之看到他,还挺惊讶，给岑威的评价就是：“哟,来首都来滑滑板了？北漂工作了？”
反正就是不觉得，他是来上大学的。
比周末还气人。
他看着这对情侣，总觉得他欠欠地过来，纯属找虐的，根本没必要。
但是，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叹了一口气，他跟杜敬之聊了几句，杜敬之突然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模特？”
“拍大片？上芭莎封面，走上人生巅峰？”他问。
“不，脱光以后，让我们画画的。”
“滚犊子！”他当即拒绝了，毫不犹豫的。
“给的钱挺合适的。”
“再说抽你！”他本来想扭头就走，结果想了想，又要了杜敬之的联系方式，“这样吧，你把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准备下海了，就联系你。”
杜敬之立即跟他互相加了微信好友，那模样就好像生怕大肥羊要跑似的。
跟杜敬之加完好友，他特意看了周末一眼，扬了扬嘴角，有点故意叫嚣的感觉。抢不过来，给周末添点堵也行啊，他就是这么贱。
结果，周末主动跟他说话了，态度还挺亲和：“还单着呢？”
“……”这话问的，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
周末用大拇指，朝杜敬之指了指：“这么好的，你恐怕是找不到了，凑合着找一个得了。”
“嘿！你丫嘴挺欠啊！”
“当然，你也可以靠自己起飞。”周末笑得那叫一个和善啊，却恨得岑威牙痒痒。
“得，你们俩百年好合，行吧？我跪安了。”他气得够呛，白了两个人一眼，就离开了。
前几天，他的高中同学组团来了首都，说是想来看看天安门。他陪着哥们儿们连续玩了几天，熬夜打扑克、逛酒吧、早起看升旗仪式，差点折腾得他掉了魂，大半夜把最后一个哥们儿送去了机场，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出了车祸。
疲劳驾驶，车一头顶树上了，车前脸开了花，好在他一点事都没有。
他归功于长得帅，命大。
车拉走之后，修的话，修理厂估价，赶上一大半的车钱了，这车买的时候才十来万，再砸个几万修车，不值当。岑威这个闹心，思前想后好几天，也没决定是修还是干脆换一辆车。
打电话给他爹，他爹就一句话：“你小子浪够了是吧？怕了吧？该！不给钱，自己蹬自行车去吧，你得长点记性。”
还雪上加霜地生活费都不给了，他跟哥们儿们聚的时候，手里的钱都挥霍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就揭不开锅了，大米饭倒菜汤坚持了好几天。
他把惨状发了一个朋友圈，配了一句话：车毁精尽人未亡，明天叫我岑坚强。
哥们儿们很够意思，立即给他弄了一个众筹，现在也筹了三百多块了，他拿了钱，就在今晚，自己去吃了顿烤肉消愁，然后给哥们儿们挨个发微信，秀相片，自娱自乐。
单身的好处就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拿着手机，看着微信，估计杜敬之关心的就是他撞车这事。
岑威：怎么，分手了，现在还回头是岸呢。
杜敬之：我俩一块洗澡呢。
他想摔手机，看一眼时间，晚上11点，估计人家俩人刚刚啪啪完，或者准备啪啪啪，正一块洗澡呢，他一个孤家寡人，跑了一晚上步，然后还得看着人家秀恩爱。
操！
什么事啊这叫？
岑威：故意秀恩爱的？
杜敬之：缺钱不？
岑威：不下海。
杜敬之：价钱合适，我同学，约单人模特，你们俩小黑屋，你不用不好意思。
岑威：他画完了，展览我的裸体画是不是？
杜敬之：不，腰间有块布，不过里面不穿。
岑威：不干。
杜敬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跟大卫齐名了呢？
岑威：我的偶像是陈老师，要为艺术献身，也得是那种。你画你家那口子吗？
杜敬之：画啊，从暗恋的时候就开始画，我都熟悉到能默写了。
岑威：你展览他的裸体画吗？
杜敬之那边沉默了一会，岑威以后他放弃了，结果没一会，微信又响起了提示音，他伸手拿来看。
杜敬之：刚才穿衣服呢，俩人洗澡穿衣服就是费劲。
他想把杜敬之拖黑。
他真是怕了这对情侣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他脾气不好。
肝疼。
就在他已经点了要删除的时候，消息提示里，杜敬之发来了一张相片。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图片，然后看到杜敬之发来的是一个男生的相片。
相片里的男生头发有点厚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只是一张稍微侧的脸，却能看出来，男生有很好的底子。鼻子高挺，嘴唇很薄，下颚线的形状好看得不像话。
男生有点消瘦的样子，却不显得病态，模样干干净净，文质彬彬，穿着格子衬衫，米白色的长裤，坐在画板前摆弄着铅笔，相片特别文艺。
侧颜杀。
岑威是颜控。
无可救药的那种。
当初对杜敬之感兴趣，也是因为贴吧里的一张相片，跟这张相片的角度差不多。这个男生没有杜敬之漂亮得张扬，却十分耐看，放在人群中，也是特别好看的那种，至少是岑威的菜。
他把相片放大，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然后吞咽了一口唾沫。
有点心痒痒了。
杜敬之：就是这个同学，做他的私人模特，他有自己的画室，价钱合适，另外友情提示，他性向不明。
岑威：性向不明是什么意思？
杜敬之：据我所知，他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有挺多漂亮的女生追他，他也反应很冷淡。他问过我出柜的问题，问完也没多说什么，我觉得吧，估计是……你懂的。
他看着聊天内容，又点开了男生的相片，把相片保存了，迟疑了一会。
就算缺对象，也不至于为艺术而献身吧？
杜敬之紧接着又发了一条：修车缺钱吧？
扎心了。
缺疯了都。
岑威：怎么约啊？
杜敬之：约炮约习惯了？
岑威：约个屁炮啊，我洁癖还颜控，不然凭哥这条件，也不至于看你们俩秀恩爱。
杜敬之：我不管，你们俩自己见面吧，我让他加你微信了。
岑威：哦，行。
这个时候，好友申请也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对方的名字，简洁明了：失声。
他点了同意，心里默念着，人家是文艺青年，别吓到，要内敛一点，展现出成熟稳重的气质。
他觉得，是对方要约他，所以他没先说话，只是通过之后，等了一会，对方也没说话，他不由得有点疑惑，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对方还没说话。
他沉不住气，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哈喽？
等了一会，对方发了消息过来：你好。
岑威：棕发小伙子说，你要找模特。
失声：是的。
岑威：怎么个合作法？
失声：发你的相片给我。
岑威立即找了找自己的相册，把比较帅的两张自拍相片发了过去，对面很快回复：我要看身体。
“操？！”他看着手机里的对话框，总觉得这位爷有点高冷啊，他思考了一下，还是走到租用房子的落地镜前。他刚洗完澡，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直接对着镜子照了一张相片，然后给对方发了过去。
迟疑了一下，还拍了个小视频，对着镜子正面，侧面，拍了下来，有点卖弄身材的嫌疑，他终于有点庆幸，他坚持健身了。
发过去之后，等了一会，对方回答：一个星期，3000元。
岑威立即给杜敬之发消息：你们那裸模一般多少钱啊？
杜敬之：首都什么都价高，一小时100元起，最高的一次有一小时800元的。
