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奔去。“母妃,你身体可无紧要?是否唤太医瞧过?儿臣来迟,还望母妃恕罪。”

    钰妃终于盼回了自己儿子,挣扎着起身,“本宫无碍,肆儿回来就好。”

    上官肆有些忐忑,惊慌问到:“母妃,外公入狱,是否与儿臣有关?儿臣不相信外公会忤逆犯上。”

    “肆儿此番出宫可有何收获?”

    上官肆不明白为什么母妃会突然有此一问,但也老老实实答道:“最大的感受人心难测。”

    “是否感觉很多事出乎自己掌控之外?”

    “正是,所经历的一切都好似有某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我前进。”犹豫了一下,上官肆接着说道:“在回宫的路上,儿臣差点就送命了,是四皇弟派的杀手,吴奎也被他收买了,幸好二皇弟的人及时出现。”

    “不是好像,而是四皇子暗中操纵了这一切,此人的城府深不可测。你外公入狱,完全是我张家树大招风所致,与你并无直接关系。”

    上官肆黯然,就算是无直接联系,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吧,以下犯上可是死罪,“为今之计,又待如何呢?”

    “既然二皇子出手救了你,那便不会袖手旁观,你去探探他口风。”

    大皇子依言来到二皇子寝宫,正见二皇子在对着满园秋菊作画,便立在一旁。身边的侯伍提醒道,“大皇子来了。”二皇子听闻,放下笔,转身对着大皇子笑道:“皇兄回来了。”大皇子拱拱手说道:“此番能够站在这里,还得多谢二弟出手,我带了些珍品过来聊表谢意。”

    “皇兄客气了。”

    “除此外,为兄还有个不情之请。”

    上官淳又是习惯性挑眉,“哦?皇兄请讲。”

    “为兄实在别无他法,因此想请二弟帮忙,解救左相。”

    上官淳一听,眉头皱成川字。救下大皇兄,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成为四弟下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既赚了大皇兄一份人情而又不会与四弟为敌。如若自己出手帮助左相,则是与四弟正面为敌了。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而不要招惹小人,此时还不宜与四弟撕破脸。

    见上官淳不答话,上官肆只好自嘲道:“为兄知道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二弟不愿也无可厚非。”

    上官淳这才说道:“并非臣弟不愿出手相助,实在是无能为力,抱歉。”

    上官肆失魂落魄地走了。

    侯伍不明白,“殿下既然愿意花大力气护大皇子回宫,却为何不愿帮人帮到底?如此不是会更让大皇子感激您吗?”

    上官淳摇摇头,“形势强于人,救人一命比扭转形势容易百倍,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到自己儿子垂头丧气地回来,钰妃知道二皇子是不会出手的了。如今可怎么办呢?自己说不上话,说得上话的人不愿助自己,钰妃第一次体会到四面楚歌的感觉。

    忽然大皇子精神一振,似是想到了什么。“母妃,何不请九弟帮忙?九弟一向受父皇宠爱,如今又在云来封了郡王,他定能够让父皇改变心意。”

    钰妃神色一黯,“肆儿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与你竞争太子之位的人。”

    大皇子满不在乎,“那我便把这太子之位让出,九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钰妃神色俱厉,甩开大皇子的手说道:“不可能!”

    大皇子急了,“为何不可能?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外公去死吗?”

    钰妃无奈,只能吐露实情,“你九皇弟不会出手的,本宫曾两次派人欲置他于死地。”

    大皇子惊得睁大眼,“为何…为何要如此……?”四皇弟派人暗杀自己,二皇弟却把自己救了,母妃两度派人暗杀九皇子,外公入狱,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名利地位?大皇子第一次发觉自己不懂得人心。

    母妃憔悴不安的神色让上官肆心痛不已,母妃何曾如此,自己就算是向九皇弟磕头也要请他出手相助。“母妃放心,饶是如此,儿臣也一定会让九皇弟出手。”大皇子眼中闪着坚定。

    “父皇,儿臣有事禀告。”这阵日子,四皇子上官衍常出没御书房,皇上对他即使派兵抓捕左相一事很是赞赏,着令四皇子深入调查此事。

    “讲。”

    “儿臣听说不久前九弟在云来封为郡王,同时边关那边来报说有大批云来人士涌入我朝境内,时间正好和皇兄坐上武林盟主的时间相符,儿臣猜测,这两者会否有联系?”

    皇上不太相信音韵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但音韵恰在此时被封为云来郡王确实颇为蹊跷。

    见皇上不出声,上官衍接着说道:“儿臣也不是怀疑九弟有异心,只是云来国与我朝便是因着皇后娘娘才保持两国和平相处。眼下皇后娘娘去了,若是云来国主还记着旧事,那与我朝大动干戈是早晚之事。如今云来也强大了,近年来又与我朝在边关摩擦不断,早不封晚不封恰在此时封九弟郡王,实在不得不让人起疑。”

    皇上有些微动摇,“加强人手查明此事,但不要轻举妄动,有情况及时来报。”四皇子嘴角弯弯,满意地领命而去。

    莫凉和音韵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左相入狱非同小可,也许会导致朝堂人心震动,届时若引起反戈,恐怕场面无法收拾。回到宫中,音韵便去朝见圣上,诉说思念之余,顺带探探皇上口风。

    左相入狱至今已有月余,而皇上却迟迟没有动作,若不是心慈手软,便是在放长线。依皇上的气度及秉性,怕是早已对左相颇多忍耐,如今迟迟未动,音韵猜测皇上是想将张家连根拔起。自古外戚掌权皆为皇族大忌,张家树大,必然招风。此时除掉左相,对自己掌权也可算撇开一绊脚石,即使不除,于自己也无甚大碍,音韵决定坐山观虎斗。

    莫凉一回宫就听说钰妃病倒,且已被皇上软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在房内踱步良久,终是忍不住,趁入夜翻墙而出,来到锦玉宫。这么些年,她就住在这宫里,离自己如此近。一旦知道她就在咫尺之遥,莫凉便忍不住想要见一面。她不明白,既已可以忍耐这么久,为何今夜却是不到人不罢休。是因为介怀她的背叛?还是受不了平日高傲至无坚不摧的人如今竟然病倒?在看到榻上之人蜷缩瘦削的后背之时,莫凉发觉原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自己突然出现会不会吓着她?还是她根本不介意?已不认得自己?无论如何,现下除了床上这人,莫凉再也看不到想不到其他。

    “钰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仍是如此温润滑腻,莫凉发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

    脸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钰妃睁开了双眼,迷蒙间瞧见一张酷似那人的脸,怎么,梦里面的人跑到外面来了么?下意识的伸手摸摸眼前这张刻到心上的脸,竟是温暖的感触,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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