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停的。”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阮依依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柴智刚刚出现时说的话,她望着纠缠在一起厮打的两道身影,闭着眼睛大叫一声:“师傅,孩子的爹是柴智!”

    阮依依话音刚落,两条身影分开。

    柴智被颜卿打得鼻青脸肿,眼睛冲血,颜卿也被柴智弄得衣衫褴褛,好看的白袍被撕得一条一条的。

    阮依依看得目瞪口呆,颜卿到她面前,她都没有注意。

    “你再说一遍!”颜卿强压着怒火,他从来没有在阮依依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如果他化身熔炉,整座九渊山都会被他熔化。

    阮依依望着他,竟没有勇气再说那句话。她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再重复刚才那爆炸性的话。

    柴智捂着嘴走了过来,他牙龈有些松动,颜卿对他下手一点都不轻:“你没听清吗?依依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可能!”颜卿怒吼一声,山谷里,全是他的声音,已经停歇的小鸟被吓得全都飞走了。

    地上,全是破坏的情人花,花汁流了满地,沾染在他们的鞋上,印着淡淡的粉红色。

    柴智并没有退缩,他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说:“依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不服气,就问她!”

    说完,就指着阮依依。

    鱼娘看着阮依依很是纠结,她明白阮依依这么说的苦心,但看到颜卿痛苦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

    老叟怕鱼娘心软又会坏事,把她拉到了一边。不管阮依依要不要骗颜卿,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了。旁人,还是不要帮忙,免得越帮越忙。

    阮依依到底还是不能再狠下心来说那句话,她摇着头,哀求道:“师傅,不要再逼阮阮的。这孩子,是阮阮的!这孩子,没有爹!”

    柴智见阮依依这个时候改了口,怕她会说不是他的,急着要去搂她。颜卿见柴智又想碰她,将他一把抓住。刚刚才停手,两人又扭打到一起去了,这次,两人打得更狠。

    地面上,不但有粉红色的花汁,还有点点滴滴鲜红色的血。

    阮依依一筹莫展,她不管不顾的跑上前去要拉开他们。颜卿和柴智怕伤着她,都躲着她,一边躲一边打,情人谷本来就不大,不知不觉的退到了山崖边。

    柴智一脚踏空,整个人往下掉。颜卿本能的拉住他,想将他拉到旁边不远处的云朵。阮依依没有看清,山谷幽暗,她只看到两个人影都要掉下去,急得想也不想的追了过去,也要跟着跳。

    站在一旁冷眼观点的鱼娘和老叟见阮依依要跳崖,纷纷跑了过来,要来救阮依依。正巧颜卿拉着柴智往上飞,阮依依就这样没有“长眼”的,直直的撞到了颜卿的胸口上。

    颜卿见是阮依依,放开柴智将她抱住,柴智象秤砣似的往下坠。老叟和鱼娘眼急手快,也跟着往下飞去,一人拽着柴智一只胳膊飞了上来。

    “我真是倒大霉了,下凡什么也没干就,光顾着救你了。”老叟对自己救柴智是深恶痛绝,他摇摇头,突然看见颜卿靠在温泉边上,捂着胸口直吐血,便甩下柴智跑了过去。

    阮依依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话也说不清楚:“祖师爷……快……快救师傅,是我……撞到他胸口……呜呜呜,他犯了心绞痛……在吐……吐血……快救师傅……”

    ☆、二二百二十七章 是我的!

    老叟见颜卿吐血跟不要钱似的,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喷,还有些不相信,以为他是故意吐点血吓唬吓唬阮依依。

    所以老叟慢条斯理的伸手去接了一点血,还有模有样的用手指捻了几下,一看,真得是血,而且鲜红得厉害,一看就是从心窝窝里吐出来的。

    “徒弟啊,你还真吐血!”老叟看着颜卿哭笑不得:“就算徒孙肚子里的娃是柴智的,你也没必要吐血啊!”

    颜卿听见,那血吐得更欢了。胸前衣襟早就被血浸湿,被老叟的话一刺激,血象江河一般,直接奔流到裤脚下去了。

    柴智也看傻了眼,这种吐法真心只有神仙才能吐出来。如果是凡人,转世轮回十回也不够吐的。

    鱼娘一脚把老叟踢开,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开玩笑。再吐下去,真得不要当神仙了,直接去地府报道吧。”

    阮依依一听到颜卿可能会死,哭得更加厉害,幽幽山谷之中,弥漫着她的体香,却笼罩在她凄凄的哭声之中。她抱着颜卿,面颊相贴,她的泪,和着他的血,弄得两个人都血泪模糊,乍一眼看去,很碜人。

    老叟被鱼娘骂得狗血淋头,不敢开腔,缩回身去,正巧碰到站在他身后的柴智,老叟恼羞成怒的跺了柴智的脚背一下,骂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我徒孙是那种不讲道德的人嘛!她都嫁给颜卿了,怎么可能跟你同房!”

    颜卿听见,睁大双眼,将哭得一塌糊涂的阮依依扶起来,正想问个清楚,她是不是嫁给了他,阮依依又扑在他怀里死命的哭,搞得颜卿六神无主,到嘴边要问的话,都忘了问。

    鱼娘见阮依依真得慌了神,急忙安慰她:“你别听那老鼠精说话,从来没有谱的!你师傅是神仙,就是要死也是魂飞魄散,怎么可能去地府报道。”

    阮依依先是止住了哭声,很认真的听鱼娘说话。等她听完,愣在那里,紧接着,又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哪里叫安慰,这简直就是催命符!

    老叟想说鱼娘的,可是他不敢,只能踢了柴智一脚,要他去澄清。

    柴智的心,七上八下,阮依依这个哭法,不但伤身体还可能会影响胎儿。颜卿那吐血的力度,跟他们打架时相比,有过者而不及。

    柴智本想趁这个机会,将自己和阮依依的关系确定下来,多少有点趁虚而入的小心之人,但更多的是怕她以后会吃苦会伤心的关怀。假如颜卿注定回天庭不再下凡,假如阮依依执意要生下这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柴智非常愿意照顾她和这个孩子一辈子,竭尽所能的为他们创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这是柴智的初衷,为了能达到这个目的,柴智愿意做小人,用一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都抢。

    结果,他还是抢不赢颜卿。

    他无法象颜卿那样吐血,就算这样吐了,他知道阮依依会哭,但不会哭得这样伤心,要死要活的,如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柴智自怨自艾了一会,就在老叟踢他第三脚时才清醒过来,主动走上前,前腿跪在阮依依的身旁,伸手去扳阮依依的肩膀。

    阮依依已经是哭得气若游丝,颜卿劝不住她,鱼娘也拿她没办法。柴智将她肩膀扳过来时,阮依依只觉得头昏,整个人歪歪的倒了下去,颜卿一边吐血一边搂着她不放手,柴智只能把阮依依的身体转过来,让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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