岑威：那一星期是3000是怎么个情况？
杜敬之：只要你俩这个星期有空，就在一起，这样的，算是一种包养吧。类似于这片鱼塘，被他承包了一星期，你不许给别人摸鱼。
岑威：价格合适吗？
杜敬之：商量好时间范围，一般要求一周最低10小时，其实凭你的姿色，价钱给高了，我觉得顶大天2000元。
岑威：滚犊子，老子的姿色，签了约就能出道。
回答完，就给老板会消息了。
岑威：这玩意有其他要求吗？
失声：最低10小时，室内，有空调，可以供吃住。我个人画，画作用于个人作业以及练习，不对外公开。
岑威：我们先见一面？
失声：可以的话再见面，以免浪费彼此时间。
有点酷啊……
岑威翻了个身，拿着手机继续聊天。
岑威：行，我们在哪里见面？
失声：来我画室。
然后发了一个地图坐标。
岑威：时间？
失声：明天下午3点后，我有时间。
岑威：好，手机号给我一个，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另外，你叫什么？
失声：莫晟。
聊了一会，莫晟就没有话了，他就觉得，这小子估计挺高冷的，应该是个内向的性格？
搞艺术的人嘛，可以理解。
他点开莫晟的朋友圈，发现对方设置3天内可见，朋友圈内一片空白。再看看莫晟的头像，应该是一副素描画，仔细看，就会发现应该是自画像，这回是正脸，挺写实的那种画风。
他又看了莫晟的头像半天，怎么看怎么满意，有种终于找到另一半的喜悦。他这个人，只要有点好感，就会去尝试，当年试图接近杜敬之的时候也是这样，试过了，才知道行不行，万一成了呢。
放下电话，就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
翌日。
岑威坐公交车，到了华大附近，看了一眼时间，用时40分钟，不算近了。莫晟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民用居民楼作为画室，听说不仅仅是画画，还会在里面住。
如果是提供住宿的话，就是他能跟莫晟同居。
他在来之前，就给莫晟打了电话，到了楼下，发现莫晟根本没来接，估计是等着他自己上去呢。
他站在小区里环顾四周环境，楼挺旧的，楼下很多孩子在玩闹，还有就是老年人下棋。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按照门牌号上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跟衣服，这才敲门。
等了能有1分钟，在他准备给莫晟打电话的时候，莫晟打开了门，他还没看到莫晟人，就只听到了声音：“进来吧。”
他立即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了莫晟的背影。
莫晟的身高估计在175厘米左右，身材跟相片里一样瘦，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拖鞋里还能看到他的白色袜子。
岑威站在门口，打量着莫晟，打了一个招呼：“我到了，我现在要做什么？”
莫晟在整理自己的画室，来回搬着东西，在这个时候回过头看向岑威：“先进来吧。”
岑威趁机看了莫晟一眼，然后俯下身换鞋，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笑，幸好不是相片骗子，真人长得要更秀气一些，没有相片上冷漠，算是一个娃娃脸。
长得不错。
他还挺喜欢的。
没白来。
“用我帮你搬吗？”岑威走进来问，已经到了莫晟身边，仔细打量这个人。
“不用，马上就好，你先脱衣服吧。”莫晟回答，声音属于温柔的男音，口音糯糯的，不知是哪里人，反正不是东北口音。
不是像他这样的糙汉子。
他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比杜敬之那个整天“操操操”的小东西温柔多了！
“就这么直接脱？”他问。
莫晟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岑威，问：“那……还需要做什么吗？”
“没事，我第一次下海，不懂，随便问问。”
“下海？”
“就是……第一次做模特。”岑威解释，因为他的脑袋里，已经把杜敬之当成老鸨了。
“哦，那我们节省点时间吧，毕竟一个姿势久了会很累，第一天就三个小时好了。”莫晟说完，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衣服脱在衣架那里就好，然后坐在沙发上，一会我调整姿势。”
“好。”岑威开始脱衣服，不过还是有点尴尬，之前去男洗澡堂他都不在意，但是现在孤男寡男的，他还是gay，共处一室的还是他喜欢的类型，真的有点想入非非的感觉。
脱到只剩内裤，他问：“这个也脱？”
莫晟扭头看了岑威一眼，没看脸，直接看身体，眼神根本没有看别人身体的感觉，而是在验货，打量了一会，才“嗯”了一声，接着继续收拾东西。
他只能脱了，然后到沙发上坐下，至于传说中的那块布，他是没看到，一点遮挡都没有地坐着，确实有点……
莫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从沙发的一侧拿出画具来整理，他坐在沙发上看，问道：“你画画挺刻苦的，笔头都磨平了。”
莫晟头都没抬，直接回答：“我是画油画的，油画的笔头就是平的。”
岑威觉得，他有种强行尬聊的感觉，最后干脆没说话。
第一天合作，需要调整的有点多。
莫晟最开始就是在收拾场地，把沙发边碍事的东西都挪开了，然后在沙发对面腾出一块地方，他摆好画板，放好画具。
然后就是让岑威躺在沙发上，来回调整姿势。
岑威觉得，他做广播体操，都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结果今天调整姿势的几分钟，他做全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威威依旧属于没有遮挡的状态，在调整姿势的时候，一直在荡啊荡的，显得特别的沮丧。
莫晟一般不会触碰岑威的身体，在换姿势的时候，莫晟会指挥，偶尔用手指帮他纠正手臂或者身体的位置，摆好了姿势，莫晟会退到一边看一看，然后再进行调整。
“那个……这是要练体操？”岑威忍不住问，他可不是脾气好的人，被这么折腾，还光屁股，真是有点受不住。
“你身材很好，我想找一个完美点的姿势，能够体现出全部的优点。”莫晟回答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盯着岑威看的目光，也没有半点的杂质，让岑威一下子没了脾气。
最后选择的姿势还是比较保守的，就是斜躺在沙发上，身体朝前，单手支撑头，腿一条前伸，一条曲起，这样双腿之间张开了一定角度，小威威就这么展示在莫晟面前。
莫晟这个时候，才从一边取来了一块布，到了岑威的身前，用手指推了一下他的腿：“不要靠在椅背上，会显得腿粗，而且肌理会变形。”
“哦。”岑威觉得那样会轻松一些，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他就不靠着了。
然后，莫晟伸手，捏住了岑威的小威威，调整了一下位置。
岑威整个人都呆住了。
结果小威威十分不配合，刚放上去，就又搭了下去。
莫晟并没有犹豫，再次放好位置，然后将布搭在了岑威的腰间，就连布的褶皱，都调整了半天。之后就是拉上窗帘，然后打开落地灯，调整光的角度。
调整完，又站在画架前看了半天。
岑威还沉浸在莫晟帮他调整小威威位置的震惊中，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被其他男生碰到自己的小威威，结果对方做得这么坦然？
这时莫晟再次走了过来，蹲在岑威的身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岑威的乳头。
岑威跟着低头看，他的乳头特别小，而且有点内凹，不过毕竟是男生，他不太在意，结果莫晟连这个都要调整？
