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个人如此难堪的

    站在公司前,或是仁翔面前。

    这裡很安静,像快分手的场景。

    是你很镇定。

    欧大,你继续说下去吧,我在听。

    其实你已把我的心意,看清了,对吧?

    欧大鬆开了我,彼此的身体离开了彼此,温热散了。

    「快把眼泪擦一擦吧。」,他伸出了右手,擦拭著我眼角

    犯滥的泪。

    他轻抹在我脸上的力气,轻的像羽毛一样,好绵密,好柔

    。

    「我会当作不知道的!」

    「快去换衣服吧,好吗?」

    『恩。』,这是今天,我唯一的坚强了。

    踏出了脚,走离了他,乍然...

    瞬间,欧大牵起了我的手,我顿时转头望向了他。

    「忘记他好不好?」,话语柔软。

    我想,欧大肯定卑微了。

    方才说当作不知道,却在下一秒改口要我忘了。

    多矛盾,多牵强。

    爱情到底怎麼了?

    它竟然可以一夜让人们都软化了。

    也卑微了。

    欧大是,我亦也是。

    ●

    他再度强调了一次。「忘记他好不好?」

    被他牵住的我,看著他的瞳仁,他的眼神好坚决,好肯定

    。

    我心中又犹豫了起来。

    我到底爱谁?

    我到底需要谁?

    谁才是我的重心?

    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呼啸的春风,急著打扰这样的景色;想从门缝裡进来知道

    我最后的答案。

    房间静的很沉,除了风声呼呼的叫闹外,再也没有其他声

    响了。

    这静得连自己心臟地跳动都听的如此放大。

    我卑微了。

    我的眼框又犯滥了。

    欧大的视线模糊了。

    我看不见他在我面前了。

    好难说出口,我好难做出决择。

    啜泣声放大了。

    『...,恩!』,我叹了口气。

    『我会忘记他的。』,我一说完,鬆开了手,甩开了欧大

    。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突然好沮丧。

    走进浴室,赤裸裸的蹲坐在角落。

    任莲蓬头洒出的水,割破我的外壳。

    好痛,好痛。

    仁翔的眼睛勾引我犯罪,一个几乎完美无邪的罪。

    那个微笑将带领我到一个回不来的去处。

    莲蓬头洒下的雨水,落得恰到好处。

    把仅存的眼框、回忆弄得模糊。

    ●

    我不爱了,不能爱了。

    宣告弃权吻你的资格。

    然后放开了,我放开了,谁先鬆手不见得是弱者。

    或许捨不得,也不该变施捨。

    选择不爱了,就不爱了;不必為我的微笑负责。

    转身的两个人就没有牵扯。

    我不再说什麼,就算我想你...

    顶多是...

    偶尔。

    对!

    王仁翔,就算我想你...

    顶多是...

    偶尔。

    再见了,偶尔!

    待续... ... ...

    <十三>

    「你要照顾好自己育!」,欧大一再的对我叮嚀,离不开的

    是他那双摸著我头的手。

    『哎育!』,捏了一下他的左脸庞。

    『你不要太想我啦,只是短短两个多月而已。』,我仰起

    了微笑。

    这是两个月前,离开欧大前最后的对话。

    我写的剧本,开拍了。

    跟一伙剧组南下,离开了台北,离开了两个月的台北。

    ●

    春天犯滥,将整遍大地染了一身红绿。

    暖和的风,彿彿的吹许。

    鸟啼的正起劲。

    他好吗?

    我突然的消失,他难过吗?

    他现在在干麻?

    他...

    他过的好吗?

    他过的好吗?

    他......

    过的好吗?

    放空是最奢侈的物品了,而我却不仅放空了,也忽然的掛

    念起他。

    离开了台北,离开了两个月的台北。

    而仁翔...

    也是。

    两个月前,含住了眼泪,答应欧大忘了他;我便下了很大

    的决心,改掉了号码,删了他的脸书。

    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

    不! 或许只有我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

    我以為这样就能忘记,但他却仍然活在我的记忆裡。

    那是永远抹不去的美景。

    只是这样的情绪,我不在真实的勇敢去面对自己。

    我常逼自己不要记取,用忙碌代替我的遗弃。

    我也不在欧大面前提及,就算突然想起,我也会故作镇定

    。

    摧眠自己。 『别在想起他了,都过去了!』

    『别在想起他了,都过去了!』-

    『别在想起他了,都过去了!』

    『别在想起他了,都过去了!』

    「收工,收工。」,那位导演,割破我对仁翔的思念,终

    结。

    「这样的进度,看样子这礼拜应该就可以杀青了。」

    一伙人欢呼声随之跟在导演话语之后。

    我拍了拍导演的肩,站了起身,走向了剧组的车,那是台

    福斯的厢型车,银灰色。

    登了上去,告诉了司机。

    『先载我回饭店吧,我累了!』

    门一拉,闔上。

    车也开了。

    ●

    走出电梯,长长的走廊映照在我的眼框。

    地板是铺满鲜红色的地毯,走起来温柔、踏实。

    一盏高掛的水晶灯,顶在头上;我已经看了两个多月的它

    ,厌烦。

    这饭店的八楼,全被我们剧组给佔据。

    刷了房卡,「逼」的一声,房门就打开了。

    一进房门,耀眼的光线,从外头世界透过玻璃,打进了裡

    面。

    整齐一致的格局,不管怎麼弄污它,糟蹋著它;隔日外出

    拍片回来,饭店的人员总会把它变回最初的模样。

    他们像是有根魔法棒,轻轻一挥,张口数唸著咒语一样,

    恢复。

    而我们人呢?

    我们的心呢?

    爱情呢?

    是否也能轻轻一挥,就能恢复当初的一样,一尘不染,癒

    合的伤口都消失了?

    关上房门,走进屋,眼前是张陪伴我两个月的床。

    那是多麼陌生的地方,没有我的体味残留,多麼陌生,多

    麼悲伤。

    全身瘫软,跌进那张双人白床,柔软;似个无底洞穴,愈

    陷愈深一样。

    翻开一旁的笔电,登上了脸书。

    一封歷史留言信件在等著我。

    这段期间,仁翔常会用信件找我,字裡行间都在求我。

    「我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上次突然去台北找你,所以让你不开心了?」

    「你為什麼把我脸书封锁了?」

    「重新申请,你都不通过。我也看不到你的消息。」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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