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惨了惨了惨了,这下丢脸了。新弟妹不是白给,聪明的紧呐,咱们故一锱水的小把戏被人家一眼戳破,好没意思~~呐呐呐,老大,你说怎么办?”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身后看去,不知何时飘到床前查看弟弟伤势的禹药闻言抬头瞥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笑道:

    “大喜的日子,就依公主的意思办吧。”

    “好。”

    禹葵爽快的唤来隐藏在屋外的两个影卫,命他们送小十二回府。训练有素的蒙面影卫道了声“是”,左右架起小十二便飞出了门外。

    被挟控的小十二见又要离我而去,不依不饶的挣扎大哭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姐姐!不要送走我啊啊啊!!我不要你和妖男啾啾!不要啾啾!!不要不要不要!!”

    撒泼撒痴的童音一路拖着不知所云的悲嚎消失在夜空之中。

    “…………”

    你到底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除了惹祸一根筋都没别的特长。要不是我们的祖宗是同一个,我真想好好问候一下你前十八位爷爷。我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深感无力。

    忽然床上的禹苍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就听他大哥“咦”了一声,接着无感情的叹道:“又吐(血)了。”

    “……唉。”

    我又叹了一句。虽然感情上还在闹别扭,不过理智上还是得接受这个吐血男已成为我丈夫的事实。我正想换上一副温婉的表情上前尽尽妻子本分,就听见敞开的房门外哗啦啦的一阵瓦片落地破碎的声响,接着有人轻飘飘的跃进门里,娇懒的笑道:

    “呦~~公主殿下原来你在这里啊~晚上好。这里好热闹呢~大家都是新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好英俊呦~”

    从逃邙降的艳妆丽人懒洋洋的倚在门扉上风骚的勾玩着鬓旁的长发媚笑,我却一惊的后退几步挡在床前。

    “茉莉?!你怎么来了?!”

    相较于我的高度戒备,茉莉闲闲的一甩帕子,琉璃般剔透的美目向我身后一瞥,异常欠揍的吃吃娇笑道:

    “嗯~讨厌,公主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人家好怕怕的说~人家今晚本来是想替小尚解决掉那个趁人之危的美男子,为此人家还特地的换了一双新绣花鞋哩~~不过好讨厌人家方才一不小心就迷路走错了房间,貌似杀错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不好意思啦禹四公子,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今儿暂且饶你一条小命,人家赶时间逃命,下次见~~”

    泠泠悦耳的余音未落,他便蹭蹭蹭的掠过我,纵身窜出西边的窗子,神速的逃之夭夭。

    “……”

    呃,茉莉,你已经彻底被定义为搞笑角色了么?

    我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满屋子都是他残留下的茉莉香气。心里正莫名纠结着,突然“咻地”的一声,只见一身便装的大胡子老头禹让蓦然出现在屋子中央。

    我吓一跳的差点尖叫起来,“太师……您……”怎么也来了?!

    眼睛完全看不到别人,浑身散发着狂傲霸气的老爷子兀自望向茉莉逃跑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邪笑道:

    “区区一个臭娘们……轻功竟敢这么好?!不能原谅!今天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惹毛我的悲惨下场!”

    说罢,拢了拢衣衫散乱的前襟,足尖点地,飞身也窜出了西窗,狂追茉莉而去。

    “……”

    有谁可以好心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我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额头的青筋已经连爆了好几个。

    “弟妹,你还好吧?”禹葵见我面色不善,不禁关心道。

    “况后家的淫妇忍耐力都很强,不用管她。”

    “请称呼我为‘公主殿下’,武略骑尉大人!!”我顿时暴走。

    “哼。”禹莲不置可否的挠挠头,转身脱下鞋子走上东侧那个离地约一尺高三十尺见方的木炕,在摆满菜肴的矮桌旁盘膝坐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会猜拳么?”不知何时挨近的禹葵一脸纯真笑意的搭上我的肩膀问道。

    “哎?”我一愣,忙滑肩避开他的手,含糊的点点头,“嗯,会。怎么?”

    “那就一起来吧,和美女猜拳喝酒才最有味道~”

    他哈哈大笑着,毫无顾忌的揽过我的肩便强制推上了木炕。

    这个人一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么?我拗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嘴角抽搐的请出禹苍来搪塞:“还是不要了,夫君那边好像需要人帮忙……”

    “啊啊,他已经昏过去了,不用理他,老大一个人搞的定。来来来,我们喝酒。”

    动作爽利的踢掉我的鞋子,禹葵夹着我便在矮桌旁的软蒲团上坐了。

    我晕头转向的还没坐稳,他已强拉着我的手“五六八”的乱喊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我默默流泪的跟着他瞎吆喝。新婚之夜里新娘子抛开新郎一人不说,还和几个大伯们喝酒猜拳,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暗自悲叹自己二度开花的新婚之夜不但仍旧是一塌糊涂不知所云,而且还多了三只黑心黑肠的奸诈狐狸看热闹。我不禁深深地怀疑起是不是因为自己上辈子不小心捅了狐狸精的窝,或者是欠了人家狐妖许多钱没还,所以这辈子活该倒霉遭报应哇?!

    在喝下不知道第几杯酒后,我晕晕乎乎的彻底了放弃无谓的思考。算了!来就来吧!奶奶我豁出去了!

    我解开沉重的花冠撇开一边,挽高了袖子,同禹葵面对面的半跪着卖力的吆喝起来。    “五魁首啊!”

    “六六顺啊!”

    “八匹马啊!”

    “满堂红啊!”

    我们脸红脖子粗的越叫越高,酒也越喝越高,我热的连外袍都扔了。这小子,猜拳技术不错嘛!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眯着眼正在想对策,忽然一阵阴风紧贴着后背渗透入肌肤。

    “你们在做什么?像傻瓜一样。”

    斑高在上的死人禹药不悦的皱起眉头,抬起一脚就把红着脸狂笑的禹葵踢滚了过去。  神啊,总算还有一个比较正常的,不愧是做大哥的!好有魄力!

    我感激的朝落座在身侧的阴郁死人笑了笑,蓦然想起礼貌上应该关心下自己的新婚夫君,于是便问道:“禹苍,呃,夫君他还好么?”

    “嗯,吃药睡着了。”他自斟了杯酒,垂眸认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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