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白顾靖笑了笑,不去管她,放着让她自己闹情绪,自己去后院找乐儿去了。

    小桃不在,萧姗也就少了个说话的人。白府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萧姗的,然而能够陪着萧姗连天说话的人,却少的可怜。好在萧姗向来肃静惯了,本就言语不多,这些日子更是省了不少。小桃不在,萧姗没有人伺候着,白顾靖不放心,暂时让乐儿来陪萧姗。

    从被白顾靖领回家以后,乐儿就很少再出门了,见白饶和顾青的次数不多,萧姗的更是少之又少。

    “乐儿,这几天桃姐姐不在,你陪着萧姗姐姐玩几天,可好?”

    乐儿想去,又不敢擅作主张,满脸恳求的望着大娘,嘴上犹犹豫豫的,反复着一个字“我……我……”

    “大娘,让乐儿陪少夫人几天,过些日子小桃回来,就让乐儿回来。”

    “老妇没意见,就是这孩子,年纪尚浅,说话有时候直来直去的,不中听,怕少夫人不喜欢。”

    “不碍的,童言无忌。乐儿,我们这就去见你萧姗姐姐,大娘那我们先走了。”就这样,白顾靖将乐儿借了过来,暂时陪伴萧姗。童言无忌,直来直往的性格也好,与萧姗作伴,兴许也能激活在她心底沉淀的那些情绪。

    小桃不在,白顾靖不在,庭院里除了守着的家丁,再无其他。萧姗好容易盼得一只雀儿在枝头停靠,也只是站了站脚,便有飞去了。萧姗信手捻起一本诗词,翻了几页,看起来,打发时间。

    一路上,白顾靖嘱咐乐儿几句,并且交给乐儿一个任务,秘密的任务。一大一小,两个人,从后院来到前院,通过长廊,穿过月亮门,终于走到白顾靖的院子里。

    “少爷!”

    “少夫人可在房里?”

    “在,少爷走后,少夫人在房中,并未离开半步。”

    白顾靖就知道,小桃不在,萧姗就不会再踏出房门半步,“乐儿,我们走,去找你萧姐姐。”

    “好。”乐儿的童音稚嫩,笑起来更是可人儿。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一首《钗头凤》,惹得萧姗心欲碎,几近泣声声。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白顾靖和孩童的对话,萧姗忙着用帕子拭着眼角泪痕。

    白顾靖一进门,就看见萧姗眼睛红彤彤的,刚哭过的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方才看书……”萧姗注意到白顾静身边那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小姑娘像是一朵朝阳的向日葵,笑起来灿烂如花。

    “萧姐姐好!”乐儿乖乖的打招呼,还把刚才从花园摘来的花朵,送给萧姗,小孩子看着萧姗笑,“姐姐好漂亮。”

    白顾靖走上前,揉了揉乐儿的头,这孩子果然灵光,一下子就能逗得萧姗开心,看样子,白顾靖选对了人选,“乐儿,你看你萧姐姐都不好意思了。”

    白顾靖越是这么说,萧姗的脸就越是发烫,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夫君,这是……”

    “小桃不在,你也别一个人总闷在房子里了,这几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暂且让乐儿陪着你。都是女孩子,也好说说话。”白顾靖笑,拿起一个苹果,放到乐儿手里,“好好陪着姐姐,不许让姐姐哭鼻子,知道嘛?”

    “乐儿知道了!”乐儿说着,眨了眨眼睛,给白顾靖以暗号。

    “萧姗,乐儿在这举目无亲的,说话也是直来直往,你别忘心里去。我得在去一趟铁匠铺子,你们俩好好玩。”白顾靖说着,又拿了些银子,想要依着白福提供的消息,再到那家铁匠铺看看去。

    “夫君,”萧姗叫住白顾靖,让乐儿在凳子上坐了。

    “嗯?”

    “几时回来?”

    白顾靖笑了笑,“办完事,就回来,不会去太久的。”

    “嗯。”萧姗欲语还休,目送白顾靖离开,肩膀也跟着松了下来。

    “姐姐你不开心吗?”乐儿问着。

    萧姗愣了愣,白顾靖说的没错,乐儿果然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孩子,萧姗眨眨眼睛,有些无奈,“乐儿怎么会觉得姐姐不开心呢?”

    “姐姐在叹气啊。大婶告诉乐儿说,女孩子不可以叹气,叹气就是不开心,不开心就没糖吃。”

    叹气就是不开心,轻微的动作,都被这孩子观察去了,萧姗笑了,想起做好的桂花糖,拿出来给乐儿吃。

    “姐姐,不喜欢乐儿吗?”

    “?”萧姗有些不解的看着乐儿,跟着在乐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着听着孩子的回答。

    “姐姐都不和乐儿说话。少爷哥哥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孩子到有点小白顾靖的感觉,就连那语气,都有点像了,萧姗抱着水果给乐儿,“姐姐只是不喜欢说话,没有不喜欢乐儿。”

    萧姗不知道,白顾靖安排的小朋友,身负重任,这些对话,也不过是小朋友要完成任务的一部分而已。

    ☆、白府外

    白顾靖顺着马道,一路策马扬鞭,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风驰电掣的感觉,反倒让心情平静下来。芳草清香,飞鸟清唱,马蹄踏过的土路,尘土飞扬。白顾靖一声竹青色短打,两条腿紧紧的加着马肚子,左手勒着缰绳,右手握着皮鞭,英姿飒爽。

    白富说,经过这条土路,就会看到那个村庄,怎么转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对地方。

    “叮当…叮当…叮叮当当……”金属用力锹敲击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顾靖左手稍稍用力,收紧缰绳,马儿的脚步也跟着缓了下来,收了蹄子,慢走踏步。

    这座村庄与白顾靖在的主城,有些距离。村里多是土坯房,商铺也是很难找见像样的。小孩子们在过道里玩耍,未免伤着孩子,白顾靖索性一步跨下来,牵着马往前走,边走边打听,铁匠铺的情况。

    “前面那家就是。”

    白顾靖顺着村民指着的方向,终于找到了那家铁匠铺子,道谢过后,将马在铁匠铺门口的木桩上拴好,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家铁匠铺子不大,熔炉、锻造台、冷却水缸,一样不少。铺子里分散着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三个男人,也是老中青三辈。三个人头上都裹着吸汗用的棉布头围,赤裸着上身,一个皮肤赛着一个都黝黑锃亮,汗水浸湿脊背,一颗一颗汗滴练成线,顺着留下来,无形的描绘着肌肉群的轮廓。年长的铁匠,坐在熔炉旁拉着风箱,一拉一推,手臂的肌肉线条,显而易见。锻造台,中年的铁匠,双手紧握一柄长把干锅钳子,钳子另一端夹着一块红得发亮的东西,年轻的铁匠,双臂抡圆,一把大锤狠狠的砸在那块红上,火星四溅,红色凹下去也扁了一些。

    那个少女,穿着一件蓝色碎花粗布衣裳,头饰也很是简单,除了用头绳扎住长发,在没有别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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