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快帮宝宝抓这只小兔子。”

    “老婆,万一这是别人养的……”

    甘陆想起第一章遇见的那一家三口,至今还有心理阴影,腿一蹬没入草丛无处寻。

    “妈妈!兔兔跑掉了……”

    甘陆没跑多远,就在一棵树下远远瞧见黑猫藏在附近的灌木丛里,盯着树叶看,嘴里还有模有样的模仿鸟叫:“叽,叽,咯叽。叽……”,就这样大概叫了十分钟,一只麻雀从茂叶里飞向地面,黑猫闪电般扑向麻雀,刚落地站稳就叼着麻雀吞食了,吃完用爪子和唾液洗洗脸,就悠闲的回四合院去。

    这年头连猫都懂外语!

    甘陆隐身随黑猫钻狗洞进了四合院,这院内显得比院外还破旧,而且一股霉味。堂屋的门槛上坐着一位看起来远超百岁的老人在绣寿星像。黑猫叫了声听起来像是奶奶,不细听则是喵喵的话,老奶奶听了抬头对黑猫慈爱的笑笑:“阿元,回来了?”,复又低头继续绣,阿元则乖巧的趴在老人脚边打呼——原来这不是猫精,而是一只正在成精的黑猫!

    甘陆再细看阿元,虽然长得娇巧实际上是只老猫,皮毛略显涩手,大约十岁左右,似乎没有绝育,是公猫。

    “咚!咚!咚!”毫不经敲的木门被人粗暴的砸着,“陈奶奶,您开开门啊!”

    “不!我不能搬走!”老人神色慌张的惨叫,吓醒了阿元。

    “陈奶奶,这一片要拆迁,您就配合一下。考虑到您的特殊情况,我们会送您去最好的养老院,给您多加些补偿款。”

    “太婆,您就让我进去吧!我是陈钱啊。”另一个声音苍老的家伙也在叫门。

    “阿元,我们不能搬走,这是我的家,我不要搬走,给多少钱也不搬!”

    “喵!”阿元凄厉的惨叫一声,门口的大桐树应声倒下,登时间外面哀嚎声不止,乱成一片!

    小阿元不光语言天赋高,法术方面还能无师自通,真是羞煞甘陆!甘陆坐不住了,想交阿元这个朋友,可惜她既不会雀语也不会猫语,阿元则不通人言,顶多只会叫“奶喵~”。

    才晚上九点,阿元和奶奶就在雕花木床上睡熟了,全然不知有几个人伙同一个道士翻墙进了院。甘陆曾经被道士打怕了,故缩在花盆后不敢出来,也不敢偷偷给阿元报信,生怕道士的感应力强能发现她在传音,更热闹的是黑白无常也来了!

    “这陈张氏一百九十四年前就缉拿了五次因为一只黑猫阻拦而不能到地府,判官今天发的什么神经又差我们来抓她?”

    “可能俺俩得罪判官大人了。”

    “实习生真不好当!哎,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黑猫的修为一定更高了,这趟差玄啊!对了,这个老太太活了二百五十八岁,怎么不去申请世界记录?”

    “怕啥?打不过俺们就跑,只是那个臭道士要倒大霉了。”

    老道不好与黑白无常口角,只能恭敬的向二位阴官行礼,示意自己能听见黑白无常在说什么,请不要胡乱议论他。黑白无常才闭上嘴,在院落里的石凳上坐下,等着看道士如何收妖!

    只见老道要求大家戴上口罩,然后点燃迷烟,使陈张氏和阿元不能醒来。复又指挥别人用担架把老人抬出院,自己则用张黄符贴在阿元额前,轻轻的抱起阿元,准备离开。

    “机会来了!黑无常,拘魂!”

    “好勒!”黑白无常见老人没了阿元的保护,一个勾魂,一个用铁链锁魂,通力合作,把陈张氏的灵魂带入了阴曹地府。

    这时阿元和老人的尸身已在大门外,可除了阿元没人发现老人已经逝世。阿元被符咒封印后灵魂在躯壳里挣扎,却不能动,也不能叫,呼吸也困难,像被鬼压床一样,可怜无比。甘陆看不下去了,偷偷用小石子打掉黄符,道士见此大惊!

    阿元来不及报仇,小嘴刚启就流出血来,气绝身亡!

    “道长!我的太婆过了!”

    “什么?”道士急忙给陈张氏号脉,发现确无脉像后惊愕不已。道士还来不及说什么陈钱就一把揪住道士的领子质问:“你点的是什么东西?人和猫都被迷死了!”,道士只能坦白:“我迷晕他们的时候正巧黑白无常来了,因为黑猫也被迷了不能和黑白无常斗法,所以你太婆的魂魄被拘走。之前黄符被‘风吹’走了,这只黑猫不再被封印,猫醒来后愧疚自己不能救主人,一时急火攻心气死了!这是命中注定,还是做场法事超度……”

    “你扯淡!就是这个烟有问题!你赔我太婆的命来!”陈钱恶狠狠的掐着老道的脖子,忽然白无常在陈钱眼前显形,完事就走,走的时候还抱怨:“陈钱的死期未到,判官为什么要我去吓他?哎,领导的心思真难揣摩!”

    “妈呀!”陈钱惨叫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急得老道用力掐他的人中。没一会陈钱醒了,还蹬着腿哇哇乱叫:“鬼啊!有鬼啊!”

    “钱大爷您莫怕,白无常已经走了!还是先处理你太婆的丧事要紧。”

    “啊?哦,好好好!”陈钱被吓得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阿元的亡魂向黄泉飘去,哀伤的叫着:“奶奶!奶奶!”,可惜陈张氏已不能听到!

    等道士走了,甘陆就溜出院子。此时午夜飞雪,甘陆被冻得不行,便觉得更加悲痛,然而体温的持续下降不给她追忆小阿元的时间,只好急忙躲在一家熨斗糕店的灶边偷偷饮泣。

    “这不是刚才陈奶奶家的小兔精吗?怎么,觉得唇亡齿寒啊?”甘陆没想到道士也是需要吃饭的,赶巧他来买熨斗糕,发现了隐身在蜂窝煤旁的一团小白球。道士表面上无所事事,暗里却偷偷给甘陆传密音。甘陆突然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吓了一跳,四脚在原地乱蹬(兔子恐慌时特有的表现),准备逃跑。

    “别怕啊,我不会杀你的,你都可怜得无家可归了,我也不能斩尽杀绝。”道士接过熨斗糕,含着棒棒糖问甘陆:“要不你去我观中取暖吧,省得妨碍人家做生意。”,甘陆只能哆嗦着回答声“好。”,就随老道上了大众,舒服的吹着空调睡着了。

    等甘陆醒来,已是第二天晚上,却见道士在房中吃着华莱士,悠闲的看着熊出没。

    “菊花香~浆果甜~喝着蜂蜜靠着树~”

    老甘陆作为一只千年兔精都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了。

    “光头强!我的木头怎么还没送过来?”

    甘陆见老道看得入迷,不好打扰,就推开被子随意下床走动。

    “你醒了?来一个。”

    “不了,谢谢,我吃草。”

    “我一直都挺想知道你看面相没有仙缘怎么会有仙气?”

    “兔子哪有面相!”甘陆生气的狡辩,不愿接受老道无意中的预言。

    “凡是有脸就有面相,我还看出你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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