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才告诉我将东西交给你。”少年见晴朗迟迟不肯拿,直接丢在地上转身就跑。

    晴朗没有追,一是他身体条件不允许,二他已经解除了对少年的怀疑,他弯腰捡起信封,拆开就看见一张船票和一张黑色邀请函。

    吸引晴朗的是邀请函,黑色封面上用金色字体印着邀请函三字,打开一看:「亲爱的晴朗:

    三年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想你。

    我的生日即将到来,希望你能到场。

    ——你的好友段离恒」

    “阿恒……”晴朗下意识脱口而出,很快他就紧抿着唇,苍白的脸色也愈发难看,拿出船票看了一眼地址,是一座岛屿。

    他现在不愿意去猜测这封邀请函的含义,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船票上的地址,刚下车海风就吹拂在脸上,还能闻到一点腥味。

    他找到船票指定的轮船,在检票员奇异的目光淡定地上了船,毕竟他两手空空确实不像一个出行游玩的旅客。

    晴朗走在船板上,本来只是随意看着风景,在听到一阵呼声顺着源头看去。

    只见三名男人站在远处,时不时肆无忌惮大笑几声,众人对他们的目光不善却也不好说什么。

    晴朗心里几乎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船上见到他们,一时间很多思绪令他整个人混乱,胸口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阵阵疼痛,他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捂着胸口,不停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晴朗皮肤白皙,加上他病态的苍白脸庞,整个人在日光下几乎发着光,三名男人中为首的那名只是不经意抬眼,对上晴朗时表情立刻变了,直接唰一下起身,不管其余两人的疑惑,大步朝晴朗走来。

    晴朗只觉得被一袭阴影笼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背抱住,钳在腰间的手臂将他紧紧束缚,耳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晴朗。”是沈延的声音。

    晴朗本来被突如其来的环抱弄得心慌,听到声音更是吓了一跳,沈延是他高中的好哥们,没想到隔了三年没联系,对方还是一眼将他从人群里揪出来。

    沈延很快就松开手,抓着肩膀强行将晴朗扳过身,俊美的脸上有惊喜,但很快就沉了下来。

    “这些年你跑哪去了?”

    对方抓住他的肩膀用了力道,晴朗觉得生疼,脸色也难看下来,用力推开对方的手,靠在栏杆上语气轻飘飘的,“关你屁事。”

    沈延的脸更沉了,眼神的温度也降到冰点,一般他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快暴起揍人了。

    晴朗记得曾经有一次有人主动挑衅自己,还没等他还击,沈延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就是用这种令人发怵的神情将对方当场打得跟血葫芦似的,送到医院抢救了好久,最后要不是沈延家里塞了一大笔钱压下事情并且沟通私了,恐怕还得进牢子。

    从那以后晴朗就当沈延是兄弟了。

    “晴朗,你玩什么失踪啊,你知不知道沈延当初找了你多久?”跟在沈延后面的何迦豪和宁百也看见了晴朗,前者更是不满出声。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倒是宁百看出了晴朗的不对劲,拉住了想上前的何迦豪,轻轻摇头示意别掺合。

    “我确实生了一场大病,调养很久,”晴朗没有全盘托出,他取出邀请函,“我是因为这封邀请函才来这里的。”

    “看来我得感谢姓段的……”沈延轻笑一声,只是听不出有多愉悦的成分在里头,也拿出了跟晴朗一模一样的邀请函,有意无意摩挲着指腹。

    “还有很长的时间才到目的地,接下来我们好好叙叙旧。”沈延说到最后叙叙旧时还刻意压低了语气。

    晴朗的注意力全在他们手上的邀请函了,海风扑打在脸上本来是很惬意的事情,可他心却沉重的像一颗大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陈中给了晴朗一个星期的时间,这意味着未来的他在一星期内会被人杀死,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不但收到了来自好友的邀请函,还见到了一同受邀的兄弟。

    晴朗打开邀请函,看着段离恒三个字久久没有言语。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69章 来自好友的邀请函

    说是叙旧,但晴朗心事重重没心情说话,坐在对面的沈延只是抓着酒瓶子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喝得急了液体顺着嘴角流进衣领,没一会他就酒气熏天了,只是眼神依旧很清明,视线一直没从晴朗身上离开。

    得亏何迦豪和宁百时不时还闲聊着,气氛看起来还算活跃,但宁百笑容很僵硬,沈延背景深,他和何迦豪的父亲都在沈家头下做事,宁百从小就被父母教育必须讨好沈延,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为了别人眼中沈延的发小。

    只是比起何迦豪这个心直口快没有自知之明的相比,宁百心里对自己定位很清楚,就是沈延的手下,小弟,跟交心的兄弟不沾边。

    宁百只是对上沈延黑沉沉的眸子就心里发怵,连忙移开了视线,那种野兽瞄准着猎物的狠戾眼神也只有晴朗当局者一无所知,当初高中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延是什么心思,后来晴朗突然的失踪让沈延那阵子几乎发了疯的找,打起人来也往死里打,后来也是被沈家知道了事,责令之下才收敛几分。

    如今三年过去,沈延已经成为了沈家的当家人,摆脱了一切束缚他的条条框框,对晴朗的行为举止也颇有些肆无忌惮。

    “晴朗,这三年你都在做什么?”何迦豪捏着酒瓶子转动,一开口倒是问了一个沈延想问的。

    “生病住院。”晴朗说得是事实,当年在父母死后他喝酒抽烟跟不要命似的,结果真把自个身体玩坏了,被医生告知得了癌症时也只是打算一个人静静走了,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晴朗病态的脸色确实增添了说服力,只有何迦豪觉得他说的是托词,用着古怪的语调说,“三年都待医院啊?这得多严重的病才能把你折腾成这副不成人形的模样。”

    晴朗抬眼凉凉瞥了他一样,何迦豪从以前开始就和他关系不佳,“没错,我得癌症快死了。”

    “那你怎么还……”

    “他死了你给他陪葬。”沈延打断了何迦豪接下来的话,他背靠在沙发上,手提着酒瓶子横在后面,话是对后者说的,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话里也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在里面。

    这一句话把何迦豪冷汗都给逼出来,他嘴唇发抖不敢再吭声,酒瓶子的手一松,倾身手忙脚乱地握住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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