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如此,十五年后依旧如此,这算不算是一种雏鸟情结?

    怎么办,他不想就这样放手,也不想当小三,更不想变成吵闹着要扶正的剽悍小三,好烦恼……

    「苏行格。」韩东奕轻轻唤他。

    「嗯?」

    「这次我不会再辜负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能理解为是一种承诺吗?苏行格怔了片刻,小声的说:「你太完美了,我配不上你。」

    「你错了,没有谁配不上谁,真正的我并不完美。」韩东奕忽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略带嘶哑的说:「我不是君子,你不知道我想对你做更多可怕的事,我想把你绑起来,想一直插在你身体里面,想完全独占你,甚至囚禁你,让你的世界中完完全全只有我,没有其他人。」

    苏行格呆愣愣的觑着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神如此狠戾而压抑,很不浪漫的想,听起来好像某些标签为虐恋情深的小说台词,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对他说这种话,更没想到这个男人啊……

    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闷骚货!

    听到这么言情的激烈告白,他并不感到害怕,更不会像惊弓之鸟一样想逃走,继而上演你追我跑追到了就这样那样处罚的虐身虐心狗血剧情,反而挺感动的,真的。

    因为感动,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傻兮兮的眨了眨眼,半晌才呐呐道:「你可以……把我绑起来……」

    韩东奕双目登时一亮。

    两天后的晚上,人面兽心的韩先生对他展开一个邪佞笑容,拿领带将他的双手绑起来的时候,才猛然醒觉曾犯傻说了啥蠢话,想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第一次绑手,第二次绑脚,第三次手脚都绑了,身体被绑来绑去折腾得欲仙欲死,每高吭的呻吟一声,内心就跟着高吭的叫一声我擦,直想抱头对天咆哮——

    我绑你妹啊世上有人会笨到这样自掘坟墓的吗!

    ◇◆◇

    八月中旬,伦敦奥运落幕,杜文宁终于回来了。

    回来的那天下午,韩东奕开车至机场接他,杜文宁一看见他便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头一口亲上去,全然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

    韩东奕没推开他,轻轻扶着他的腰侧,纵容他亲吻。

    周围响起许多抽气声与低低的惊呼议论,许多手机对着他们狂拍,恐怕今晚就能在网路上看见两个大帅哥拥吻的画面了。

    杜文宁长相俊美,身材高挑修长,骨架子十分好看,虽然是摄影师,但抢眼的外型往往能与他拍摄的男模媲美,甚至抢了被拍摄者的风头,时常被搞混以为他才是模特儿,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

    结束一记长吻,杜文宁抱着他说:「东奕哥,我好想你。」

    韩东奕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想先去你那里。」

    「你姊姊已经在家等你了,你不会想让她失望的。」

    杜文宁撇撇嘴放开他,俊美的脸显得有点不快。

    「走吧。」韩东奕替他拉起行李箱,率先走在前面,他才不太高兴的跟上。

    一路上,杜文宁收敛不悦之色,兴致高昂地讲起关于伦敦奥运的事,绝口不提之前他们在电话中谈过的话。

    韩东奕微笑听他叙述,不扫他的兴,偶尔应声附和,神情一如往昔的温和完美,却隐隐有一丝疏离感。

    进入市区后,杜文宁再撒娇道:「我还是想先去你那里,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你姊姊也很想你。」韩东奕避重就轻。

    「可是,东奕哥……」杜文宁依近他,在他耳边诱惑道:「我想跟你做爱。」

    「你刚下飞机,先回去好好的休息。」

    杜文宁连吃了好几根软钉子,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坐正身体撇过头,呕气不再多说半句话。

    韩东奕不由在心里叹口气,在商场上他可以八面玲珑,然而对于感情却有点笨拙,他不想伤害杜文宁,可是他知道注定会伤害。

    送到家门口时,平和的开口:「小宁,你先休息,有些事明天我们再谈。」

    「我不要和你谈什么事!」杜文宁忽然大叫。「我只想跟你做爱!」

    叫完,大门蓦地打开,杜文静堆满笑容的调侃道:「想做爱先吃饱才有力气做,老娘难得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还不快进来。」

    「姊姊!」杜文宁拥抱她,亲密的和她脸碰脸。

    「韩董,谢谢你去接我弟弟,不过我们姊弟俩要私下享受手足团圆之乐,你就不必再陪我们应酬了。」杜文静对韩东奕说。

    「好。」

    杜文静把弟弟推进门后,回头小声再对他说:「我会先和他说一下,不过你还是必须亲口跟他谈清楚,明天下午再过来吧。」

    「我知道,谢谢你。」

    杜文静挥挥手,进门与离家多时的弟弟团圆去了。

    韩东奕转身离开,突然非常想想听听苏行格的声音,于是打电话给他。

    苏行格从他讲话的语调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想了想,说我正在做晚饭,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韩东奕欣然答应,收起手机直接驱车过去。

    这一晚,韩东奕难得没压着苏行格做活塞运动,单纯抱着人盖棉被纯聊天,云淡风轻聊些他在美国的事情,说他刚去美国的那段时间很颓废,堕落到跑去黑街混,愤世嫉俗,仇恨着全世界,直到遇到一个充满爱心的老修女,引导他慢慢的走回正途。

    苏行格是个很好的听众,神情专注的聆听,对韩东奕在美国的事也很有兴趣,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即使是一些鸡毛蒜皮。

    韩东奕诚实对他说,他在美国曾经结过婚,和女人。

    二十六岁那年,父母用尽各种方法威胁利诱,迫使他和一个台湾二代移民的女孩结婚,甚至不惜灌醉他,强架着他进新房,认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让女孩怀孕生下他的孩子,他就会安安份份当个好爸爸、好丈夫了。

    到了凌晨,却同时有两个人送进医院急救。

    一个是新娘子,严重肛门撕裂伤。

    一个是杜文宁,在客房自杀未遂。

    韩东奕说,他喝得神智不清,迷迷糊糊把新娘子看成某个人,插错了洞,新娘子的惨叫声被当成激情呐喊,可笑又悲哀至极,成为他人生中最愚蠢的一件事。

    他没说那个某个人,就是苏行格,朦胧之间,那个女孩的眉目有一点点像他印象中的苏行格,清秀白皙,胆怯羞涩。

    而小他五岁的杜文宁从少年时期即开始崇拜他、追逐他,不间断的对他示爱,他结婚当日坚持留在韩家,住在离新房不远的客房中,用一把剪刀剪破了手腕,失血过多昏迷,幸好及时发现。

    隔天等他清醒后,在父亲的怒骂与母亲的啜泣中才知,自己犯了非常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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