果然，莫晟开始捏他乳头了，想要摩挲，最开始还挺轻的，后期就稍微用力了，不过没用，还是内凹。
“它……比较害羞，跟了我二十年了，一直都怎么不愿意见人。”岑威介绍自己的乳头，眼睛盯着莫晟看，居然好脾气的没生气，恐怕是莫晟盯着他那里看得太认真了，让他觉得有趣极了。
莫晟没放弃，站起身来去了卫生间，弄了一个热毛巾，出来帮岑威热敷，终于让那里稍微凸出来了点。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舔舔说不定自己就立起来了。”岑威这句话，就有调戏的意味了。
莫晟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没多说什么，拿出手机，对岑威照了一张相，然后到褶皱处，着重照了一张。
“你们很可以照着相片画画啊，为什么要花钱找模特？”岑威忍不住问。
“明明有手机女友，你为什么要找现实的？”
“哦……”岑威应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回答，“可惜我是gay，不知道有没有手机男友？”
莫晟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相片，没出声回答，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终于调整完了，莫晟就坐在画架前开始画画了。
岑威觉得无聊，忍不住跟他说话：“你多大？”
“比杜敬之大一届。”
“哦，那里人啊？”
“h市。”
“果然是南方人啊，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特别温柔？”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也对。”
莫晟这个人，话不多，也不太爱聊天的样子，聊了一会，话题就持续不下去了，岑威只好继续僵持着摆造型。
他们约定是20分钟到30分钟后，可以稍微休息五分钟。
休息的时候，莫晟问他：“你吃什么，我订饭。”
“哦……随便吧，我没什么忌口，不过甜的少点。”
“好。”
饭在莫晟画了两个半小时的时候来的，看到岑威的状态已经不太好了，也就没再继续，直接吃饭。
岑威到一边，取来内裤穿上，然后套了一件上衣，就过来吃饭了，坐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指了指自己的腰：“帮我捏捏，特别酸疼。”
莫晟原本在吃东西，不过还是用左手帮岑威揉了揉后背：“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衣服里面捏捏，稍微用点力，没事。”
莫晟沉默地把手放进衣服里，帮岑威继续捏。
岑威捧起饭吃了几口，问：“你平时就吃这个？”
“嗯。”
“哦，今天就到这，还是晚上继续？”
“我都可以。”
“那继续吧，反正我光棍一条，没什么夜生活。”
“好。”
吃完饭，岑威打算休息一会再开工，于是跑到阳台偷偷吸了一根烟，结果发现阳台有烟灰缸，而且还有几个烟头。
莫晟那么温文尔雅的男生也吸烟？
休息了能有一个小时，他们俩再次开工，这一次的重点项目，依旧是照着手机里的图片，调整褶皱，调整完，莫晟又蹲在了岑威的身前盯着岑威的乳头看。
岑威忍不住乐了，总觉得自己的这两个小东西，太不争气了。
然后就看到莫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凹进去的小东西。然后……那个小东西，就特别争气地凸出来了。
莫晟又双手扒着沙发边，凑过去舔另外一个，因为靠的近，有些厚重的头发刮着岑威的身体，让岑威身上痒，心也跟着痒痒。
终于搞定了两个小东西，莫晟刚要离开，就发现那块布的褶皱又有点不对劲，于是过去调整，后来才发现，是某个东西硬了，把布顶起来了。
莫晟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尴尬的一幕。
“其实……你知道的，我是gay，你还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有点反应，是对你的尊重。”岑威这样解释，显得特别的无耻。
莫晟站在一边看着岑威，依旧面无表情，之后只是“哦”了一声，又盯着那里的凸起看了看，这才回了画架前，继续画画。
画了一会，岑威提醒：“又凹进去了，你要不要来拯救一下？”
莫晟没说话，直接去了卫生间弄手巾去了。
岑威有点失望。
结果后期的住宿，是岑威留在画室住，莫晟回学校寝室去了。
“其实可以一起住床，我看地方挺大。”岑威试图挽留。
“不了，毕竟你的gay。”
“哦……”
等莫晟离开，岑威就绕到了画架前看了看莫晟画的自己，觉得画得……这是啥？草图吗？只有一个肉呼呼的轮廓吧？为什么要在意乳头？
不过他没多想，冲了一个澡，就去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回自己的学校上课。
今天过来的时候，是五点多了，岑威自己去买了菜，到了莫晟的画室门口敲门，莫晟很快来开了门，依旧是那句话：“进来吧。”
岑威进去之后，拎着东西直接换鞋进门，问：“吃饭了吗？”
“还没……”然后就看到了岑威手里拎的东西。
“我做给你吃。”
“哦，好，谢谢。”
岑威去了厨房，直接开始忙活，他昨天就注意到这里有厨房了，不过工具不多，所以他也没做太难的东西，只打算做几个卷饼完事。
“需要帮忙吗？”莫晟走过来问。
“你站在旁边看我做就行，你站在那里我心情好。”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菜，所以，给你做菜更开心。”说着，就继续忙活了。
莫晟站在一边，抿着嘴唇看着岑威做菜。
“有平底锅吗？”岑威问。
莫晟走进去，拿出了平底锅，岑威在这个时候凑到了莫晟旁边，在莫晟身上嗅了嗅：“怎么有点中药味？”
“嗯，我在吃药。”
“身体有问题吗？”
“不算严重，会怕冷。”
“哦……肾虚？”
莫晟没说话，不过态度也不好。
岑威侧头看向莫晟，扬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凑近了看他，问：“你是冷淡吗？那方面。”
莫晟看着岑威，依旧没说话。
“你是gay吧？毕竟这个……我们大多都能一眼看出来，你越伪装越不自然。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莫晟依旧只是看着他。
“杜敬之给你看过我相片，看的时候怎么说的？其实那货特别直白，话语里就透着一股子想要介绍对象的感觉，我是看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才借坡下驴的，不然我都想数落他。怎么，相处了之后，你觉得我怎么样？”
莫晟依旧没有说话，扭头就出了厨房。
岑威也不着急，继续在厨房里做饭，两个人一块吃完东西，就直接开始进入正题了。莫晟的纠结点，还是那两个，这回依旧是用热毛巾。
画完画，已经到了晚上10点左右，莫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岑威刚套上内裤，就看到莫晟要离开了，他立即追了过去，用手撑着门不让莫晟打开，把莫晟困在他跟门之间，问：“今天也回去？用不用我送你？”
莫晟面对着门，微微低着头，迟疑了一会，才回过头，吞吞吐吐地说：“我确实目的不纯……”
岑威一听就乐了，于是点了点头，这小家伙还挺坦诚。
“而且，不是冷淡。”
“哦……”岑威拉长音地应了一声，“所以你昨天，只是单纯的想碰碰我？”
莫晟咬着下唇，有点觉得羞愧，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岑威按住了肩膀，将他按在门上，然后就是一个有些强势的吻。
