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爸爸资助我读书,还送我出国留学。”

    “哦,是这样啊。我爸爸名下有一支基金,专门资助贫困学生上学,你就是其中之一吧。爸爸知道你现在这么优秀一定会很高兴的。”弦想起爸爸曾经组建过这样一支基金,他死后弦没有精力打理,就把他移交给其他发起人负责,但是弦每年都会继续捐赠一笔钱。只是像林海峰这样知恩图报的人现在也不多见了,他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还真是幸运。

    “你爸爸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在国外,你跟我说说那几年的事情吧。”

    “在我的印象里,我爸爸对工作和事业从来都不是很热衷,家里的事情多数是我妈妈在打理。他是一个富有文艺气息的男人,妈妈经常说他这个人像是活在故事里的一样,一点都不接地气。”弦回忆着人生中真正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你爸爸妈妈的关系很好吧?”林海峰问。

    “恩,他们关系很融洽,我妈妈很爱我爸爸,温柔体贴将他从里到外照顾得无微不至。我爸爸很喜欢艺术,喜欢画画和摄影。他性格温和,只是有些慢热。从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看见他们吵过架红过脸。对了,我爸爸喜欢旅行,经常会独自到欧洲去参加各种画展和摄影展,还经常背着相机出国拍摄,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弦回忆着。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弦觉得他在说起爸爸喜欢独自旅行的时候,他感觉对面那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恩,从小我就感觉自己很幸福,家庭和谐,父母从来不吵架,只是没想到他们走得这么早。”弦不禁开始难过起来。

    “都过去了,逝者已矣,或者的人要好好生活才行。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不要胡思乱想。有事打我电话,我会帮你的,放心吧。”

    “谢谢林哥。那我先回去了。”弦说完便起身离开,在幽暗的灯光下,弦的背影像极了那个人,林海峰一直目送着他离开包房后,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很久才离开。

    ☆、大boss出现

    焦虑焦虑焦虑,弦每天都被焦虑缠绕着,这些天他因为凛的事情焦头烂额,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陪凌毅,渐渐地,他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变化。凌毅对他越来越冷淡,也变得不爱说话,他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爸爸,弦也不忍心责怪他,只是给他解释说爸爸很忙,到外面出差去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终于在几天后,晚饭桌上,凌毅问:“爸爸是不是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他是坏人对不对?”

    弦很诧异孩子问出来的话,不过更诧异的是凌毅脸上的表情。不像上次他会哭着说别人告诉他“爸爸害死了妈妈,叔叔是狐狸精。”这次他的表情异常的镇定和冷静,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弦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凌毅,不是这样的。警察叔叔在抓坏人,爸爸只是去帮忙,帮助警察叔叔抓坏人,等坏人抓到了,爸爸就回家了。”弦耐心解释到。

    “你骗人,大家都说爸爸是坏人,只有坏人才会被带到警察局。我讨厌爸爸。”凌毅大声说道。

    “凌毅!不许你这么说你爸爸。”弦放下碗筷,大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吼凌毅,凌毅有点被吓到了,强忍着眼泪把碗往桌上重重地放下,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凛被带走之后,弦第一次流下了泪水。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把这个家撑起来,要照顾好凌毅。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凛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尝试着让辰安排他们见面,却总被警方拒绝。他和凌毅两个人相依为命,他们是这世上唯一爱着凛的两个人,现在连凌毅也说讨厌爸爸,他感觉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坚持,突然觉得好痛苦,他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第二次拨通了林海峰的电话。

    “林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真的快要等不下去了。”弦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嗓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公司和钱什么的我们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他好好地回来。”

    弦哭泣的嗓音和悲伤的话语突然抽动了他的心,弦是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他怎么能不管?更何况离别的痛苦,他比他的体会更深不是吗?

    “好,我想想办法。”说完林海峰匆匆挂断电话,接着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在市郊一家隐秘会所的顶层包房里,播放着与奢靡的装潢环境格格不入轻音乐,包房里烟雾缭绕,外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那人的脸。里间的门虚掩着,时不时从里面传来金属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

    “海峰,什么事这么急?”沙发上的男人穿着宽大的浴袍,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很随意的靠在沙发上问。

    “扬,事情还没解决吗?”不等房间的主人招呼,海峰直接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说过,这件事情谁都不许插手。况且你生性冷漠,怎么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封扬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烟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用力一按,起身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回头问:“你要来一杯吗?”

    “不用了。”林海峰干脆地拒绝,一点都没有犹豫。

    封扬轻笑着说:“我就说你是个无趣的人。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寻欢作乐。不找女人,也不找男人,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工作。如果不是碰巧我到国外留学的时候找你当我的家庭教师,我想我们两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扬,有件事情我想找你帮忙。”

    “除了秦廉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说吧。”封扬晃了晃酒杯里的白酒,抬头一饮而尽。就在这个时候,里间传来了金属哗哗作响的声音,封扬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高兴,他挑了挑眉毛问:“什么事情,你快说,我还有事。”

    海峰别有深意的看了里间虚掩着的门一眼,说:“你先放了傅柏凛吧。”

    “傅柏凛?秦廉的那个朋友?不行。”封扬一听是和秦廉有关,马上就拒绝了。

    “扬,那人对你来说本来就没什么用,现在你手里攥着的东西足够让秦廉死一百次了,少一个傅柏凛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林海峰劝说着。

    封扬轻轻抿了下嘴唇说:“那人和你什么关系?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我认识你这么些年,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上过心。”

    “他和我有一些渊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林海峰避重就轻地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可以考虑一下。”封扬继续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样子等着海峰开口。

    “有个人求我救他。”

    “谁?”他已经充分勾起了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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