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感兴趣的。”他停顿了下,歪头看向冬夏:“许小姐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和陆河之间的恩怨吗?”

    冬夏顿了顿,她仿着他漫不经心的口气,笑道:“怎么,周先生特意过来温哥华,是要给我讲你和陆河之间的往事?”

    周井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女人淡然自若的态度着实让他感到惊喜。

    他或许能明白,为什么自家妹妹周梅永远在她这儿讨不到半点儿便宜了。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肩膀耸动,笑声绵长,碾压过耳畔,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冬夏不自觉绷紧了身体,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

    周井然舔了下腮帮,他没有看向女人,而是望着别处,突兀的来了一句:“陆河他啊,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生活,他就该在地狱里面苟活。”

    他话音未落,冬夏已经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眼底染起了一层温怒。

    手里的书被她攥的很紧,边缘起了褶皱。

    她绷着唇,声音有些冷:“周先生在我面前说起我家先生的坏话,是否不妥呢?”

    周井然唇畔的笑容略微一滞,他幽幽的看向身旁的女人,女人眼底带着一丝倨傲,笔直的迎视他,没有丝毫的畏缩。

    他眼底的笑意更甚:“许小姐这么护短,你家先生知道吗?”

    冬夏已经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寡淡疏离道:“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不过如果让他知道了你在这儿,恐怕会有点麻烦。”

    她似乎不打算跟男人继续耗下去,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周井然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她离开呢。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缓缓的开口:“陆河他……”

    冬夏倏地停了下来。

    见状,周井然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双手插进长裤口袋,走到了女人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他继续接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往下说:“他曾经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同样的感受,我一定会让他也品尝一下。”

    冬夏微微怔了一怔。

    周井然见她半天沉默,眼底的笑意已经不知不觉蔓延到了眼梢。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以为,除掉了傅贺远,除掉了何志成,除掉了那些障碍物,你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平静的生活吗?”停顿了下,歪头看向女人,勾唇:“怎么可能呢,他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没有偿还欠我的债务,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许小姐,你记得替我转告他,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他的唇畔挂着浅浅的笑,但是眼底却是弥漫着一望无际的冷意。

    冬夏撞上他的眼神,心头一颤。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耳畔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宋昀廉的声音。

    “小夏夏!”

    宋昀廉走路的步伐很快,一下就走到了冬夏的身旁,他去看了一眼周井然,敛眸:“不是让你不要跟陌生人随便说话吗?”

    “……”

    这里的陌生人,自然指的是周井然。

    看样子,宋昀廉和周井然也应该是“熟人”了。

    冬夏的脑海里还在不断萦绕着刚刚周井然说的话,现在思绪有些复杂,没有说什么。

    周井然对上宋昀廉不善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勾唇笑了笑,他微微挑眉,轻声:“宋公子看到我似乎很惊讶。”

    宋昀廉抿唇。

    周井然又把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他双手都滑入了裤袋,微扬下巴,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味:“不用感到惊讶,你要知道,不论她在哪儿,我都能找得到。”

    他的话里行间似乎是夹着丝丝嘲弄,又好像无迹可寻。

    冬夏忍不住皱了皱眉,听在耳畔有些刺耳,很不舒服。

    宋昀廉没有理他,推着冬夏,告诉她:“你回病房,邢星刚刚在找你。”

    冬夏最后看了一眼周井然,意外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眸子十分的深沉,跟钉子一样紧紧钉在了她的脸上。

    她微微一愣,来不及多想,已经被宋昀廉赶走了。

    女人离开之后,只剩下宋昀廉和周井然两人,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井然撞上他刺探不善的眼神,耸了耸肩,可能是冬夏走了,所以没有什么说话兴致。

    他打算走,可是宋昀廉堵住了他的路。

    “宋公子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宋昀廉绷了绷唇,警告他:“不过你想都别想。”

    周井然默了半响,忽的一笑:“宋公子,这次的水太深,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趟浑水了,别到时候引火烧身了。”

    他的话里警告意味十足。

    女人离开之后,他干脆已经撕掉了刚刚儒雅的假面,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宋昀廉退后一步,抱臂,闲散的笑了起来:“现在才来警告我,会不会晚了点?”他挑眉,慢慢的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打算蹚一蹚这浑水到底有多深。”

    周井然抿唇,脸上毫无表情。

    他要笑不笑的掀起唇片,意味不明:“是么,那祝你好运。”

    话音落下,两人错身而过。

    周井然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的说:“我想做的事情,陆河阻止不了,你也一样。”

    宋昀廉微微皱眉,回头的时候,男人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

    他站在原地,脸色有些晦暗难辨。

    ……

    国内,已经是傍晚。

    陆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空气之间弥散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其实并不难闻。

    他也习惯了,因为冬夏的身上经常会有这种淡淡的乙醇气息。

    沈一航和温如舟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醒过来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到了床畔。

    温如舟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陆河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对昏迷之后的事情毫无印象。

    他皱了皱眉:“我怎么了?”

    温如舟脸色有些凝重,说:“你应该是最近太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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