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其他方面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想开点,拜。”

    “你——”米高的脸唰地红了,不过还来不及反驳,那支车队已经扬长而去。

    陈仅把头靠的车座上,闭上眼,做了一次深呼吸,一颗心空荡荡的,好像丢掉了很多东西。大李正沉浸在老大归队的喜悦中,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其实除了陈仅自己,又有谁能知道他现在的失落缘自何处?

    回到别墅,陈仅去看他的阿敌和小丽,两只大家伙一看见正主回营,乐得猛扑上来,两股力道把他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扑倒在地,远处的保镖吓得面无人色,直到看到陈仅拍拍屁股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拍狗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还是你们有良心,瘦了这么多,一定是想我想的。”陈仅很自作多情地说道。

    狗没人虐待当然苗条,长期失去无良主人的过量牛肉奖励,阿敌小丽的体重开始恢复正常。

    陈仅兴致不高地回到熟悉的卧室躺着,第一天,什么人都没见。第二天门庭若市,所有红颜知己闻风而动,纷纷前来探望,大多是为了再续前缘。陈仅的态度不置可否,继续装病,直到以前关系最亲密的秦卿来看他,才算破了戒接客。

    “你精神不好。”女人的眼睛有时像x探照灯。

    “是吗?”

    “你不高兴看到我?”

    “怎么会!”陈仅把垫子塞到背后,想开口让对方削个苹果,可还没开腔就听到她的质问。

    “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啊?你说我?我拒谁了?!”

    “谁都不拒才是全盘否定。”

    “你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陈仅突然笑不出来了,扯了扯嘴角淡淡道。

    “你爱我吗?”

    “爱啊。”很顺口。

    “你会娶我吗?”

    “我们还年轻。”

    “你出去这么久,有想过我吗?”

    “你是我未来大老婆,怎么会不想?”

    “有多想?”女人的问题多起来,是非常难以招架的。

    “我算术不好。”

    “你会想我想到失眠吗?会猜想我在做什么跟谁在约会吗?会担心我现在过得不好吗?会像我想你这样想我吗?会想回来的时候同我一直在一起吗?甚至在遇到危险伤痕累累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吗?”秦卿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逼视他,“你有想过谁吗?阿仅,你的心在哪里?为什么我听不到?”

    “秦卿,你怎么了?换了个人似的。”

    “我不想做你一辈子的情妇。”

    “我又没结婚,你怎么会是‘情妇’!”

    “没区别的,阿仅,如果你只是想找点安慰,抱谁都没有区别。”秦卿站起来告辞,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冷,“阿仅,你始终不属于我,离开这么久才回美国,居然一通电话都没有给我,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

    “一通电话很重要?”

    “在我看来,很、重、要!”秦卿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气呼呼地出去了。

    陈仅一头雾头地坐在那儿,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趟回来,好像什么都变了,休息了一天就被人甩。抽掉垫子又躺下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午睡,他需要整理一下头绪,再重新开始。

    睡在原本熟悉的房间,却感觉不到安心,睡梦中,有双温暖的手,轻抚过身上的敏感带,男人的某种需求猛地袭来,令陈仅无法忍耐,潮水般热望滚滚而来,那人的手指慢慢缠住了他正骚乱的下体,那独特的触感,带着几分粗糙的挑逗,那疯狂燃起的欲念愈演愈烈,逐渐,脑子里全是那具强壮性感的身体,被那高烧般的热度灼伤,被那深邃复杂却也柔情宽容的褐色眼眸牢牢注视……饱满的欲望在狂乱的情绪中全数迸发,浸湿了深色的床单,身体仍在不可抑制地轻颤,当点燃的激情全都化作惊慌,关于之前的所有记忆,明显的微弱的供认的否决的都被重新审定,像个失去了依托和支持的孩子,一只无所归依的鹰,一直在寂寞的苍穹盘旋盘旋……

    陈仅惊醒过来,低头看向狼籍的被单首次将自己埋入枕心,低声喊出那个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名字:“焰——”

    再也没有灵犀相通这回事,现在的冷漠局面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放不下了?为什么会为此失魂落魄?他是陈仅,本来并不缺什么,众所周知,爱是牵绊,所以他从来不要。但是其他呢?相互信任的眼神、扶持前进、为对方负伤、热到随时都可能燃烧的吻、重重的拥抱……是否都要一一否定呢?

    秦卿的话突然浮现脑海——你会想我想到失眠吗?会猜想我在做什么跟谁在约会吗?会像我想你这样想我吗?

    在遇到危险伤痕累累的时候,我想起了谁?

    一通电话很重要吗?那个刻在心上的私人号码,拨出去,一切都将改变,为什么不能坚持更久一些?也许从此就可以放下。算了算了,一定要忍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下去。

    这几星期最大的折磨是不能洗澡,陈仅只得爬起来到浴室擦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浴室里的电话,他得做点什么事分分心。第一个号码不通,对方可能改号,陈仅不满,心里犯嘀咕:又不是特工,干嘛老换手机?!不会又出国了吧?

    只好转拨家里的:“喂,我找陈硕。”

    43

    又过了一星期,陈仅拆了满身的绷带,好似脱胎换骨,背上多出的若干纠错的伤痕还在结痂,已经有最优秀的整形医生对伤口进行了缝合,假以时日基本能恢复旧观,疤痕绝对不会是预想的那般狰狞。其实他并不心急,脸没事就该知足了,男人身上多两条疤魅力指数应该只升不降。

    上面又慷慨地给了他这赤部老大一个月的假,暂时不会分派任务给他,可他并没有打算挥霍这份难得的清闲,抛开心里的那些不痛快不说,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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