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首饰匣子都不翼而飞了,这说明对方是谋财。可为什么把人也给带走了呢?绑架?那也不能把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全绑走啊?难不成要威胁府中的下人们凑银子去赎主子?开玩笑!

    城门口的卫兵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个个摇头说昨个进出城门的没异常。

    贺兰将军摸着胡须琢磨,难不成郑远河带着全家一起跑路了?为什么呢?

    想不出不要紧,先封锁消息,免得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

    山上土匪窝,暗牢。

    说是暗牢真没错,可真暗。石壁上插了个火把,忽明忽暗,跟鬼火似的。吓得穆香绮哭都不敢大声哭,她姑妈穆倾刚刚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栅栏之隔的另一间牢笼里,囚着郑远河和郑驰。郑驰一醒来就叫骂不止。郑远河则拧眉看向自己的夫人穆倾,询问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哭的哭,骂的骂,最后又惊又饿的没了声息,呆坐在一团。

    暗牢是个天然的山洞,洞体成下陷的葫芦型,洞堂内用木头只围了两个囚笼。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显然平时很少用到。

    葫芦口处传来响动,有人沿着石壁上粗凿的阶梯走了下来。

    牢内的四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去看。

    牢内的四壁陆续亮起了火把。

    在一群土匪的欢闹声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青衫男子缓步走近。最后立在了牢笼外,冷冷的看着牢内的人。

    郑远河见靠过来的人眉目清俊,不似一旁的那些糙汉子般鲁莽野蛮,像个文弱的书生,便及时开口道:“公子救我出去,我定报答你。”

    郑远河真是昏了头,根本不多做思量就求了这个与一群土匪同来的人。

    青衫男子挥了下手,便有人上前打开了郑远河与郑驰所在牢笼的铁锁链。

    一旁牢笼中的穆倾与穆香绮已经缩到了角落里,因为她们的笼外,几个色迷迷男子正跃跃欲试的说着调戏的污言秽语。

    青衫男子走进郑远河所在的牢笼,指了指郑驰,对郑远河寒声命令道:“杀了他。”

    郑夫人穆倾闻言扑过来,大叫:“不,不行!你们这群无耻鼠辈,可知我等是何人?若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圣水城的城主必将你们扒皮抽筋,五马分尸。”

    她的狠话,只惹来一阵哄笑。

    黑胡大汉问青衫男子:“这俩小娘皮,兄弟你,不要吧?”

    “随你们处置。”青衫男子看都没看过去。

    “好嘞!”黑胡大汉哈哈大笑,命小的打开了另一扇牢门。

    随后,传来了穆香绮的惊叫和郑夫人的挣扎叫骂。

    这厢,郑驰拔腿向外冲去。

    忽的一道白光一闪。

    牢内的几十个土匪,没一个看清怎么回事。只看到白光过后,郑远河手执一把大刀,刺入了郑驰的背心。

    别说土匪们没看清,就连郑远河自己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一刀刺向了郑驰。

    他手里根本就没有刀啊!

    十几步外,正凑着一起撕扯女子衣衫的一个小土匪,看到郑远河手里的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只剩刀鞘了!

    什么时候刀被牢笼里的人给拿了去?这郑远河武功如此高深?

    不像啊!

    郑驰面容扭曲的摔倒在地。转瞬死透。

    郑远河随之跪地,惊得脸色惨白。稍许反应过来,他仰头看向身旁的青衫男子。

    男子眼中闪着白芒,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他抬手,轻易的将郑远河拎起,将他的脸逼近自己,恨恨地问道:“你可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他叫什么名字?”

    郑远河被这一系列的突变惊得呆呆愣愣,听到这话,眼睛骤然睁大,难以置信地道:“郑月朗、月朗……你、你……”

    青衫男子闪着白芒的眼睛缓缓闭了一瞬。郑月朗……这个名字,他足有十二年没有听过了。

    不待郑远河再说话,郑月朗忽的一扬手,郑远河随之轻巧的飞了出去。

    下一刻,郑远河已经被一柄过掌宽的刀穿过了胸膛,生生被钉在了石壁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2017.2.12

    第75章 月朗日霞

    牢内静了一瞬。

    所有人, 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内力,在牢内荡开。

    郑远河被开膛破肚的悬钉在石壁上,神情是难以形容的恐惧与震惊。他喉咙里艰难的发着嘶哑声。

    郑月朗忽的靠近郑远河的脸, 恨声道:“亲手嗜父,是我多年活下来的动力。”

    声音里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与鬼魅。

    话落, 郑月朗弹开,郑远河胸膛上的刀随之被拔出, 甩进一旁的石壁上, 如刀入豆腐般贯穿深入。

    待牢内的众人看过去时,看到的便是地上的两具尸体。

    郑月朗已经飞身离开了牢洞。

    黑胡大汉惊愕,看不出那白面的书生看似文弱,身手竟如此了得。

    简直堪称为绝世高手。

    一个小喽啰,提着裤子,从穆香绮的身上起来。又转到郑夫人那里去排队。

    上完小的, 上老的, 都尝个遍。

    衣衫半褪的两个女人已经被一众土匪折磨得奄奄一息。

    洞外, 阳光普照。

    郑月朗闭眼,在阳光下适应了许久。再睁开眼时, 眼中的白芒已然消失不见。

    他抬起手, 看着自己手上的幽幽寒气, 在阳光下渐渐消散。

    苦练魔功十余年。他终于在三个月前,练到了寒煞功的第九重。终于可以见阳光了,终于可以完成多年的夙愿了。

    这一天,得来的太过轻而易举, 竟没有什么快意。

    原来,完成夙愿的感觉是这样的,这样的无趣。

    他觉得自己让郑远河死得太容易了。

    郑月朗?哼!这个名字,他早已不稀罕。他如今的名字是——卢严琥。

    至于真正的那个卢严琥?那是他的师傅,却早在三年前,就被他杀了。

    所以,杀师、嗜父,对他而言,做起来都没有压力。

    这世界上,怕是没有什么人,是他不忍心杀的。

    郑月朗走上山道。走向他在山寨里的房间。

    推开房门,不大的一间房里,一眼便可见一个粉裙的小女孩,被捆绑在他的床榻上。

    这是郑月朗特意交代那群土匪从郑府里寻来的。事先做过排查,应当就是她。

    郑月朗缓步走进小女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的脸。

    大约十余岁的模样,圆嫩的小脸,眼泪糊了一脸,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却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平日里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似的,唯恐哭出声会惹人厌。只被捆绑了手,却也不敢挣扎。就只是瞪着一双含满泪水的大眼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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