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龙修总算让自己每月三天的休沐发挥了本来作用,带着容旬到宫外转转,偶尔会看看长乐,更多的时候,也会半强迫式的牵着他逛逛市集吃点东西,也不再限制容旬的饮食,安公公看着他慢慢的有了些精神,眉宇间也放松了不少。

    如此别别扭扭的相处中,夏天过了一半了,风子游不知怎的,一天突然拿来一把木剑,定了个“最多一刻钟”的规矩,就默认了,容旬呆愣片刻后,才抱着傻了片刻,慢慢挥了起来。

    久不握剑,容旬一激动就走到寝宫旁边的空地上,一挥一扫、一横一斩起来,小时候跟着石宇楼学剑的记忆仿佛在眼前一样生动,几乎是瞬间便觉得心中大畅。

    起手式结束后,容旬缓缓收剑,这才感觉到身边有人,目光一凛扫了过去。

    原来是龙修,因今日休沐,又赶上节日,他看完奏章就想过来拉容旬出宫逛逛,不想看到容旬专心致志的练着剑,一招一式之间,表情已然不同,容旬回味着童年时光的时候,龙修看到的却是数年前那个在边关一骑当千,钟灵毓秀的人。

    待那目光扫来,他不禁咽了下口水,走上前去,接过丝巾帮他擦了擦汗,看到容旬脸颊微红,额头鬓角也微微汗湿,擦着擦着,浴池里满面通红的容旬、偶尔迷迷瞪瞪往自己怀里钻的容旬、在城外吹着风眯起眼睛的容旬……所有过去数月里曾让他心浮气躁的片段都涌了上来。一时间心中鼓噪,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已经亲了下去。

    容旬眨着眼睛呆立片刻,只当他会跟往常一样亲一亲就停了,又想着大白天的成何体统,但并没有推开他。

    直到这个吻越来越深,直到自己突然被抱起来,又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容旬才觉得事情不对,“你要做什…呜!”

    龙修俯身就压了下来,堵住他的话,一边亲着一边就开始剥他的衣服。容旬挣扎着好不容易仰起头,不由得急道:“白日宣淫,你这是要当昏君吗!?”

    “昏君?”龙修抬头对他一笑,狠声说道:“再忍下去,我连暴君都当得了!”说毕,狠狠堵上他的嘴,舌头放肆翻搅起来。

    容旬被他弄的推不开又挣不起,不知怎的想起前几天,安公公送点心过来的时候,颇有些紧张的说着陛下近日脾气似乎有些暴躁,还请他开恩宽慰宽慰他,现在看来,何止是有些暴躁?

    一边想着,容旬一边努力挣扎着,一时情急,容旬右手握拳,直直就向龙修挥去,龙修没想到他来真的,避也不避,拳头落在他额头时,两人不由得同时一惊,停下手来。容旬见他额头瞬间红起来一块,就有些愣愣的,龙修回过来神来,半生气半调戏的说了句“看来有些力气了”,双手将他制住,冲着他脖子就是一口咬了下来,啃了两下听到容旬吸气,又改为□□吮吸,听到容旬缓过来狠狠说道:“你出尔反尔!”

    龙修停下,半晌忽然气急败坏的说道:“对!就是反悔了!”

    那一瞬间,容旬竟然从这个呼风唤雨不择手段的帝王嘴里,听到了愤怒之下,一丝委屈的语气,只觉得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手足无措之间,骂了句“混蛋”,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殿外安公公听着里面细嗦的轻响慢慢变成若有似无的□□低泣,心里有块石头就落了地,他回身将侍女们赶得远了些,这才想起晚上陛下怕是不会出去了,又赶紧安排人准备晚膳。

    了不起的进展,他想着,微微笑了起来。

    第16章 新友

    煌煜四年,正是七月流火时,阳光高照的中午,地处南部的鲋县却依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这里隶属涪州,原本叫做苍县,因盛产鲫鱼,兼有各种本地特色的做法,十分鲜美,久而久之声名远播,煌煜开国时将原本的辛国、赤西以及大晟合为一国,按照地形民族重新划分为十五个州,每州下又各有城、镇、县不等,新上任的县府大爷干脆趁此机会,将苍县改为了鲋县,后来煌煜大修官道,其中一条由北至南的主要官道就在鲋县不远处,如此一来,来往行商更熙熙攘攘,鲋县也在数年战争之后,较快恢复了该有的繁荣。

    这天,鲋县有名的望川楼二楼,一名看着二十出头的青年安静的吃着饭,他面容秀气精致,穿着白色长衫,窄窄的剑袖十分利索,头发用同样材料的白色窄长条绑着,只留下前额不多的几缕头发,更显得精神。

    这个青年正是容旬,离开京都已五个月,一路往北停停走走,听说了这里的鲫鱼,便来尝尝。

    楼内几乎坐满了客人,中午燥热,大部分客人并不着急走,都不紧不慢的边吃边聊着。容旬座位靠窗,隔着他两三桌的是一桌衣衫各异的中年男子,似乎已经酒足饭饱,为首者正一边剔牙一边高谈阔论说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狂笑。

    这时,角落一名老者站起来准备下楼结账,老者瘦骨如柴,一身靛蓝色袍子已经洗得褪色,那中年男子瞟到老者似乎随时能摔倒的样子,眉毛一挑,在老者路过他们桌子的时候小腿一伸,果然让老者打了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扑地了。

    容旬离得远,身形还未动,中年人旁边那桌的瘦小少年已经站了起来,一把将老者扶住,似是看不过对方的恶劣行径,另一只手上的筷子已经直直的向他扔了过去,正中其脸,那中年人岂是任人欺负的,“唰”的站了起来,同伴们也紧随其后,一时间桌上的筷子杯子哐哐啷啷响了一片。

    老者被人扶住以后,眼看一场争斗就要起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那人也不拦他,兀自站着,虽身材矮小,气势竟一时不输。

    “你敢扔我!”中年人一口唾沫吐了出来,脸上一块小疤痕跟着他的话抽动起来。

    “扔的就是你!”矮个子毫不示弱,容旬却看到他的右手已经伸到腰间,想是外衫内隐藏着武器。

    那中年人见自己人多势众,矮个子又眉清目秀尚未成年的样子,早已按耐不住,一挥手就要冲过去揍他,容旬站起身来,却看见另一道人影已经闪了进去,挡在矮个子前面。

    是一个面貌平常,吊儿郎当微笑的青年男子,他挡在矮个子面前,冲那群中年人急急说了句:“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斗殴可是要量刑的。”

    “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本大爷教训人!?”中年人被人打断,语气更加不善,那青年却不慌不忙,一手指了指东边,说道:“隔壁陇州城的新知府大人就在旁边馆子里歇着,门口一溜官兵,你们要是打起来就等着被抓吧。”

    中年人脸色一顿,旁边一个同伙赶忙跑到东边窗户往下探望,果然看到不少官兵在不远处的街上站着,急忙忙跑回来给中年人使了个眼色,青年人见状又补充道:“这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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