莫晟被吻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直接，他想伸手推，双手却按在岑威的胸膛上，碰触到滚烫的胸膛，他吓得缩回手来，结果手腕却被抓住了。
岑威的嘴唇，贴着他的唇瓣呢喃：“都说了你是我的菜，你想怎么摸都行，随便。”
“我不是想找炮友。”莫晟立即强调。
“那是……”
“我想的，不是这样，我想找恋人，好好在一起的那种，你节奏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如果你说的是追人的速度的话，我承认快，不过在床上的话……我估计不会太快，最起码会让你舒服。”岑威依旧在语言挑衅，终于让莫晟有些脸红，又往角落躲了躲，“你第一次见面就碰我下面了，还舔我，现在又要柏拉图，你怎么这么坏呢？”
“我只是想好好画画。”
“结果画成一个面团？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今天重新画了一张。”
“……”
“好吧，我也不欺负你，按照你的想法来，我也挺想找个恋人的。”
岑威这样说完，莫晟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莫晟太不了解岑威了。
“今天呢，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岑威再次补充。
莫晟惊讶地看向岑威，明显震惊于他的无耻。
“模特的钱，可以给你打个八折，不能再便宜了，趟那真挺累，你要是我媳妇，我就忍了，可惜你现在还不是啊，你说是不是？”
莫晟看着近在咫尺的岑威，突然伸出手，在岑威的胸口摸了一把，给岑威摸得一愣，结果莫晟趁机立即转身，强行拽开门，跑了出去。
岑威这个无奈啊，乐呵呵地关上门，回屋拿出手机，给杜敬之发微信：谢了。
杜敬之：已经开始了？
岑威：没追上呢。
杜敬之：哦，你谢的是这个？
岑威：嗯。
杜敬之：别欺负他，他比较爱害羞，不过很有才华。
岑威：你太不了解他了。
杜敬之：哦？
岑威：不能跟你说，我未来媳妇害羞。
杜敬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威看着这一排哈哈哈，就觉得这话贼魔性，跟着乐了。
第二天。
岑威中午就到了莫晟的画室，结果莫晟不在，他立即给莫晟发了个微信消息询问，大概十分钟后，莫晟就跑了回来，喘得厉害，还伴随着咳嗽，这回岑威真的确定莫晟是身体不好，而非冷淡了。
“你急什么啊，我等会也死不了。”岑威立即帮忙拍莫晟的后背。
“没事。”莫晟用钥匙开了门，就直接走出去了。
“要不要喝点水？”
“没事。”
岑威也不愿意多问了，总觉得现在莫晟说话都难受，不过莫晟歇了一会之后，确实好多了，岑威也就放心下来。
今天又是之前的姿势，岑威自己就能躺好了，在莫晟整理遮羞布褶皱的时候，岑威突然说道：“位置不对，帮我摆摆。”
莫晟的动作顿了顿，不过还是帮岑威把小威威摆好了。
岑威“咯咯”直乐，莫晟的脸直接红了。
因为不想破坏褶皱，岑威一般不动，中途渴了，也要莫晟过去帮岑威喂水。莫晟一直是之前那种态度，表情淡然。
岑威不着急，莫晟不想太快，他也不再追得太紧，两个人保持现状，一直持续到一星期结束，除了上次亲了一下，其他就没有了。
莫晟给岑威的微信转账，付了工钱，岑威没立即接收，而是说：“现状亲我一下，还是可以打八折的。”
莫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或者你答应当我媳妇，我全免。”
莫晟依旧没说什么。
“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估计只能回去了，以后怎么办？继续合作还是？”
莫晟有点无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敢过来亲岑威，岑威没办法，只能收了钱，离开了莫晟的画室。
之后几天，岑威以为莫晟能来找他，结果莫晟一句话都没再跟他说过，给他气得够呛，说好的图谋不轨呢，他都准备好了，结果人家没后戏了？
就这样僵持了能有二十多天，莫晟才给他发来了消息。
失声：最近有空吗？
岑威：还行，马上暑假了。
失声：200元一小时，可以吗？
岑威：就这事？还画？
失声：嗯，换个姿势。
岑威：哦，你就打算跟我维持这种关系了？
失声：不可以吗？
岑威看着手机，气恼了好半天，最后打字回复：行，可以，考完试我就过去。
到达莫晟画室的时候，刚刚早上8点多，岑威是气得没怎么睡好，顶着黑眼圈，骑了辆自行车就自己过来了。
结果打开门，看到莫晟就气不起来了。
岑威进来之后，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莫晟指挥，他摆姿势，累了就歇一会，之后再继续，这样一坚持，两个人竟然在尴尬的气氛下，一下子就画了一整天。
在岑威站起来光着屁股活动身体的时候，朝莫晟看过去，看到莫晟居然去洗漱了，过了能有二十分钟，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不回寝室了？”岑威问他。
“期末了，寝室那边几乎没人了。”
“哦……”岑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一块住了，立即就乐了，然后快快乐乐地去洗漱，之后擦干头发，去卧室的时候，莫晟已经躺在床上了。
岑威跟着躺在了莫晟身边，两个人都没说话。
沉默。
还是沉默
终于，岑威忍不住了，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还别有所图吗？”
等了一会，莫晟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那为什么不联系我？这就是你的节奏，慢得有点离谱了吧？”
“我……刚存够钱。”
岑威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侧过身，一下子抱住了莫晟，莫晟身材很瘦，他一下子就能抱住整个人。
“你想见我，就跟我说一声，我就来见你了，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岑威说话的时候，有点怒气。
莫晟在岑威的怀里，特别乖巧，迟疑了一会才战战兢兢地问：“那……按照你的节奏来呢？”
岑威立即翻了一个身，把莫晟压在了身下面：“我的节奏就是喜欢就直接干！”
莫晟还是慢吞吞的样子，弱弱地回答了一句：“听你的也行。”
莫晟很瘦，岑威总怕给莫晟弄坏了，所以做得小心翼翼的。
亲吻、抚摸、进入……都尽可能温柔。
莫晟不是很配合，或者说是有点紧张，却一点也不挣扎，特别顺从，声音总是压抑在嗓子里，偶尔发出来，像是小乳猫的声音，听得岑威一阵难耐。
第一次结束，莫晟躺在床上有点喘，岑威抱着莫晟，干脆躺在莫晟身上。
“媳妇。”岑威叫了一声。
莫晟听到之后，身体一颤，没回答，却偷偷笑了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莫晟才问他：“我可以摸你吗？”
“随便。”
莫晟小心翼翼地触碰岑威的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触碰，还会凑过来，特别轻地亲吻他的肩膀。
岑威被摸得起火，兽性大发的又来了一次，莫晟也任由岑威胡闹。
这个暑假，岑威没回老家，在首都跟莫晟一块待了一个多月。
待到……需要跟莫晟一块喝中药，滋补身体。
同时体会到了他媳妇确实不冷淡。
莫晟从来不主动，只是不经意似的撩，做的时候很舒服，从来不拒绝，来几次都奉陪，就像吸人精元的妖怪。
杜敬之：死了没？
因为手指有汗，导致按了几次没打开锁，最后还是按的密码,才进入微信页面，打字回复：差点。
过了没一会,杜敬之又来了消息：残了？
岑威：车废了，我没事。
