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臂日渐向上,卡在秦川手肘前部方才停止。之前与高灵毓等人重逢之际,他料想高灵毓必会怀疑凤环在自己这里,于是在他面前数次卷起衣袖,亮出光裸无物的双手手腕,抢先打消了高灵毓的疑心,日后更是时时提防在他面前袒露手肘,这个秘密才得以一直保存至今。

    高灵毓揽着秦川,轻轻蹭着他的肩窝,忽然离开他右臂上的玉环,左手向他小腹探去。

    “——你!”秦川吃了一惊,蜷起身体想要阻止高灵毓,谁料高灵毓硬是掰开他试图拦阻的双手,抚上他平坦的小腹,不断地轻柔摩挲着,脸上现出疼惜的神色:

    “你疼不疼?这么长的一道伤口,是怎么弄的?”

    秦川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身体僵硬、不敢有一丝多余动作,尽量语气平常地回答道,“与人打斗时,被划伤的……”

    ☆、no.64不知餍足 (1356字)

    “被谁伤的?那人用的什么兵刃?这伤口足有四五寸长,又正好在你小腹中央,到底是何人使的什么招数,伤在你这里?”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从前的事我记不清了!”秦川忽然有些激动,双臂抵着高灵毓,想叫他从自己身上起开,高灵毓垂着脑袋,肩膀轻微颤动,最后演变为大笑出声,猛然又止住了笑,一双眸子晶亮晶亮、对上秦川的眼睛:

    “为什么凡儿和我长得那么像?”

    “哪、哪里像了!凡儿还不到一岁,如何看得出来像谁不像谁!”

    高灵毓抱着秦川嘻嘻一笑,“那好,之前你从来不和我说凡儿的身世,现在我好奇想知道了,你告诉我,他亲生父母是谁,家住哪里?和你有什么渊源?怎么会把儿子交给你抚养?”

    秦川眉心紧蹙,两眼直瞪着高灵毓,憋了半天方吐出一句,“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高灵毓一听,不乐意了,“你这话怎么说的?是你的事情我就不能管一管了?再说了,这难道当真是你一人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开口,没关系,你不说便不说吧,我去找旁人问去!”

    看见高灵毓作势起身,秦川慌忙将他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旁的人知道些什么?你不要在这儿瞎胡闹!”

    “我怎么就是胡闹了!你不肯说,我就不能问了么?”

    “有什么好问的!不许去!再说了你找谁问去,这事情除了我没有旁人知道!”

    “真的?你这么确定?”高灵毓冲秦川眨眨眼,坏笑着说道,“你和鹿家的小子走得那么近,他知道不知道?你说那闵玉淳是凡儿的义父,他知道不知道?还有一个离得近的,你和你家二弟是嫡亲的弟兄,这事情总该对他说过吧!”

    秦川被他堵得无话可讲,支吾了半晌却仍自强撑着,既不让高灵毓找唐二爷去问,也不肯透露半个字,他二人这般对峙了有半刻工夫,高灵毓忽然轻叹一声,“罢了罢了,你实在不愿说就算了,我不再过问了。”

    秦川松了一口气,将这人从自己身上推到一边,撑起上身、四处搜寻起自己的衣物现在何处,高灵毓仰躺在他身边,心里仍想着凡儿的事情,可一转脸瞧见此刻的秦川,从他背后看去,身形消瘦,四体修长,乌发散乱地披在他背上,遮住了突出的脊椎骨,不禁回想起昨夜的一番缱绻缠绵,他那时神志不清,竟没能好好欣赏他情动时的诱人模样,只一味地横冲直撞、埋头猛攻,实在是令人惋惜叹悔……

    忽然感觉到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秦川稍稍回头,“你做什么呢?松开手,我要去看看凡儿。”

    高灵毓将他刚披上的里衣轻轻扯掉,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还是先看看我吧……”

    “看你?你受伤了么?”秦川被高灵毓转过身去,顺着他的视线一直向下,却猛然涨红了双颊,“你这个人!怎么又……”

    高灵毓双臂渐渐收紧,提防秦川猛地奋力挣脱,“我有什么办法,谁叫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可别想逃避责任!”

    “我只是在找我的衣裳!”

    待到秦川意识到人面兽心的高庄主,此刻勾唇笑着是在谋划何种事情,再想逃脱已然为时晚矣。

    幔帐落下,在这青天白日,又被那人按着云雨了两三回,直到体力实在不能支,开口央了数次,那人才终于手下留情,由快入慢,渐渐停止。待到高灵毓酣饱餍足地退了出去,秦川已是疲惫万分,再没一点力气穿衣下床,去看凡儿与自家二弟了。

    ☆、no.65“内忧外患” (1406字)

    虽然秦川始终不肯吐露凡儿的身世,但高灵毓对凡儿却是愈发宠溺喜爱起来,以往他为讨秦川喜欢,总有意当着他的面将凡儿抱在怀中逗弄一会儿,可如今仿佛对这婴孩真心喜欢了一般,也不顾凡儿一见他就大肆哭闹、被他抱在怀里时又是踢打又是抓挠,整日当做心肝宝贝一样抱在手上哄着,唐然和秦川两人哄逗孩子的机会倒变得少之又少。

    这一日,几人眼看着将入兖州境内,行程却慢了下来,在与兖州毗邻的滨州寻了一处客栈投宿歇脚。

    这滨州城不同于其他地方,可算是秦川与高灵毓初遇的场所,想他二人那时候一个是闻名遐迩的洋泽堂堂主,一个是游手好闲的水悠宫二公子,阴差阳错走到一起,联手抵御白衣教敌众,结伴同行前往兖州……

    可是时至今日,一切都变得大不相同,高灵毓是将这段往事忘了的,秦川却是记得真切,此刻重回故地,不免思虑万千、多添忧愁,加上最近高灵毓总是要不够似的,每日晚上都偷偷溜进他房里,钻入帐中就缠着要与他欢爱。秦川开始自然拒绝,可高灵毓这涎皮赖脸的家伙,竟威胁秦川道如若不依他,就把那夜郊外林中之事讲与唐然元寒喑听,秦川最要面子,更加不愿让二弟知道自己与高灵毓这些事情,只得闭了双眼,自暴自弃一般,任由高灵毓弄去,但是后来被他挑起了兴致,两人折腾到大半夜方且了事也是时常有的。

    如此“内忧外患”,哪有对身体没有影响的道理呢,况且秦川的体质本就不适宜频繁欢好,高灵毓夜夜索求,更是给他身体增加负担,这几人行程减缓,也正是因为秦川实在无法继续赶路,这不,他正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休息,那罪魁祸首则笑眯眯坐在床边,望着他的睡颜出神。

    正当高灵毓瞧着秦川的眼睛鼻子嘴巴瞧个没完,兀自傻笑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拍了两下,门外有人轻声道,“师兄,出来说话。”

    高灵毓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忽又俯下身在秦川脸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

    “什么事?”打扰我与川两人相处……

    元寒喑将一封书信样的东西交到自家师兄手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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