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下一刻便立马在心里摇头否定。

    太可怕了。

    不过倒真是有一首,天天听,也就学会了。

    我应下小姑娘的要求,清了清嗓子。

    我主业本不是唱歌的,尝试玩摇滚失败后,就唱得更少,此时台下不少观众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夏天的阳光如此灿烂

    为什么一个人却跳不起舞来

    夏天的动物园忙死了

    大象用长长的鼻子淋浴

    大熊猫熬夜熬出了黑眼圈

    糟糕了,这下糟糕了”

    是《蜡笔小新》的主题曲。

    开口第一句,台下便都听出来了,大概没想到我会唱这首,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我的脸上忍不住也挂起笑容,轻松愉快地唱完了这首歌,又不自觉用带着邀功意味的眼神瞄林彧初。

    这是他最喜欢的动画片。

    林彧初果真一脸兴奋,带头鼓起了掌,眼里甚至都冒着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传达着欣喜。

    讨好他真是件很容易的事。

    于是便总忍不住在工作时分神担心,这样的林彧初走在大街上,兴许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拐跑了。

    第2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日期,是回忆杀。

    ————

    2015/06/03 需要我的林先生

    清晨,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炉子上在煲汤,我在看剧本。

    卧室那边传来一声闷响,咚一声,连带着一些细碎物品落地的声响。

    我赶忙扔下剧本,冲进卧室。

    林彧初正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屁股着地,两条腿还被被子卷着留在床上。床头柜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扫了下来。

    他尴尬地朝我笑笑:“被……被绊到了。我手机好像放在客厅?”

    我点点头,替他去客厅取了来。

    林彧初的脸红扑扑的,好像很激动:“我记得……妈妈好像给我打过电话,说波尔图那边来消息说找到了……”

    我闻言,怔在当场,手机差点都忘了递过去。

    他母亲从未打过这通电话。

    他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我感到一种异常清晰的无力与无措,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期待,我终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因为我们结婚时情况特殊,林彧初出于尊重我,极少对我有什么隐瞒,包括左岩那一部分。

    左岩家早年是很富的,走的本该是阔少、二世祖的路子。可他爸糊涂,伸手碰了些不该碰的事儿,锒铛入狱,终身监禁,一家子便从云端落了下来,他妈享受了大半辈子,一时接受不了这情形,便疯了,投河死了。

    家中落魄时,左岩还是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愿意接手他的亲戚没几个。他俩的师父跟他一家沾点亲,又不缺钱,便把左岩接去跟他学魔术了。

    据林彧初描述,左岩是个很能吃苦的人。

    一场完美的魔术背后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坎坷艰辛。林彧初自认对魔术的热情已经相当之高,完全凭着兴趣在进行事业,纵使如此,也达不到左岩埋头钻研的程度。

    “他做什么都拼尽全力,不为自己留一口喘息的机会。”

    “这样不好,但他让自己活得很好。”

    林彧初对左岩的褒奖从不掩饰,那种褒奖完全可以脱离所谓的温情而单独看待。我明白的,人们对优秀之人本能地向往。即使不冠以爱慕之名,同样也算寻常。

    左岩由他师父带大,但同他师父并不算亲近,他们之间只有最基本的抚养和被抚养关系,感情上的交流并不多。相较之下,左岩跟林彧初一家反倒更热络一些,故而左岩和林彧初的感情非一般人可比拟。

    是以左岩在波尔图出事后,联系电话不光写了他师父的,还写了林彧初母亲的,才使得林彧初有此一梦。

    我看着林彧初把电话拨出去,我无法阻拦。

    我看他涨红的脸颊上的激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惊恐、错愕、不可置信,最终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他坐在那里,眼眶红了,却又不想让母亲担心,拼命去控制自己颤抖的嗓音。

    我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突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阻止他打这通电话。

    然而阻止了又能如何呢?我自己也无从得知了。

    直到林彧初挂掉电话,嚎啕大哭时,我才想起上前抱一抱他。

    他抱紧我,眼泪洇湿我身前好大一块衣料,他哑着嗓子问我:“修哲,修哲,我是不是要疯了?”

    “没有,你很好,”我摸了摸他的头,将他背到背上,向客厅走去,“小朋友,不哭了,我们去吃冬瓜鲫鱼汤。”

    他的双手紧紧缠住我的脖子,央求道:“修哲,你别丢我一个人。”

    我点头:“我永远陪着你。”

    我只敢这样背对着他,才不至于让他发现我泛红的眼眶。从卧室到客厅,我每一步都迈得很慢,以期自己的状态能恢复如常。

    很久之后,我才忆起那天是左岩的忌日。

    我无端生出了相当古怪的羡慕:

    即使这个人已经离去这么久,仍然被这么多人牵挂着,真幸福。

    第22章

    2017/04/15 夜访林先生(1)

    林先生的在北方大城市的巡演已经结束过半,这下越走越远,也没有方便回北京的时候,我和他便彻底过上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我时常是想跟着飞过去看他的,可这张脸太显眼,又碍着身份,总不好每次都是“巧合”。加上我的工作忙起来也是没准儿的,故而见一面总是很难。

    我们在北京的家里养有几株吊钟海棠,用清水插瓶,点缀案头。花朵开得极盛,温温柔柔垂下来十分惹人爱怜,花瓣却是很艳的粉和紫。林彧初嫌家里颜色太单调,我们一同逛花市时,他一眼就相中了这花。

    但林彧初是不会照料的,与其说是不会,不如说他不懂。就比如家里很大一部分家务都是由我来做,却不是因为林彧初躲懒,只是不擅长而已。故而他负责逗闷子,活跃家庭气氛,滋养精神;我负责干活,做做体力劳动。

    我原先也不是很懂这花的,后来养着养着也就懂了。

    林彧初不在家,我将“睹物思人”一词明白了个透彻,有时回家饭也不是第一时间吃的,花却是第一时间照料。

    望着这个空空荡荡的家里尤其夺人眼的吊钟海棠,我将衣兜里的小猪挂件掏了出来,叫了它一声。

    也只敢叫一声。因为据说里面回应我的那玩意儿是有寿命的,叫多少次就会不应,于是此后每叫一次我都非常惶恐,生怕哪天里面就没了回应。

    只剩我一个人叫“猪猪”。

    它却不再回我“是池修哲”。

    我瘫倒在沙发上,仰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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