杜敬之：哦
岑威高考发挥不错,虽然不像杜敬之跟周末一样逆天，考到华大去，却也考到了北京。
跟杜敬之有了联系方式,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一次回s市，在机场里正好碰上了也要回去的周末跟杜敬之。
刚碰面,周末就开始冷着脸瞪他,他这人吧,不是一般的贱,本来不想说话，结果看到周末那逼样，他就来气，故意去跟杜敬之说话。
杜敬之看到他,还挺惊讶，给岑威的评价就是：“哟,来首都来滑滑板了？北漂工作了？”
反正就是不觉得，他是来上大学的。
比周末还气人。
他看着这对情侣，总觉得他欠欠地过来，纯属找虐的，根本没必要。
但是，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
叹了一口气，他跟杜敬之聊了几句，杜敬之突然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模特？”
“拍大片？上芭莎封面，走上人生巅峰？”他问。
“不，脱光以后，让我们画画的。”
“滚犊子！”他当即拒绝了，毫不犹豫的。
“给的钱挺合适的。”
“再说抽你！”他本来想扭头就走，结果想了想，又要了杜敬之的联系方式，“这样吧，你把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准备下海了，就联系你。”
杜敬之立即跟他互相加了微信好友，那模样就好像生怕大肥羊要跑似的。
跟杜敬之加完好友，他特意看了周末一眼，扬了扬嘴角，有点故意叫嚣的感觉。抢不过来，给周末添点堵也行啊，他就是这么贱。
结果，周末主动跟他说话了，态度还挺亲和：“还单着呢？”
“……”这话问的，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
周末用大拇指，朝杜敬之指了指：“这么好的，你恐怕是找不到了，凑合着找一个得了。”
“嘿！你丫嘴挺欠啊！”
“当然，你也可以靠自己起飞。”周末笑得那叫一个和善啊，却恨得岑威牙痒痒。
“得，你们俩百年好合，行吧？我跪安了。”他气得够呛，白了两个人一眼，就离开了。
前几天，他的高中同学组团来了首都，说是想来看看天安门。他陪着哥们儿们连续玩了几天，熬夜打扑克、逛酒吧、早起看升旗仪式，差点折腾得他掉了魂，大半夜把最后一个哥们儿送去了机场，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出了车祸。
疲劳驾驶，车一头顶树上了，车前脸开了花，好在他一点事都没有。
他归功于长得帅，命大。
车拉走之后，修的话，修理厂估价，赶上一大半的车钱了，这车买的时候才十来万，再砸个几万修车，不值当。岑威这个闹心，思前想后好几天，也没决定是修还是干脆换一辆车。
打电话给他爹，他爹就一句话：“你小子浪够了是吧？怕了吧？该！不给钱，自己蹬自行车去吧，你得长点记性。”
还雪上加霜地生活费都不给了，他跟哥们儿们聚的时候，手里的钱都挥霍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就揭不开锅了，大米饭倒菜汤坚持了好几天。
他把惨状发了一个朋友圈，配了一句话：车毁精尽人未亡，明天叫我岑坚强。
哥们儿们很够意思，立即给他弄了一个众筹，现在也筹了三百多块了，他拿了钱，就在今晚，自己去吃了顿烤肉消愁，然后给哥们儿们挨个发微信，秀相片，自娱自乐。
单身的好处就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拿着手机，看着微信，估计杜敬之关心的就是他撞车这事。
岑威：怎么，分手了，现在还回头是岸呢。
杜敬之：我俩一块洗澡呢。
他想摔手机，看一眼时间，晚上11点，估计人家俩人刚刚啪啪完，或者准备啪啪啪，正一块洗澡呢，他一个孤家寡人，跑了一晚上步，然后还得看着人家秀恩爱。
操！
什么事啊这叫？
岑威：故意秀恩爱的？
杜敬之：缺钱不？
岑威：不下海。
杜敬之：价钱合适，我同学，约单人模特，你们俩小黑屋，你不用不好意思。
岑威：他画完了，展览我的裸体画是不是？
杜敬之：不，腰间有块布，不过里面不穿。
岑威：不干。
杜敬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跟大卫齐名了呢？
岑威：我的偶像是陈老师，要为艺术献身，也得是那种。你画你家那口子吗？
杜敬之：画啊，从暗恋的时候就开始画，我都熟悉到能默写了。
岑威：你展览他的裸体画吗？
杜敬之那边沉默了一会，岑威以后他放弃了，结果没一会，微信又响起了提示音，他伸手拿来看。
杜敬之：刚才穿衣服呢，俩人洗澡穿衣服就是费劲。
他想把杜敬之拖黑。
他真是怕了这对情侣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他脾气不好。
肝疼。
就在他已经点了要删除的时候，消息提示里，杜敬之发来了一张相片。他想了想，还是点了图片，然后看到杜敬之发来的是一个男生的相片。
相片里的男生头发有点厚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只是一张稍微侧的脸，却能看出来，男生有很好的底子。鼻子高挺，嘴唇很薄，下颚线的形状好看得不像话。
男生有点消瘦的样子，却不显得病态，模样干干净净，文质彬彬，穿着格子衬衫，米白色的长裤，坐在画板前摆弄着铅笔，相片特别文艺。
侧颜杀。
岑威是颜控。
无可救药的那种。
当初对杜敬之感兴趣，也是因为贴吧里的一张相片，跟这张相片的角度差不多。这个男生没有杜敬之漂亮得张扬，却十分耐看，放在人群中，也是特别好看的那种，至少是岑威的菜。
他把相片放大，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然后吞咽了一口唾沫。
有点心痒痒了。
杜敬之：就是这个同学，做他的私人模特，他有自己的画室，价钱合适，另外友情提示，他性向不明。
岑威：性向不明是什么意思？
杜敬之：据我所知，他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有挺多漂亮的女生追他，他也反应很冷淡。他问过我出柜的问题，问完也没多说什么，我觉得吧，估计是……你懂的。
他看着聊天内容，又点开了男生的相片，把相片保存了，迟疑了一会。
就算缺对象，也不至于为艺术而献身吧？
杜敬之紧接着又发了一条：修车缺钱吧？
扎心了。
缺疯了都。
岑威：怎么约啊？
杜敬之：约炮约习惯了？
岑威：约个屁炮啊，我洁癖还颜控，不然凭哥这条件，也不至于看你们俩秀恩爱。
杜敬之：我不管，你们俩自己见面吧，我让他加你微信了。
岑威：哦，行。
这个时候，好友申请也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对方的名字，简洁明了：失声。
他点了同意，心里默念着，人家是文艺青年，别吓到，要内敛一点，展现出成熟稳重的气质。
他觉得，是对方要约他，所以他没先说话，只是通过之后，等了一会，对方也没说话，他不由得有点疑惑，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对方还没说话。
他沉不住气，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哈喽？
等了一会，对方发了消息过来：你好。
岑威：棕发小伙子说，你要找模特。
失声：是的。
岑威：怎么个合作法？
失声：发你的相片给我。
岑威立即找了找自己的相册，把比较帅的两张自拍相片发了过去，对面很快回复：我要看身体。
“操？！”他看着手机里的对话框，总觉得这位爷有点高冷啊，他思考了一下，还是走到租用房子的落地镜前。他刚洗完澡，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直接对着镜子照了一张相片，然后给对方发了过去。
