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武楚雨连忙堵住了斯任也的嘴,眼睛还不忘透过菜筐上的洞眼看着外面,直到一群人风火跑过才松了口气,放开了斯任也。

    斯任也手指摸着自己的唇,扁着嘴像受了什么委屈,“你做什么?”

    “你要是说话,被他们听见了我们在这儿怎么办?”武楚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前还没什么,如今见着斯任也这别扭的模样,脸上也是红了几分,好在四周黑暗,也看不清什么。

    “那你不能用手么?”

    “我手抓着盖儿呢。”武楚雨见斯任也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心里不仅有些气,若不是她,方才早就甩下那些人了。

    “那你‘嘘’一声我便知晓了。”斯任也仍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就好似丢了贞操的女子。

    “我就喜欢亲你了怎么着?”武楚雨说着,更是凑上前又在斯任也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未了还舔了舔唇,斜着眼看着斯任也,挑了一下眉头好似示威。

    斯任也惹急,便向武楚雨扑去,谁料菜筐受不了力,两人齐齐倒在地上,斯任也压在武楚雨的身上,一时之间引来不少路人围观。斯任也急忙想站起来,使了半天力却仍趴在武楚雨身上。

    “你倒是用点力啊,全靠我一个人呢!”斯任也脸都憋红了,看热闹的路人听了话笑得更是开心,武楚雨转过脸狠狠得瞪了瞪斯任也,斯任也气势一下便软了下来,“要不你往旁边躺躺,让我爬出去?”

    谁知武楚雨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丝毫不搭理斯任也。斯任也左右看了看,厚着脸皮子,指了两个年轻小伙,“你们俩看够了吧,过来扶一把。别这么不厚道。”那两个小伙被点了名,旁边的人都看着,只得过去帮忙。

    两人一站好,武楚雨便抬脚走出菜筐,却听“嘶”的一声,后面的裙摆被撕了下来。斯任也连忙抬起脚往后挪了挪,弯下腰捡起撕下来的裙摆,递给武楚雨,“你的裙摆。”

    武楚雨只是瞪了一眼斯任也,瞧也没瞧斯任也手上的裙摆,往前走去。斯任也急忙爬出菜筐,追了上去,手上还拿着那条裙摆,也不敢跟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天公不作美,过了午后便下起雨来。斯任也跑到摊贩上买了把伞,撑着伞跟在武楚雨身边,伞一直往武楚雨那边倾,自己已湿了半个。武楚雨突然停了下来,斯任也急忙停住。

    “你很怕我么?”

    “我打不过你。”斯任也倒是实话实说,睁大了眼睛看着武楚雨有些可怜。

    “那你还逞英雄?”武楚雨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把伞撑好。”斯任也听了连忙将伞握好,向自己拉近了些,两人面对面站着,倒是淋不了雨。

    “男人要有担当。”斯任也说着还怕了怕自己的胸脯。

    “你是男人么?”

    “看上去是。”

    “我亲你你很难过么?”只能怪武楚雨话头转的太快,斯任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不难受,就是有些奇怪,我们都是女的。”

    “你刚不是说你是男的么?”武楚雨咄咄逼人,每一句话叫斯任也有觉得背后发冷。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斯任也也不等武楚雨说话,便自顾自开口,“从前有条狼,它从来不吃羊,还跟羊做好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斯任也停住等了一会也不见武楚雨要开口回答,只得硬着头皮自己说下去,“因为它以为自己也是一只羊。”

    武楚雨还如方才一般站着,斯任也只得自己干笑几声,“以前娘生气,我跟娘说故事,她就不气了。”

    “我不是你娘。”武楚雨说完话便转身往前走,斯任也只得跟上。

    ☆、第十七章

    荒山野岭总是会有一座破庙,破庙原本也该安安心心呆上百年的,只是如今这南溪卫城郊的破庙里断断续续传来鬼哭狼嚎般的歌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仔细一听,整首歌却只有这三个字,纵是再细听,也听不出这调是从何而来。只见武楚雨坐在稻草堆上拿着馒头吃得安静,仿佛整个破庙就只有她一人,而斯任也正在旁边声情并茂得唱着,奈何武楚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也难为她能忍受住耳边盘旋不停的,歌声。

    正在斯任也准备再次拉高音调的时候,在另一头的草堆里突然坐起个人来,“小兄弟,求求你放过我吧!”斯任也哪儿还唱的下去,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老乞人,衣衫褴褛,可以说是身上挂着一堆布条,脸色却是苍白的很,方才那句话就似用尽他全身力气。

    “大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斯任也从没在外人面前开过嗓子,也知道自己唱得不好,要是知晓这破庙子里还有别人,死活是不会开口的,当下就红了脸。

    那老乞人没有说话,又躺了回去,乍一眼望去就像去世了一般,斯任也盯着老乞人盯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馒头,拿出一个,又将馒头放回怀里,拿着那一个馒头走了过去。

    “大爷,你吃点东西吧。你脸都白了。”斯任也倒是不嫌弃,就蹲在老乞人身旁,老乞人坐起身,看了两眼斯任也,颤颤巍巍得接过馒头,撕下一小块吃了起来,他倒是没有那大快朵颐的气力了。

    斯任也见老乞人吃着馒头,便走了回来。老乞人这才仔细瞧了瞧两人,斯任也还看着自己,武楚雨坐在一旁似乎毫不关心身边发生了什么。

    “小兄弟,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也别太着急了。”

    “不急不急。”斯任也涨红了脸,虽说出门的时候便商量好了以夫妻身份示人,只是被别人如此提起还是头一遭,况且是刚看完自己笑话的。

    “小兄弟,我看你脸带□,大概桃花入命,感情的事可不能急。”那老乞人吃了个馒头似乎有了些精神,连话也多了,许是见斯任也没人搭理尤为可怜,便搭几句话吧。

    “大爷,你还会看相?”斯任也也是没事可做,本就对这些看相的好奇的紧,以前在德州实在舍不得花钱去算个命,如今能免费算上算,当然不能放过了,提了兴趣便走到老乞人旁边坐下。

    “学过一些,原本也能养活自个儿,只是后来沾了赌,如今落魄如此,谁还会找我看相。”老乞人说着话脸上还带着笑,若是换件衣裳,倒像个世外高人。

    “外面可以做的事这么多,还怕养活不了自己?”斯任也觉着做什么都比躺在这儿等死强,谁知那老乞人只是挥挥手,“不说那些事了,你且把生辰八字给我,我可以给你仔细瞧瞧。”

    “你别什么人都信,被人卖了也不知。”坐在一边的武楚雨终于是忍不住了,只是脸朝着门,似乎是在对外面的人说话。斯任也转过头瞧了瞧武楚雨,“生辰八字也没什么,我就瞧着玩玩呢,我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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