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现场有些尴尬,有些人开始拿出手机拍照片,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婚礼还是在有惊无险中完成了它的仪式。散场后老黄他们一帮人又找了家酒店喝酒,一杯又一杯再一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这么的对酒感兴趣,我讨厌它憎恶它可今天我却是那样的想念它。

    “小月”

    他在婚礼结束后不久也赶了过来,手上的酒杯被他一把抢下来,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好难受。

    “小月,过得还好么,如今成明星了,我们这帮同学可都高攀不上了呢”。一个男生举着酒杯来到我身前。

    “好啊,人前风光”。我又一口干了手里五十二度的白酒。

    酒桌上藤吉一直坐在我身边忧虑的看着我,画室的同学们跟我说话也很小心谨慎,离开前老黄抓着我的手说,“藏月,你是最棒的”。

    我喝的有些高了,摇摇晃晃的走出酒楼拽开车门。

    “你家住哪我送你”

    “滚开,不用你送”

    “小月“

    “别喊我,滚,滚出我的视线,滚出我的人生,滚“。将他的身体推到一边坐上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

    一路我的泪哗哗的流个不停,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很脆弱,人越是想坚强就越是脆弱,我见不得原是属于我的东西最后成为了她人的物品,即使那个时候我们很年轻还不懂爱情,即使我希望他可以得到一份美好的婚姻幸福的生活,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他牵着她人走进花海时,我的心我的灵魂崩溃了。

    藏玉,如果有一天你再一次离我而去,我是否还会像三年前一样默默的转身呢?藏玉,我是不是不应该将你再一次拉进我的生活,我是不是不应该再次出现你的生命里呢?藏玉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我的谁,我又是谁的谁,告诉我,我们的通口到底在哪里,告诉我。

    醉醺醺的开了门进了屋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落魄狼狈不堪的我,我笑得很大声可眼泪却还在不停地流,她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很是疑惑。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楼的,瘫软的爬在床上,好痛好疲惫。

    我在屋子里躺了两天没动弹,脑子里空空的心也空空的,我想也许是某个场景触及到了我敏感的神经线,有些时候如果你绷的太紧,那后果可能会是突然断了而不是失去弹力后在慢慢松掉。

    撑着身子下了楼,好久不动身上软绵绵的腿也使不上力,扶着扶手下到一层。她坐在沙发上一直握着手机发呆,我知道她是在看有关那人的东西。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我突然走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用力砸向电视机。

    电视机屏裂了,手机随后掉在地板上屏幕的亮光也灭了。

    我第一次动手砸东西,竟然砸的还是个大件,突然觉得我比妈妈还要决绝,要死就轰轰烈烈的去死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你干什么”,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你说呢”

    在她弯腰去捡的时候被我一把抓起来,抓着她的衣领我的手卡在她的脖颈处。狠狠的开口说,“藏玉,你听清楚了闫琦已经死了,你爱的那个叫闫琦的人已经不再了已经离开你了不会再回来了,藏玉,你若想死就快点解决自己随她而去,别磨磨唧唧的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痛苦,你们一起去死吧”。说完我将她推到在地板上,拂袖离去。

    沙滩上的温度烤得皮肤有些痒痒的,盛夏为何你要这般的到来,闭上眼走进大海的怀抱。

    我将自己关在地下室里,一层一层的图上油画颜料然后有一层一层的刮掉在一层一层的抹上,我画了一张四十五度角俯视的侧脸。抬起手在画布上抚摸着那个清晰的轮廓,藏玉,我的爱你可曾感受的到,藏玉我的爱为何你不要,藏玉为何你要对我如此的狠心,藏玉,我爱你,我恨你,恨你。

    从那天起我对她的态度淡了许多不在刻意的关怀备至,不在有意无意的嘘寒问暖,如今我甚至会用很恐怖的目光去看她,会跟她喊叫大骂她的种种不是痛斥这么多年我对她的不满,开始对她如同发疯般的咆哮。

    不知怎么,我收敛不住我那暴躁的脾气,看见她便会越加的动怒,我那么爱她那么爱,却在不断地伤害着她,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原谅我,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no。16

    不知是谁将藤吉婚礼上的照片发到网上,照片里是泪流满面的我以及一脸忧虑的新郎。消息传得很快事态在以一个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安姐来我家,我当时正轮起凳子朝我的玻璃屋上的玻璃疯狂的砸去,玻璃飞溅碎片满地,我的血滑过指尖滴过碎片最终滴落在地板上。

    “藏月你要拆房子啊,干什么你发疯不成”。安姐上前抢过我手里的椅子,生气的对我大吼。

    “拆房子,我恨不得一把火将它化成灰烬”。

    “小月,你到底怎么了,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告诉我啊,一个人承受痛苦,很累”。安姐的疼惜让我瞬间崩盘,我坐在床上搂着安姐的腰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将我多年的怨气多年的恨通过我决堤的泪发泄出来。

    “小月,记住人生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风浪也好挫折也罢都只是暂时的,只要耐得住寂寞该来的早晚会来的,小月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要紧牙关走下去。相信安姐也相信自己好不好,外边的事情有安姐在,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要闹,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你不是常说,活着才有希望,有梦想才会高飞么,小月我的好孩子一定要好好活着”。

    安姐就这样轻轻的抚摸我柔顺的长发很久很久,我靠着她的肩膀昏昏的睡了去,醒来时屋里的碎片已经被清扫干净了。不知道安姐那夜跟妈妈说了些什么,这些天她似乎开始不自然的刻意亲近我,也似乎想开口跟我说些什么。

    不过我最近的心好乱,整日站在海边仰望天空,一站一天,很晚很晚都不曾回到房子里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我只是安静的陪我站在沙滩上吹风。

    “还冷么”

    “|冷”

    “去医院好么”

    “不,宁可死”

    我高烧不退已经两天了,深夜她将我揽入她温暖的怀抱给予我那火热的体温,夜深人静的夜晚除了海风吹过的声响,便是她那柔和细腻的声线。

    “藏月不要出事,一定要活下去,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给的听到了没有,除非我亲手杀了你否则你不准死”。

    “你知道么他们将我关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伸出手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只有冰冷的墙壁。每个夜晚那个禽兽都会对我进行侵犯□□,我哭我喊后来没了力气,不吃饭会被强行的灌进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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