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姑娘帮着打理田七,还因为她的母亲,那个安静的爱笑的已故的女子。

    “天色不早了,相公未归,姗儿想请前辈送姗儿回府。”萧姗按照白顾靖与自己说的,一字不落的告之仇英,就见仇英眯了眯眼睛,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姗儿,你不要跟着靖儿学。靖儿从小顽劣,鬼心思不少,说话也拐弯抹角的,跟他娘顾青一样。你不一样,你从小乖巧听话,心思善良,虽是不喜言语……”

    萧姗错愕的看着这个未曾谋面,却十分了解自己的前辈,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就是看着,满眼的渴望,也许她下一句话,就是和自己的家里人有关系,也许那个人就是——母亲。

    “行了,你去那舀上些水,洗了手,我送你回去。”仇英别开萧姗的目光,转过身,舀了些水,先洗了手,跟着到屋子里拿了那柄挂在墙上的剑,一个口哨唤来一直枣红色的大马,和萧姗两个人,骑了马走了。

    快到府上的时候,仇英先行将萧姗放下来,远远的看着萧姗往回走。

    萧姗回来的时候,白府已经掌灯,守门的人,见是少夫人,行了礼,为萧姗打开门,还有个家丁,见是少夫人回来,忙着跑过去,和萧姗说了几句什么,接着交给萧姗一个东西。

    “少夫人,这是少爷的信,刚送来的。”

    “什么人送的?可还有话转告?”萧姗问,这信封上只是写了两个字——靖启。

    家丁摇头,表示没有什么转告的,就要将信交给少爷就好,送信的是个不认识的孩子。萧姗收好信,转过身,看着远处的仇英,颔首表示感谢。仇英也已点头作回应,看着萧姗进去了,找了家客栈,存了马,垫了垫肚子,沿着后巷,走到白府后门,纵身一跃,跳进院落,警备的家丁见是仇英,问了好,便不再多管。仇英在离萧姗不远的地方守着,直到白顾靖回来了,方才离开白府。

    白顾靖回来了,将马交给家丁收好,给顾青请过安,便风尘仆仆的跑会房间,听家丁说萧姗已经回来了,白顾靖也算送了口气。进屋就见着萧姗坐在一边,小桃站在萧姗旁边陪着,毫无异样。

    “相公,回来了。”萧姗莲步轻移,微微扬起头,一双水润的眸子,含情脉脉的望着白顾靖。

    “嗯,回来了。”小桃要给白顾靖请安,被白顾靖拦下了,她脱下身上的斗篷,交给小桃,让小桃拿起后院帮忙洗了,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落了一坨鸟shi。

    待小桃走后,萧姗便又唤了一声,“相公。”

    “嗯?”白顾靖应着,声音为肉好听,放下随手画着的图形,给萧姗让了座位,夫妇俩促膝而坐。

    萧姗拿出那封信,交给白顾靖。白顾靖拿在手里,看着信封上的“靖起”,不太熟悉的字体,信封是香香的,白顾靖想这香气是萧姗衣服上的,然而却并不相同,这种上是一种浓郁的玫瑰香气。白顾靖抽出信纸,看了看萧姗,毫不避讳,抖开看个究竟,纸上工工整整、简简单单的谢了几行字。白顾靖将信的内容看了一边,随手将信折好,转过头来问萧姗,“这信是何时由何人送来的?”

    萧姗摇摇头,“回府的时候,家丁送来的。说是有个孩子给送的。”

    “又是孩子?”白顾靖念了一句,萧姗听得真切,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白顾靖接着说:“以前也有过,比如叫我不要娶你,说我陪不上你啊,什么什么的,好多呢。呵,没什么事,就是叫我明晚赴个约,吃酒。”

    是的,赴约吃酒。赴与不赴……放着萧姗一人在家,这事情还得在斟酌一下。

    “今天累不累?”

    “还好。”

    “嗯,以后多带你出去骑马玩,时间不早了,让小桃伺候你洗漱,咱们早点睡吧。”

    ☆、顾靖梳妆

    繁星满天,皓月当空,薄凉的空气,偷袭肌肤,试图夺走暖意。白顾靖立起领子,步子更快了一些,白福在前面打着灯笼照明,灯光昏暗,勉强能够看清。

    “少爷到了。”

    “恩,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看看小桃走了没,要是没呢,一会你和她一起回去。”

    “是,少爷。”

    白福提着灯笼,在门外候着,一队队巡视的家丁,来往穿行。白顾靖推开门,迈入房中,又将门掩上了。

    又一队家丁巡视而来,领队的人见着白福在门外打着灯笼,和白福说了几句闲话。白顾靖对于萧府来的这对主仆,甚是关心爱护,就连那小桃,都要比别的丫头宝贝一些,家丁们说。

    房间里,梳妆台前,萧姗小桃,一坐一站,说说笑笑。小桃为萧姗散开白天梳着头发,桃木梳子,自上往下,一股股的通顺着长发,动作娴熟。听着门响,看向门口,小桃给白顾靖问安,待白顾靖回应后,继续为萧姗梳妆。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小桃为梳妆,特意将萧姗的发从中间分成两半,若不是萧姗穿着素色绣花中衣,白顾靖也要以为萧姗也是重生而来的了。素颜的萧姗,更显无关精致,因着外出疲惫,脸上略带倦容,却是增添了一丝妩、媚。

    白顾靖走上前去,看着镜中的萧姗,“我让白福在外面等了,让小桃和白福一起回去吧,外面凉了。”

    “嗯,夫君说的是。小桃,且回吧。”萧姗说着,从小桃手里接过梳子,“我自己来就好,白福在外面等了,去吧。”

    小桃看看白顾靖,又看看萧姗,点点头,“小姐姑爷早些休息,小桃退下了。”

    萧姗颔首,白顾靖说了句去吧,就送小桃出门找白福去了。白顾靖别上门闩,回过头来,萧姗正低着头,通顺着小桃来不及搭理的秀发,一手笼着青丝,一手握着桃木梳子,一点点往下滑。发丝太长,萧姗搭理起来,也不算容易。

    “我来吧。”白顾靖接过梳子,一点点为萧姗通顺着,两个人看着镜中的映像,眼神交流着。

    白顾靖的眼神是温暖的,柔和的,月光一样皎洁,她的动作和技巧丝毫不比小桃逊色,甚至对于这长发打理,更有心得。萧姗的眼神是温润的,带有一点疑惑和羞涩的,星光一样晶亮,看着白顾靖,看着有白顾静打扮的自己。

    “姗儿,”白顾靖一边为萧姗梳妆,一边对萧姗说着,“你可曾听过张敞画眉的故事?”

    萧姗想了想,幽幽的说道,“不曾。”是的,萧姗并没有听说过那个故事,张敞画眉听着也觉得新鲜。

    “那我讲给你听?”

    “好。”

    “说在以前,有一个叫张敞的官员,做官处事快捷,赏罚分明,碰到恶人决不姑息,但也经常对犯小过者放给不治。京城人多,高官也多,因此做京兆尹长的不会超过两三年,短的甚至只能做几个月,经常是因罪丢官。这个张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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