迟疑了一下，还拍了个小视频，对着镜子正面，侧面，拍了下来，有点卖弄身材的嫌疑，他终于有点庆幸，他坚持健身了。
发过去之后，等了一会，对方回答：一个星期，3000元。
岑威立即给杜敬之发消息：你们那裸模一般多少钱啊？
杜敬之：首都什么都价高，一小时100元起，最高的一次有一小时800元的。
岑威：那一星期是3000是怎么个情况？
杜敬之：只要你俩这个星期有空，就在一起，这样的，算是一种包养吧。类似于这片鱼塘，被他承包了一星期，你不许给别人摸鱼。
岑威：价格合适吗？
杜敬之：商量好时间范围，一般要求一周最低10小时，其实凭你的姿色，价钱给高了，我觉得顶大天2000元。
岑威：滚犊子，老子的姿色，签了约就能出道。
回答完，就给老板会消息了。
岑威：这玩意有其他要求吗？
失声：最低10小时，室内，有空调，可以供吃住。我个人画，画作用于个人作业以及练习，不对外公开。
岑威：我们先见一面？
失声：可以的话再见面，以免浪费彼此时间。
有点酷啊……
岑威翻了个身，拿着手机继续聊天。
岑威：行，我们在哪里见面？
失声：来我画室。
然后发了一个地图坐标。
岑威：时间？
失声：明天下午3点后，我有时间。
岑威：好，手机号给我一个，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另外，你叫什么？
失声：莫晟。
聊了一会，莫晟就没有话了，他就觉得，这小子估计挺高冷的，应该是个内向的性格？
搞艺术的人嘛，可以理解。
他点开莫晟的朋友圈，发现对方设置3天内可见，朋友圈内一片空白。再看看莫晟的头像，应该是一副素描画，仔细看，就会发现应该是自画像，这回是正脸，挺写实的那种画风。
他又看了莫晟的头像半天，怎么看怎么满意，有种终于找到另一半的喜悦。他这个人，只要有点好感，就会去尝试，当年试图接近杜敬之的时候也是这样，试过了，才知道行不行，万一成了呢。
放下电话，就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
翌日。
岑威坐公交车，到了华大附近，看了一眼时间，用时40分钟，不算近了。莫晟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民用居民楼作为画室，听说不仅仅是画画，还会在里面住。
如果是提供住宿的话，就是他能跟莫晟同居。
他在来之前，就给莫晟打了电话，到了楼下，发现莫晟根本没来接，估计是等着他自己上去呢。
他站在小区里环顾四周环境，楼挺旧的，楼下很多孩子在玩闹，还有就是老年人下棋。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按照门牌号上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跟衣服，这才敲门。
等了能有1分钟，在他准备给莫晟打电话的时候，莫晟打开了门，他还没看到莫晟人，就只听到了声音：“进来吧。”
他立即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了莫晟的背影。
莫晟的身高估计在175厘米左右，身材跟相片里一样瘦，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拖鞋里还能看到他的白色袜子。
岑威站在门口，打量着莫晟，打了一个招呼：“我到了，我现在要做什么？”
莫晟在整理自己的画室，来回搬着东西，在这个时候回过头看向岑威：“先进来吧。”
岑威趁机看了莫晟一眼，然后俯下身换鞋，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笑，幸好不是相片骗子，真人长得要更秀气一些，没有相片上冷漠，算是一个娃娃脸。
长得不错。
他还挺喜欢的。
没白来。
“用我帮你搬吗？”岑威走进来问，已经到了莫晟身边，仔细打量这个人。
“不用，马上就好，你先脱衣服吧。”莫晟回答，声音属于温柔的男音，口音糯糯的，不知是哪里人，反正不是东北口音。
不是像他这样的糙汉子。
他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比杜敬之那个整天“操操操”的小东西温柔多了！
“就这么直接脱？”他问。
莫晟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岑威，问：“那……还需要做什么吗？”
“没事，我第一次下海，不懂，随便问问。”
“下海？”
“就是……第一次做模特。”岑威解释，因为他的脑袋里，已经把杜敬之当成老鸨了。
“哦，那我们节省点时间吧，毕竟一个姿势久了会很累，第一天就三个小时好了。”莫晟说完，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衣服脱在衣架那里就好，然后坐在沙发上，一会我调整姿势。”
“好。”岑威开始脱衣服，不过还是有点尴尬，之前去男洗澡堂他都不在意，但是现在孤男寡男的，他还是gay，共处一室的还是他喜欢的类型，真的有点想入非非的感觉。
脱到只剩内裤，他问：“这个也脱？”
莫晟扭头看了岑威一眼，没看脸，直接看身体，眼神根本没有看别人身体的感觉，而是在验货，打量了一会，才“嗯”了一声，接着继续收拾东西。
他只能脱了，然后到沙发上坐下，至于传说中的那块布，他是没看到，一点遮挡都没有地坐着，确实有点……
莫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从沙发的一侧拿出画具来整理，他坐在沙发上看，问道：“你画画挺刻苦的，笔头都磨平了。”
莫晟头都没抬，直接回答：“我是画油画的，油画的笔头就是平的。”
岑威觉得，他有种强行尬聊的感觉，最后干脆没说话。
第一天合作，需要调整的有点多。
莫晟最开始就是在收拾场地，把沙发边碍事的东西都挪开了，然后在沙发对面腾出一块地方，他摆好画板，放好画具。
然后就是让岑威躺在沙发上，来回调整姿势。
岑威觉得，他做广播体操，都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结果今天调整姿势的几分钟，他做全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威威依旧属于没有遮挡的状态，在调整姿势的时候，一直在荡啊荡的，显得特别的沮丧。
莫晟一般不会触碰岑威的身体，在换姿势的时候，莫晟会指挥，偶尔用手指帮他纠正手臂或者身体的位置，摆好了姿势，莫晟会退到一边看一看，然后再进行调整。
“那个……这是要练体操？”岑威忍不住问，他可不是脾气好的人，被这么折腾，还光屁股，真是有点受不住。
“你身材很好，我想找一个完美点的姿势，能够体现出全部的优点。”莫晟回答的时候语气十分认真，盯着岑威看的目光，也没有半点的杂质，让岑威一下子没了脾气。
最后选择的姿势还是比较保守的，就是斜躺在沙发上，身体朝前，单手支撑头，腿一条前伸，一条曲起，这样双腿之间张开了一定角度，小威威就这么展示在莫晟面前。
莫晟这个时候，才从一边取来了一块布，到了岑威的身前，用手指推了一下他的腿：“不要靠在椅背上，会显得腿粗，而且肌理会变形。”
“哦。”岑威觉得那样会轻松一些，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他就不靠着了。
然后，莫晟伸手，捏住了岑威的小威威，调整了一下位置。
岑威整个人都呆住了。
结果小威威十分不配合，刚放上去，就又搭了下去。
莫晟并没有犹豫，再次放好位置，然后将布搭在了岑威的腰间，就连布的褶皱，都调整了半天。之后就是拉上窗帘，然后打开落地灯，调整光的角度。
调整完，又站在画架前看了半天。
岑威还沉浸在莫晟帮他调整小威威位置的震惊中，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被其他男生碰到自己的小威威，结果对方做得这么坦然？
