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中甚苦,素来不胜酒力的萧姗,为父亲斟上一杯女儿红,自己也斟上一些。

    “姗儿,你不胜酒力,半杯就好。”父亲忙着扶住酒壶,不让萧姗再到。

    “爹爹,姗儿敬您。”

    父女两一饮而尽。萧姗辣的柳眉微蹙,苦涩难言,白顾靖忙着加了一块豆沙羹,送到萧姗盘中,“吃点,就不辣了。”

    萧姗乖乖的加起来,放在嘴里,细腻的豆沙,在舌尖晕开,满口红豆香甜,冰冰凉凉的刚好和酒水的热辣中和。柳眉舒展,再现笑颜。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样子,萧昂也就放心了。

    “贤旭,不知你对字帖可有研究?”

    “兴趣浓厚,研读甚少,恳请岳丈大人指点。”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等下,你同姗儿,咱们一起到书房去。前日有人赠了一副字帖,甚是难得。”

    “好,等下小婿还想向岳父大人借上几册书籍,誊抄后,便做归还。”

    “哎,小婿哪里话,喜欢哪册便拿去,这借书誊抄得非多少功夫?”

    白顾靖笑,周围还有别人在不方便说话,几个人吃完饭,来到书房。萧昂小心的取出那份字帖,摊开一看,白顾靖勾勾唇角,她老丈人和她品味相同,也喜欢这人的字帖。小时候,白顾靖有时间的时候,还曾临摹一些,因为古迹保存不完整,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凭着后来人的揣摩,方才将那本字帖完善,只是修复的字体,和原本的模样,总有那么点差别。这次白顾靖看到原版,激动不已。

    “贤旭,你想看哪些,自己在这架上找了,拿去便是。”

    白顾靖看着脸色泛白的萧姗,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一面应着萧昂,一面走到萧姗跟前,低声询问,“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住下,明日再回?”

    萧姗抬头看看白顾靖,点点头,眼前这个人,似乎和旁人有些不同,萧姗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这白顾靖眉宇间的那份英气,似乎没有那么硬朗。

    白顾靖捡了几本书,都是萧昂最爱的著作,老头挑眉,有些不舍得,“岳丈大人,这些可以吗?”

    “妥。大丈夫言已既出,驷马难追。”萧昂纵使不舍又能怎么办呢,这个白顾靖也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宝贝女儿被她抢了,就连这些珍贵典籍,也未能幸免。

    白顾靖借口疲累,留给萧家父女单独说话的机会。

    “姗儿,白家待你可好?”

    “挺好的,爹放心。”萧姗为萧昂添上一些热茶,案头红烛蜡油四溢,有些心疼,“爹您多注意身体,熬夜伤身。”

    “嗯嗯,爹知道。姗儿,有些话,爹本不该问。你娘又走的早,”萧昂每每提到夫人,心情总是难以控制,深深呼了口气,终是将话说完,“你们……好吗?”

    “姗儿不知道爹爹指的是?”

    “就是……就是……”让一位父亲,还是这么文气的父亲,说出那等隐晦词语,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萧昂举起两只大手,钻成拳头,凑在一起,“就是……”萧昂也不知从何开口。

    与白顾靖分床睡的事情,萧姗没有对萧昂说上半句,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胃中一阵酸痛,萧姗额前沁出凉汗,薄薄一层,脸色也像是蒙上一层雪霜。

    ☆、萧姗有恙(修)

    小桃见顾青从外面走进来,想要提醒萧姗有客人来访。顾青见萧姗左手握着一个撑子,右手捏着什么,在撑子上投了又引去,小臂外挑,动作轻柔,目光一错不错的。顾青摆了摆手,让小桃不要打扰萧姗,好奇的凑上前,又怕冷不防的吓着萧姗,轻轻的唤了声姗儿,凑上前方才看清那撑子上的画面。高山流水,翠竹红花,水面荡漾,乌篷船摇曳,穿着蓑衣带着兜里的渔翁,摇着船,船头的鱼鹰俯身下水捉鱼。针脚缜密,物象精致,色彩鲜明,布局也是恰到好处,还有那么两指宽的位置可以见着手绢本来的白色底,其他的都已绣的满满当当。

    “姗儿,这女红做得可真好!”顾青拿起撑子,仔细端详,又给贴身的翠竹看了看,“快瞧瞧,我这儿媳多贤惠,这针脚,这配色,就连那线头都藏得让人找不到。”

    “是啊,是啊,少夫人的针线功夫,真是让人赞不绝口呢。”翠竹说着竖起大拇指。

    “翠竹姐见笑了,姗儿这女红,也只是皮毛而已。”萧姗笑起来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暖暖的,如沐春风,她说话的声音,如同门前风铃,清脆柔和。

    “少夫人您谦虚了。以翠竹所见,这功夫没有三年五载,可是不行。”

    翠竹是白府有名的女红能手,翠竹做出的女红评定,便也八九不离十了

    萧姗进府一来,顾青没事儿就来看看她这位贤惠的儿媳妇,先前白饶总有外务要忙,白顾靖又是不肯着家,留下顾青也无聊寂寞,现在有萧姗陪着也好,娘俩坐在一起,说说话,做做活,赏赏花,听听曲儿,倒也悠闲。

    “姗儿,靖儿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是见不着人影?”顾青有几天没有看到白顾靖了,就连吃饭的时候,白顾靖也都没怎么出席过。顾青问白福,白福就说少爷在书房练字。往常白顾靖出去疯玩,每次开溜,白福也都是这么帮她圆谎的。顾青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也不信。往常顾青出去也就三五天,这都快七日了,还是没有见着人影,放着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在家,她也放心?

    绣花针在撑子上别好,拾起藤条编制的小筐子,将撑子放进去。萧姗给顾青斟上一杯玫瑰花茶,端了过来,“婆婆喝茶。”

    “好,”顾青接过茶碗,呷了一口,盖了盖放到桌上,“姗儿啊,每次问你靖儿的事情,你不是斟茶,就是剥水果,从不回答。你总这么护着靖儿可不行,你就不怕这靖儿在外面玩得疯了,不顾及咱们娘俩了吗?”

    萧姗笑着又捡起一颗又大又紫的葡萄,剥了皮,放到碗里,不作答。白顾靖心里想着什么,萧姗不知道,就算白顾靖真的在外面玩得疯了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眼前的桌椅木柜,都跟着扭曲旋转起来,外面明明是晴好的天气,萧姗的眼前却越是发黑,脸色也跟着惨白如纸,头也跟着疼得厉害,手扶着额头,紧闭双目。

    “姗儿,你怎么了?”顾青见着萧姗的样子,吓坏了,前一刻还好好的,面若桃花,微笑醉人,这一秒就双目紧闭,眉黛紧锁,嘴唇也都咬得快要破了。“来人!”

    “夫人,有何吩咐?”闻讯的白青二福,很快赶到,等候顾青拆迁。

    “青福速速请郎中,为少夫人诊治!白福,你去找少爷,让她速速回府,半刻不得耽搁!”

    “是!”白青二福得命,抱着拳,转身而去。

    萧姗强撑着,摆了摆手,咬着牙,气息微弱,“夫人,不用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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