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是个很幽默的人,三十一岁了还是单身一人。按她的话来说,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与其到最后让自己受苦,那还不如自己过,挺好。

    今天她又回去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去继续工作了,等到凌晨一点才暗了灯光,我坐在车里看着她屋子所在的方向。

    只要不是特别的疲乏,我一般都会等到她睡了以后再回寝室睡觉,看今天这架势怕是回不去了,我在车里眯了一小会待天蒙蒙亮时启动车子来到单位。

    “你们昨晚没回去啊,怎么在这睡了”,看着办公室卧倒一片的同事们我惊叹到。

    赶着出图怕打不完就没回去,这好不容易弄完了。

    看着一地白花花的图纸再看看东倒西歪疲惫不堪的面孔,突然想起妈妈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疲惫呢,我是不是总会给她照成麻烦呢,我是不是她的负担。

    真的好想她。

    魂是柳绵吹玉碎

    绕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母女文,这个我写的很纠结,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no。2

    我蹲在地上一页一页的将图纸按序号码好,然后规整的放在一侧,甲方来取图时大家还在睡觉,他很轻的抱着图纸关门离开。

    “下班了,回家啦”。星期一大家结束一天的日程,回家休息。

    “好好休息啊”,跟大家说了再见然后锁门离开。

    那辆x7是妈妈在我大学毕业时送给我的,那时候她说,踏入社会就是大人了,要成熟点。我们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除了她的芥蒂之外相处倒是平和,在外面她让我喊她姐姐,我也这样照办了,在我看来按照样貌来说还是叫姐姐比较贴切一点。

    我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给她照成不必要的困扰。

    今天她回来的不是很晚,九点十分才开着那辆红色跑车回家,车子停下,我看着她一个人领着皮包开门进了屋子里,不久之后她房间的灯亮了,落地窗前出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那人还直直的站在那里,这人怎么还不去睡觉,我有些着急了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电话拨通在响了很久之后那头才传来她沙哑的声线。

    “你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有什么事情么”。

    “早点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你想在我家楼下待多久”。

    “早点休息吧,嗓子哑了就不要讲电话了”。原来她是在看我,原来她早就洞察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说来也是这栋别墅区不是业主是进不来的,四周保安日夜巡查,怎可能让一辆陌生的车辆进入这栋大宅。

    启动车子缓缓的驶出庭院,回到宿舍时刘姐和隔壁屋的两个人一起坐在客厅里玩斗地主,她见我回来招呼我过去跟她们一起玩,我说,我先睡了有些累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独立生活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我都是一个人活着,自己跟自己玩耍,自己跟自己说话,生病了自己照顾自己,能走路了就自己给自己弄东西吃,我的厨艺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训练也增进了许多,只是在跟妈妈共同相处的一年里没有机会做给那人吃。

    妈妈被接回去后,我就被独自放在一个房子里,保姆会偶尔过来给我送饭,后来连保姆都不再来了,直到每个月月底会给我拿来一些吃的和一些钱。

    我在离我住的那栋老房子附近的一个学校上了学,这个学校九年制,小学初中是连在一起的,而这个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差,这附近的人没什么钱也没有钱让孩子念好学校,书念得好不好全凭孩子自己的造化,当然不论在哪里都是有闪亮的人,只可惜我并不在那些人的行列之中。

    我的学习成绩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差得要命,平时打架斗殴更是常事,那时候我整天跟一帮小男孩混在一起,那时我坚信只要你打得过别人,就没人跟在欺负你这个道理,所以我跟在那些拿着棍棒的小混混身后成为了一个小太妹。

    我不曾自卑,不曾觉得我有什么自卑的地方,自信,不知为何一直眷顾这我这个顽皮的孩子。

    再一次见到我的母亲是在十二岁,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打爆了一个男孩子的头,他的母亲在老师办公室对我大肆叫嚣。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竟然敢打我儿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有妈妈,我叫她来”。说实话那时候还是孩子的我害怕极了,用老师的办公电话颤抖着按下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 喂,是阿姨么我把同学打住院了,您可以帮我叫她来一下了,他妈妈说今天家长要是不来就打死我,阿姨谢谢你”。放下电话我站在靠着墙壁站在办公室里,老师一直在跟那男生的妈妈说话以来平复她的情绪。

    简陋的木门发出至嘎嘎的声响,一身绿色碎花布的连衣裙,一头自然披散着的乌黑秀发,脚穿一双米白色小皮鞋的青年女子出现在办公室里。

    “老师你好,我是藏月的姐姐我叫藏玉,请问我妹妹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

    “叫你们爸妈来,来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做什么”。男孩的妈妈突然指着她的鼻子大喊大叫,那是我第一次见证她的镇定气若,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她的冰冷。

    “这位女士请你放尊重一些,这点小事还用不上叫我的父母来,还有如果你想打死她那请便,她死了你就是杀人犯,以后让你儿子进监狱里去探望你去好了,这是一万块,多了没有少了也就这些,一万块留给你如果你还想要那小鬼的命便也拿去好了,再见”。

    说罢她将钱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出了办公室,在路过我时我听见她说,你跟我出来。

    我低着头跟着她来到操场。

    “你怎么不去死”,我被她一脚踹倒在地,校服上沾满了黄色的细沙。从地上爬起来抬眼看她,眼前的女子一双杏核眼圆圆的亮亮的,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涂着粉红色的唇彩,鹅蛋型的面颊白皙的肌肤,冷不丁看上去像极了混血。

    她走了,留给我的是一个无比曼妙的背影。

    回到家脱掉校服,双膝被坚硬的水泥地嚓破了皮,刚刚我被踹的滑出去很远,再一次相遇我的妈妈留给我的除了那份惊艳外,还有一份隐隐的痛。

    虽然我没有她的照片但只需一次,她的模样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我开始迷恋上画画,没事的时候我在白纸上在书的背面画上她那清秀的面容,在我的印象里我的母亲一直是二十六岁时青涩但不稚嫩的模样。

    我平生第一个奖状是在美术绘画上获得的,全国青少年沙画大赛第三名,那是我的第一幅画,也是从那一刻我开启了我的艺术之路。

    高中以后我的课余时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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