这时莫晟再次走了过来，蹲在岑威的身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岑威的乳头。
岑威跟着低头看，他的乳头特别小，而且有点内凹，不过毕竟是男生，他不太在意，结果莫晟连这个都要调整？
果然，莫晟开始捏他乳头了，想要摩挲，最开始还挺轻的，后期就稍微用力了，不过没用，还是内凹。
“它……比较害羞，跟了我二十年了，一直都怎么不愿意见人。”岑威介绍自己的乳头，眼睛盯着莫晟看，居然好脾气的没生气，恐怕是莫晟盯着他那里看得太认真了，让他觉得有趣极了。
莫晟没放弃，站起身来去了卫生间，弄了一个热毛巾，出来帮岑威热敷，终于让那里稍微凸出来了点。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舔舔说不定自己就立起来了。”岑威这句话，就有调戏的意味了。
莫晟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没多说什么，拿出手机，对岑威照了一张相，然后到褶皱处，着重照了一张。
“你们很可以照着相片画画啊，为什么要花钱找模特？”岑威忍不住问。
“明明有手机女友，你为什么要找现实的？”
“哦……”岑威应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回答，“可惜我是gay，不知道有没有手机男友？”
莫晟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相片，没出声回答，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终于调整完了，莫晟就坐在画架前开始画画了。
岑威觉得无聊，忍不住跟他说话：“你多大？”
“比杜敬之大一届。”
“哦，那里人啊？”
“h市。”
“果然是南方人啊，你们那里的人是不是特别温柔？”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也对。”
莫晟这个人，话不多，也不太爱聊天的样子，聊了一会，话题就持续不下去了，岑威只好继续僵持着摆造型。
他们约定是20分钟到30分钟后，可以稍微休息五分钟。
休息的时候，莫晟问他：“你吃什么，我订饭。”
“哦……随便吧，我没什么忌口，不过甜的少点。”
“好。”
饭在莫晟画了两个半小时的时候来的，看到岑威的状态已经不太好了，也就没再继续，直接吃饭。
岑威到一边，取来内裤穿上，然后套了一件上衣，就过来吃饭了，坐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指了指自己的腰：“帮我捏捏，特别酸疼。”
莫晟原本在吃东西，不过还是用左手帮岑威揉了揉后背：“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衣服里面捏捏，稍微用点力，没事。”
莫晟沉默地把手放进衣服里，帮岑威继续捏。
岑威捧起饭吃了几口，问：“你平时就吃这个？”
“嗯。”
“哦，今天就到这，还是晚上继续？”
“我都可以。”
“那继续吧，反正我光棍一条，没什么夜生活。”
“好。”
吃完饭，岑威打算休息一会再开工，于是跑到阳台偷偷吸了一根烟，结果发现阳台有烟灰缸，而且还有几个烟头。
莫晟那么温文尔雅的男生也吸烟？
休息了能有一个小时，他们俩再次开工，这一次的重点项目，依旧是照着手机里的图片，调整褶皱，调整完，莫晟又蹲在了岑威的身前盯着岑威的乳头看。
岑威忍不住乐了，总觉得自己的这两个小东西，太不争气了。
然后就看到莫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凹进去的小东西。然后……那个小东西，就特别争气地凸出来了。
莫晟又双手扒着沙发边，凑过去舔另外一个，因为靠的近，有些厚重的头发刮着岑威的身体，让岑威身上痒，心也跟着痒痒。
终于搞定了两个小东西，莫晟刚要离开，就发现那块布的褶皱又有点不对劲，于是过去调整，后来才发现，是某个东西硬了，把布顶起来了。
莫晟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尴尬的一幕。
“其实……你知道的，我是gay，你还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有点反应，是对你的尊重。”岑威这样解释，显得特别的无耻。
莫晟站在一边看着岑威，依旧面无表情，之后只是“哦”了一声，又盯着那里的凸起看了看，这才回了画架前，继续画画。
画了一会，岑威提醒：“又凹进去了，你要不要来拯救一下？”
莫晟没说话，直接去了卫生间弄手巾去了。
岑威有点失望。
结果后期的住宿，是岑威留在画室住，莫晟回学校寝室去了。
“其实可以一起住床，我看地方挺大。”岑威试图挽留。
“不了，毕竟你的gay。”
“哦……”
等莫晟离开，岑威就绕到了画架前看了看莫晟画的自己，觉得画得……这是啥？草图吗？只有一个肉呼呼的轮廓吧？为什么要在意乳头？
不过他没多想，冲了一个澡，就去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回自己的学校上课。
今天过来的时候，是五点多了，岑威自己去买了菜，到了莫晟的画室门口敲门，莫晟很快来开了门，依旧是那句话：“进来吧。”
岑威进去之后，拎着东西直接换鞋进门，问：“吃饭了吗？”
“还没……”然后就看到了岑威手里拎的东西。
“我做给你吃。”
“哦，好，谢谢。”
岑威去了厨房，直接开始忙活，他昨天就注意到这里有厨房了，不过工具不多，所以他也没做太难的东西，只打算做几个卷饼完事。
“需要帮忙吗？”莫晟走过来问。
“你站在旁边看我做就行，你站在那里我心情好。”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菜，所以，给你做菜更开心。”说着，就继续忙活了。
莫晟站在一边，抿着嘴唇看着岑威做菜。
“有平底锅吗？”岑威问。
莫晟走进去，拿出了平底锅，岑威在这个时候凑到了莫晟旁边，在莫晟身上嗅了嗅：“怎么有点中药味？”
“嗯，我在吃药。”
“身体有问题吗？”
“不算严重，会怕冷。”
“哦……肾虚？”
莫晟没说话，不过态度也不好。
岑威侧头看向莫晟，扬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凑近了看他，问：“你是冷淡吗？那方面。”
莫晟看着岑威，依旧没说话。
“你是gay吧？毕竟这个……我们大多都能一眼看出来，你越伪装越不自然。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莫晟依旧只是看着他。
“杜敬之给你看过我相片，看的时候怎么说的？其实那货特别直白，话语里就透着一股子想要介绍对象的感觉，我是看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才借坡下驴的，不然我都想数落他。怎么，相处了之后，你觉得我怎么样？”
莫晟依旧没有说话，扭头就出了厨房。
岑威也不着急，继续在厨房里做饭，两个人一块吃完东西，就直接开始进入正题了。莫晟的纠结点，还是那两个，这回依旧是用热毛巾。
画完画，已经到了晚上10点左右，莫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岑威刚套上内裤，就看到莫晟要离开了，他立即追了过去，用手撑着门不让莫晟打开，把莫晟困在他跟门之间，问：“今天也回去？用不用我送你？”
莫晟面对着门，微微低着头，迟疑了一会，才回过头，吞吞吐吐地说：“我确实目的不纯……”
岑威一听就乐了，于是点了点头，这小家伙还挺坦诚。
“而且，不是冷淡。”
“哦……”岑威拉长音地应了一声，“所以你昨天，只是单纯的想碰碰我？”
