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人的生死——”付宇看着着孤山上六座坟墓,半眯着眼睛,里面的情绪不断的翻涌着。

    “会受到反噬。”司度的声音很平静,“不过你放心,三刀不是我杀的,命格也不是我强制修改的。赵天飞那天斗殴致死,是他命里注定的。钱思德的癌症在案发前就在体内……”

    付宇:“只是巧合?”

    “也不算巧合,他们心中惊惧和担心报应的种子,是我埋下的。”司度捏了个诀,墓碑上压着的纸钱自动往天空中抛去,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钱思德正常的话,原本可以再活三年,只是因为担心报应来临,惊惧过渡,癌细胞提前扩散了。”

    “老三周延吉……”

    司度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看着漫天的白色纸钱,眼中的情绪却越来越淡。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小山村原本就那么些大,坟墓又是农民平常农作土地周遭,不少人已经发觉了这边的动静,朝着这边赶来。

    “我得先走了。”

    司度看着不早的天色对付宇说道,山村的路难走,一来一回大半天时间,赶回市里,天色该黑了。

    木鱼她原本就不善于打牌,这次被总司和星晴这种老油子扣着,加一个居心不良的木生,此时——

    司度想到这,神色突然缓了下来,此时,木鱼大概打着精神,心里不断的祈祷着他早些回去接她。

    “等下……”付宇看着司度转身离去,连忙出声,“司度先生,如果您是司度的话,那么小木鱼她?”

    前面的司度脚步未停,手指轻弹,一个半掌大木牌在空中滑出一条抛物线,落入了付宇手中。

    木牌的正面,是太衡阴阳鱼的标志。

    而木牌的背面刻有一个遒劲的汉字——

    “量。”

    第七十七章

    夜里,下起了大雨。

    苍穹之下,双鱼大厦孑然耸立在市中心,苍茫的雨雾将天地笼罩,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冲刷着建筑,大厦周遭盈盈的那一层烟雾也似乎被打散了,隐隐的露出了一丝原本的痕迹汽车在人行道上飞驰而过,偶尔有人侧头发现什么,再转头看去时,依旧是那栋废旧遗弃的烂尾楼。

    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

    与外面所呈现的冰冷不同,烟雾包裹着的双鱼大厦里灯火通明,办公室里的暖气开的十足,白天冷色调的吊灯,已经调成暖色。

    角落里,架着一大一小两口火锅,大骨汤浓郁的香气,顺着升腾而起的雾气,弥漫了整个空间。

    q版的麒麟蹲在茶几上,死死的盯着下方专属自己的小锅子,手指跟大爷似的虚虚一指,吴越便任劳任怨的从旁边的食材架子上拿下一盘羊肉,放在了他面前的汤锅里。

    大厅正中央,木鱼、总司大人、星晴、木生四人围坐在麻将桌旁,各占据一方,麻将搓的热火朝天。

    “糊了。”星晴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将自己的牌面往前一推,“承让承让,一共四张灵木牌。”

    她面前的空白灵木牌已经堆成小堆,这些不贵重,但是可以制作各种符牌的承载物,是太衡人之间打牌时常用的筹码。

    总司大人连输十局,桌上的筹码寥寥无几,将剩下的三张灵木牌扔给木鱼,有些肉疼:“还差一张,欠着。”

    星晴一边收着其他家的赌金,一边大方的挥手:“咱们什么关系,零头给你抹了。”

    木生打了个哈欠,双手熟练的洗牌:“晴姐,你今天运势如虹啊,连着自摸五把。总司大人库存堆积如山不要紧,你得心疼心疼小辈,好不容攒的继续都快输没了,木鱼你说是不是?”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木生冲着木鱼看见,只见她视线落在窗外,双手机械的洗着牌,眼中焦距发散,正发着呆。

    遂加大了声音:“木鱼?”

    木鱼回过神来,之前压根没有听桌上说什么,此时还有些茫然:“什么?”

    总司大人首先乐了,看了下墙上的钟,刚好夜里九点半,语气里带着些调侃:“小木鱼,十点之前司度如果不来接你的话,你是不是考虑下跳槽的事情?”

    木鱼低头装作没有听见。

    星晴码着牌,语气很淡,但是仔细一听,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小木鱼,你说你怎么一根筋,就认死了司度呢,太衡别的不说,单身狗满地走,论长的好的,司乐那小子一等一。论脾气好的,司礼没的说,就连木生……”

    一直兴致恹恹的木生像是找到了组织,朦胧的眼中,刷的一下点亮了火光。

    星晴看了一眼木生:“他——就算了。”

    木生顿时万念俱灰,有气无力的抗议:“晴姐……”

    角落里忙着刷羊肉的麒麟,百忙中抽空嚎了两嗓子:“汪汪!”

    专职翻译员总司大人还嫌不够乱,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麒麟说,漂亮好玩的小姐姐是它的,谁抢决斗场上见。”

    木生立刻扭过头,冲着麒麟龇牙:“汪汪!”

    麒麟嘴里叼着刷好的肉,一巴掌狠狠拍在了盘子上!

    “哐当!”

    ……

    办公室里,吵吵嚷嚷成一片,杂糅在了橘色的光线中,晕开成了一屋子让人眷恋的色调。

    和外面冰冷苍茫的雨幕对比,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木鱼嘴角噙着笑,像是其他人谈论的不是自己一样,将麻将一摞摞的码好,撸起袖子:“最后三把,最后三把了,要回本的趁早,完事我就要收工回去了。”

    司度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木鱼穿着线衣,撸着袖子,在麻将桌上战的热火朝天。

    她面前的灵木牌有着小小的一摞,不多,和之前从家里带出来的数目差不了多少。

    看状况,不输不赢。

    他大衣上还沾着雨水的潮气,又像是凝着夜色的晦暗,在踏进屋子的一刻,被满屋子的暖色所驱散。

    他关上门,却没有继续踏入,静静的站在门前的位置上,和众人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你来了。”木鱼第一时间发现,回过头看了一眼司度,一边抓牌一边冲着司度说:“最后一把,稍等。”

    正巧,这一张牌就结束了牌局。

    “自摸清一色。”

    木鱼咧着嘴笑,将牌面一推,开始把桌面上的赌金往包里塞,“这把就不算灵木牌了,你们继续玩,我先回去了。”

    总司大人看了司度一眼,好心建议道:“小木鱼,太衡客房空着,你要不今晚住这?”

    木鱼摇头,拉好小包的拉链,将带子挂在肩上:“司度开着车呢,夜里车少,半小时就到了,大家也早点休息。”

    路过麒麟的时候,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替它顺了一次毛,安抚道:“晚上少吃点,容易积食。”

    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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