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亲手教导着他长大,看着当年病重垂危的孩子变得像今天这么优秀,纵使不谈后来的恋爱,楚歌也花费了无数的心力。

    他大概再不会这样参与一个人的成长了。

    也因此,感到了巨大的茫然与无措。

    “登出吧。”楚歌说,“没有什么意义了。”

    系统有一点纠结:“你现在……还没有达成登出条件啊,楚三岁,就算是紧急登出,眼下也不太合适的。”

    楚歌慢慢的说:“为什么?”

    系统说:“因为眼下还有挽回的余地啊,任务并没有失败的呢。”

    楚歌摇头说:“那就让他失败吧。”

    系统“啊”了一声。

    楚歌说:“我不想解释了,就这样吧。”

    .

    但说是这么说,系统也没有立刻打紧急登出的条子,劝他心怀宇宙,还是去解释一下,总之挽回了了事。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任务都做了这么久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失败吧?

    楚歌全当耳边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跟个老年人一样,彻底步入了退休生活。

    就这么过着,两人之间巨大的僵持,几乎是亲近的人都看出来了,更不要说与楚歌关系十分紧密的那些下属,想到谢童去查了什么,就觉得惴惴不安。

    .

    谢童如同往常那样,陷入了工作之中。

    他依旧看上去同平时那样,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面上的笑容,几乎完全消失了。

    日日都是低气压,只骇得跟着他的人心惊胆战,浑然不知道,以前一直都平缓温和的上司,怎么突然间会变成了这样。

    加班也是越来越晚,常常到深夜了,也还不离开,这样就拖着他手下的人,跟他一起在公司加班。

    众人叫苦不迭,终于有一天,有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凑过去,试探着问:“谢总,今天您还打算加班吗?”

    谢童蹙眉,松了松酸麻的肩膀,道:“准备一下,一会儿开一个会议。”

    小助理欲言又止。

    谢童道:“有什么直说。”

    小助理犹犹豫豫的说:“谢总,今儿可是您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啊,您就打算在这里加班度过吗?”

    谢童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日历,日日夜夜的泡在公司中,让繁忙的事务麻痹神经,他居然连纪念日都给忘记了。

    小助理说:“您整日这么待在公司里,忙的脚不沾地的,殷先生瞧着了,该有多心疼啊。”

    心疼?

    谢童无声的笑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怎么会呢,不过一个人形血库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把矛盾抖出来了……

    2017.9.5

    第125章 act3·罪血

    125.

    底下有人来报, 宁舟想要见他。

    谢童启唇,干脆的就只有两个字:“不见。”

    谁不知道宁舟是楚歌身边最倚重的人,而谢童知道的比这更多, 他成为p型血血库、各种悲惨遭遇, 几乎是宁舟一手操办。

    特怎么可能想要见宁舟。

    谢童坐在宽大的皮椅间出神,他放弃了继续开一个会议的想法, 然而也并没有想要回家。

    他的生命中曾有绚烂烟花在夜空中绽开,无比的光辉灿烂后, 是一地狼藉的灰烬。

    电话拨往大洋彼岸, 他联系了索尔斯克亚, 表示自己想要知道一些当初有关于他父亲的事情。

    索尔斯克亚问,一消失就那么久,眼下突然出现, 是又想要加入组织了?

    是很早就拒绝的事情,那时候他打定主意要留在殷家,是以放弃了,眼下被再度问起, 谢童却说不清,内心是什么念头。

    他不想要留在这里,他只想把自己彻头彻尾的埋入工作中去, 然而陡然听到索尔斯克亚的问询,他却可耻的心动了。

    他只需要一句解释而已,只要一句就可以,然而那么久, 那么久……却一直都没有等来。

    办公桌上的相框中,拍着当初他们结婚时候的照片,楚歌牵着他的手,他站在楚歌的身侧,在纯白的西装与娇艳的玫瑰里,美好的就像一场令人沉醉的梦境。

    也当真只是一场幻梦。

    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为什么不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或许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楚歌,都好。

    .

    时针走过了一格,又一格。

    窗外灯火阑珊,隐隐可见宽阔街道上车水马龙,谢童终于站起身,走出了寂寥空旷的办公室。

    外间灯火通明,休息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斯文俊秀的身影,戴着金丝眼镜的人抬起头来,正是宁舟。

    谢童挑起了嘴唇,形成一个颇为嘲讽的弧度:“怎么,宁助理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个时候还在做苦情戏?”

    宁舟丝毫不理会他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向来温文的眼睛瞧着他,溢满了失望、不屑、后悔、愤怒等种种意味。

    谢童尽收于眼底,心里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却更有一种无声的悲哀从心底浮起来。

    所有的人都觉得是他的错,是他不知轻重、无理取闹,那些什么都不知晓的人也就罢了,宁舟可是亲自操办了一切,竟然也这么看着他,仿佛自己没有一丝错误的地方。

    宁舟站起来,他的个头很高,视线与谢童几乎平行,他满面寒霜,声音刺耳:“谢童,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你不是小孩子了。”

    谢童淡淡道:“你是什么人,也能够来管我?”

    宁舟反问道:“你又算什么?”

    谢童张口便要反驳他,但在触及到宁舟讥诮的眼神时,所有的话语都停在嘴边。

    他又算什么呢?

    宁舟讽刺的说:“既然谢大少爷觉得和先生结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如直接离了,我和先生身边的一众干将都会拍手称快。”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一点也没有保留的展露出来,似乎就像是在说,既然他眼下心有不甘,那不若直接斩断关系来的干脆利索。

    “先生一向都宠你,对你百依百顺,就算你现在去说,觉得自己委屈了,后悔了,想要分开……哈,先生也会顺着你的。”

    说是这么说,神情却越发的讥诮起来,带着冰冷的不屑与嘲弄。

    那样的眼神让谢童心中一窒,只要想到将要与楚歌分开他的胸口就痛到无法呼吸。

    低沉的声音凝着引而不发的怒气,谢童冷冷道:“不可能。”

    手指下意识握紧,触到了无名指上冰冷的金属指环。

    宁舟冷笑道:“让你离又不肯离,那你做出这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是想要给谁看?”

    谢童抿唇不语。

    “该不会是在高位上待久了,舍不得眼下的金钱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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