莫晟咬着下唇，有点觉得羞愧，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岑威按住了肩膀，将他按在门上，然后就是一个有些强势的吻。
莫晟被吻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直接，他想伸手推，双手却按在岑威的胸膛上，碰触到滚烫的胸膛，他吓得缩回手来，结果手腕却被抓住了。
岑威的嘴唇，贴着他的唇瓣呢喃：“都说了你是我的菜，你想怎么摸都行，随便。”
“我不是想找炮友。”莫晟立即强调。
“那是……”
“我想的，不是这样，我想找恋人，好好在一起的那种，你节奏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如果你说的是追人的速度的话，我承认快，不过在床上的话……我估计不会太快，最起码会让你舒服。”岑威依旧在语言挑衅，终于让莫晟有些脸红，又往角落躲了躲，“你第一次见面就碰我下面了，还舔我，现在又要柏拉图，你怎么这么坏呢？”
“我只是想好好画画。”
“结果画成一个面团？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今天重新画了一张。”
“……”
“好吧，我也不欺负你，按照你的想法来，我也挺想找个恋人的。”
岑威这样说完，莫晟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莫晟太不了解岑威了。
“今天呢，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岑威再次补充。
莫晟惊讶地看向岑威，明显震惊于他的无耻。
“模特的钱，可以给你打个八折，不能再便宜了，趟那真挺累，你要是我媳妇，我就忍了，可惜你现在还不是啊，你说是不是？”
莫晟看着近在咫尺的岑威，突然伸出手，在岑威的胸口摸了一把，给岑威摸得一愣，结果莫晟趁机立即转身，强行拽开门，跑了出去。
岑威这个无奈啊，乐呵呵地关上门，回屋拿出手机，给杜敬之发微信：谢了。
杜敬之：已经开始了？
岑威：没追上呢。
杜敬之：哦，你谢的是这个？
岑威：嗯。
杜敬之：别欺负他，他比较爱害羞，不过很有才华。
岑威：你太不了解他了。
杜敬之：哦？
岑威：不能跟你说，我未来媳妇害羞。
杜敬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威看着这一排哈哈哈，就觉得这话贼魔性，跟着乐了。
第二天。
岑威中午就到了莫晟的画室，结果莫晟不在，他立即给莫晟发了个微信消息询问，大概十分钟后，莫晟就跑了回来，喘得厉害，还伴随着咳嗽，这回岑威真的确定莫晟是身体不好，而非冷淡了。
“你急什么啊，我等会也死不了。”岑威立即帮忙拍莫晟的后背。
“没事。”莫晟用钥匙开了门，就直接走出去了。
“要不要喝点水？”
“没事。”
岑威也不愿意多问了，总觉得现在莫晟说话都难受，不过莫晟歇了一会之后，确实好多了，岑威也就放心下来。
今天又是之前的姿势，岑威自己就能躺好了，在莫晟整理遮羞布褶皱的时候，岑威突然说道：“位置不对，帮我摆摆。”
莫晟的动作顿了顿，不过还是帮岑威把小威威摆好了。
岑威“咯咯”直乐，莫晟的脸直接红了。
因为不想破坏褶皱，岑威一般不动，中途渴了，也要莫晟过去帮岑威喂水。莫晟一直是之前那种态度，表情淡然。
岑威不着急，莫晟不想太快，他也不再追得太紧，两个人保持现状，一直持续到一星期结束，除了上次亲了一下，其他就没有了。
莫晟给岑威的微信转账，付了工钱，岑威没立即接收，而是说：“现状亲我一下，还是可以打八折的。”
莫晟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或者你答应当我媳妇，我全免。”
莫晟依旧没说什么。
“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估计只能回去了，以后怎么办？继续合作还是？”
莫晟有点无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敢过来亲岑威，岑威没办法，只能收了钱，离开了莫晟的画室。
之后几天，岑威以为莫晟能来找他，结果莫晟一句话都没再跟他说过，给他气得够呛，说好的图谋不轨呢，他都准备好了，结果人家没后戏了？
就这样僵持了能有二十多天，莫晟才给他发来了消息。
失声：最近有空吗？
岑威：还行，马上暑假了。
失声：200元一小时，可以吗？
岑威：就这事？还画？
失声：嗯，换个姿势。
岑威：哦，你就打算跟我维持这种关系了？
失声：不可以吗？
岑威看着手机，气恼了好半天，最后打字回复：行，可以，考完试我就过去。
到达莫晟画室的时候，刚刚早上8点多，岑威是气得没怎么睡好，顶着黑眼圈，骑了辆自行车就自己过来了。
结果打开门，看到莫晟就气不起来了。
岑威进来之后，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莫晟指挥，他摆姿势，累了就歇一会，之后再继续，这样一坚持，两个人竟然在尴尬的气氛下，一下子就画了一整天。
在岑威站起来光着屁股活动身体的时候，朝莫晟看过去，看到莫晟居然去洗漱了，过了能有二十分钟，洗漱完毕走了出来。
“不回寝室了？”岑威问他。
“期末了，寝室那边几乎没人了。”
“哦……”岑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一块住了，立即就乐了，然后快快乐乐地去洗漱，之后擦干头发，去卧室的时候，莫晟已经躺在床上了。
岑威跟着躺在了莫晟身边，两个人都没说话。
沉默。
还是沉默
终于，岑威忍不住了，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还别有所图吗？”
等了一会，莫晟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那为什么不联系我？这就是你的节奏，慢得有点离谱了吧？”
“我……刚存够钱。”
岑威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侧过身，一下子抱住了莫晟，莫晟身材很瘦，他一下子就能抱住整个人。
“你想见我，就跟我说一声，我就来见你了，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岑威说话的时候，有点怒气。
莫晟在岑威的怀里，特别乖巧，迟疑了一会才战战兢兢地问：“那……按照你的节奏来呢？”
岑威立即翻了一个身，把莫晟压在了身下面：“我的节奏就是喜欢就直接干！”
莫晟还是慢吞吞的样子，弱弱地回答了一句：“听你的也行。”
莫晟很瘦，岑威总怕给莫晟弄坏了，所以做得小心翼翼的。
亲吻、抚摸、进入……都尽可能温柔。
莫晟不是很配合，或者说是有点紧张，却一点也不挣扎，特别顺从，声音总是压抑在嗓子里，偶尔发出来，像是小乳猫的声音，听得岑威一阵难耐。
第一次结束，莫晟躺在床上有点喘，岑威抱着莫晟，干脆躺在莫晟身上。
“媳妇。”岑威叫了一声。
莫晟听到之后，身体一颤，没回答，却偷偷笑了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莫晟才问他：“我可以摸你吗？”
“随便。”
莫晟小心翼翼地触碰岑威的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触碰，还会凑过来，特别轻地亲吻他的肩膀。
岑威被摸得起火，兽性大发的又来了一次，莫晟也任由岑威胡闹。
这个暑假，岑威没回老家，在首都跟莫晟一块待了一个多月。
待到……需要跟莫晟一块喝中药，滋补身体。
同时体会到了他媳妇确实不冷淡。
莫晟从来不主动，只是不经意似的撩，做的时候很舒服，从来不拒绝，来几次都奉陪，就像吸人精元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