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巾帕,只觉得掌心里出了一阵的汗,听到他的话时,心情瞬间上扬。

    黄龙王预言的必死之期已过,他却仍然活着,可见玄龙王待他是真的有爱意,如今真正面对时,他仍然像作梦一样难以置信——玄龙王竟然真的没有认错他。

    玄龙王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才发现他此时一身火红之色,不由皱了皱眉:「你穿红衣一点也不好看。」

    他走到墨寒身前,脸上仍然是一副不痛快的样子,让侍从退下,牵着墨寒的手往里面进去,压一低声音道:「身为玄龙岛的人,竟敢用赤龙岛上的服色,该当何罪?」

    他声色俱厉,墨寒也不害怕,反而微微一笑:「任凭龙王责罚。」微微扯了衣襟,锁骨以下的位置露得更多,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露出小巧的两点珊瑚珠。那珊瑚珠被冷风一吹,几乎迅速硬了起来。

    这一次来寝宫,只为诱惑他,如今心中惊讶喜悦,让他把羞涩都忘到了脑後。

    「竟敢来试探我,也不怕你屁股开花。」玄龙王低骂了一声,却觉得牵着他太慢,打横便将他抱起,往床上走去。

    墨寒被他轻放上床,抬头往他的方向,微眯的眼睛既显得慵懒又多情,小声地道:「龙王前几天是见到血蛟大人了么?」

    玄龙王冷冷地道:「没错,我看到他以後很庆幸,庆幸你双目失明,以後再也看不到他的容光,只会记得住我才是天底下最俊美的那个人。」

    墨寒怕他嫉妒,连忙道:「龙王是一岛之主,弟子们是不敢拿龙王的容貌和一个紫蛟比较,其实龙王一直是天底下最俊美的,不管是在岛上逞是在中原……」

    他忽然「啊」了一声,感到自己的衣裳瞬间被扯落,玄龙王含住了他的嘴唇,手掌在他身体各处游移着,像是要挑起他身上每一处的欲火。

    「……啊,嗯……」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玄龙王的肩膀。

    「好紧……」

    玄龙王呢喃不清地吻着他,手指试图进入那柔软高热的地方。只不过三天没有进入,穴壁又稍稍合拢在一起,像是还没被人开发过的处子。

    他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只伸出一只手,胡乱摸着身边茶几摆放的药膏,却没想到平日固定放在那里的东西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到他离开墨寒多久,就有多久没和人欢爱,那盒药膏早就拿到冷琴居去了。

    他吻着对方的唇办,只觉得下体已有些胀痛了,不由暗骂了一声,抱着墨寒的身体移到茶几旁,正要再寻一瓶普通的药膏来用。

    墨寒却是不知他目光所及,只是感到有一个巨大的硬物抵在後庭,热得让他感到滚烫,却是迟迟不造来,也不知在犹疑什么,便抱着玄龙王,吻着他的下巴,慢慢寻到了他的唇:「龙王……就给了属下罢。」

    他羞涩的面庞,微眯的眼睛,无一处不是极致的魅惑,玄龙王的手已摸到了茶几边缘,被他一吻,又听到他恳求的话,手登时没轻没重,将茶几上的玉瓶都拂落到地上。

    「什么掉了?」听到瓷器碎落的声响,墨寒有些疑惑。

    「一些垃圾,别在意。」

    玄龙王暗骂了一声,前所未有的激动狼狈让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能胡乱吸取了他口中的津液,用手抹在了自己的分身上,对准那个狭小柔软的穴口慢慢挺身而入。

    进入的动作很是艰难,身下的男子皱紧了眉头,像是强忍着疼痛,口中却是不断地渴求玄龙王进来。

    「好乖……」

    玄龙王抬起他的腰,让两人的交合更为深入,随即慢慢俯下身,吻着他的面庞,「要是痛了,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嗯。」墨寒唇角微微上扬。

    从来不认为玄龙王会这么在意自己,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多疑了。

    他曾经无数次为玄龙王的多疑而感到无奈,但如今自己却被他传染了这种坏习惯。

    玄龙王可以用玄龙珠来确定自己喜欢的人,而自己也可以从玄龙珠才能确信他的心意。

    或许这就是苦苦制出玄龙珠的那位先主最初的想法。

    可惜天意弄人,才造成那么多悲剧,让玄龙珠只能作为信物和毒药传下来。

    尽管玄龙王以後还会有变心的可能,但此时今日,他有过这一段喜悦时光,便觉得再也无憾。

    《完》

    番外

    玄龙王进门时,门外的两个侍童要上前行礼,他抬手止住,两个侍童习以为常,便即退了下去。

    玄龙王时常来冷琴居,且不喜别人打扰,冷琴居上下都是知道的。

    房间里很是昏暗,只用铁盏燃了几点萤火般的光芒,照见这人端坐在棋枰前,紫裳委地,身上斜斜披着一件玄色衣袍,像是用浓墨遮掩着衣下的艳色,只有玄龙王知道,衣裳下的躯体是多么令人心猿意马,即使他怀中抱过了千万人,这个人依旧让他挂念不己。

    早在半年前就决定心的归属,但玄龙王仍然没改贪恋美色的习惯,发现龙宫岛上有美人时,心血来潮还会去猎艳一番,这个人不仅不会阻止,甚至还想方设法地为他制造机会,今天还让一个从西域来的美人在他面前跳舞,陪他饮酒作乐。

    玄龙王开始时还当他是故作姿态,但几个月过去,这人还是没有半分改变,甚至陪伴他时也没有丝毫负气的样子,玄龙王也不由暗暗气恼,甚至怀疑他对自己只有忠心而无半分爱意?

    这种怀疑一旦滋生,便如在心底燃起了一簇火苗,难以浇减。

    许是心中的不安,让他泄露了自己的脚步声,墨寒像被惊动了一般,一颗棋子没放稳,掉到了地上。

    他惶惑地转过头,却听玄龙王的声音不快地道:「你在做什么?」

    「龙王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慌忙站起,撩起衣袍就要跪下,却觉一阵劲风袭来,被玄龙王猛然间搂住了腰身、抱着坐在他先前坐的椅子上?

    「我早说过了,不用这么多礼,你忘了么?」

    墨寒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安静地靠在他肩头,像是在享受他的温存。虽然身为男子,被他这么抱着很是奇怪,但想到玄龙王对待自己亦能像对别人一样体贴备至,便觉得有一种仿佛酸楚的欣然。

    玄龙王目光扫到棋枰乃是大理石制成,刻着纵横十九道,放的黑白棋子却是下到了中盘。想来是他摸着棋枰上的刻痕,与自己下棋,也亏得他记性好,居然记得住整个棋局。

    「你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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