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没有人会来,你不用抱什麽希望。”夜色下女人月白色长裙上留下的血色,诡异而且妖媚。

    “疼麽?”骆溢单手支撑着夏希娴的身体,另一只手还用力在枪口周围按压了几下,女人终於抵不住过度的疼痛和震惊昏了过去。

    骆溢身後的几个人看时间差不多就走上前来,立在一旁。男人把夏希娴推过去,顺手接过递来的方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枪。

    “他在哪儿?找到了吗?”骆溢有些厌恶地看着衬衣上沾着的血渍,那孩子肯定是不会喜欢他现在这副模样。

    “侧楼的地下室。”来人中的一个回答到。

    骆溢点点头,正要迈开步子走,却又想起什麽突然停了下来,他斟酌了几秒,方才开口,“骆衍什麽都不会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

    骆溢赶到侧楼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还没有被打开,走廊也一片昏暗,他不耐烦再等下去,干脆找准角度对着锁就是几枪,顿时,整个夏家的宅子响起了警报。

    男人踹开门进到地下室,太过漆黑的环境让他很不适应,这样根本无法确定骆衍在哪个位置,情况如何。

    “去,让他们找一下看看外面有没有开关或者电闸。”骆溢摸了摸墙壁两边没有任何按钮,於是让跟来的人去找。

    过了大概一分多锺,地下室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骆溢有些不适应地闭了闭眼。

    等到再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骆溢一瞬间感觉自己要快发疯了。

    骆衍毫无生气的躺在地板上,左手手臂不知为何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瘫在身侧,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有些泛着青白,脸颊上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的鼻血显得相当刺眼。

    “司捷呢?司捷在哪里?!”骆溢再顾不得其他,冲到骆衍身边跪了下来,他不敢动男孩,只是轻轻探了探那鼻息,当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打在指尖上的时候,男人不由深深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司捷就来了,粗略地为骆衍做了个检查,给他的手臂做了快速的包扎和固定,然後帮男孩吊上了肌酐和生理盐水。

    “左手骨折,具体什麽程度还无法判定,脱水严重,还有就是他的病情,我刚刚看了一下他的脚,水肿又上来了。骆溢,你要有心理准备。”

    男人听完司捷的话,并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他只是脱下带血的上衣丢在一边,接过旁人递来的毯子,把骆衍小心地扶起来包裹好。

    示意护士拿好吊瓶,骆溢打横抱起男孩,他轻轻用唇贴着那孩子冰凉的脸颊亲了亲。

    “宝贝,对不起,我来晚了。”

    ☆、七苦 第二十六章

    夜里三点多,医院风湿免疫内科的重症icu病房。骆溢正用棉签沾了水,一点一点地给骆衍润湿嘴唇。

    男孩刚刚做完一个系统的检查,重新包扎过手臂,吊上了环磷!胺,开始进行化疗。从带回来就一直昏睡不醒的他,自是不会知道守在床边这人的状况。

    几天的忙碌与焦急,早已叫骆溢身心疲惫不堪,可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想起刚才司捷说的话,男人看着床上之人沈静的睡颜,好半天,才慢慢伸手触上了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动作很轻,恐怕惊扰了谁的清梦一般,充满爱怜。

    ******

    “骆溢,我必须给你说老实话,他这次挺不挺得过来,要看天意了。”司捷抿了抿唇,似乎很不忍心,他不愿意下病危通知书给骆溢,但那并不代表骆衍没有处在病危的状态。

    骆溢对於司捷会说这样的话并不吃惊,他只是问:“唐老先生怎麽说?”

    “老师说还要加大激素和环磷!胺的用量。”司捷从手上拿着的病历夹里翻出一张处方,“按照这个来。”

    骆溢接过处方单粗略地看了一下,点点头,语调从头至尾都没有什麽起伏,“用吧,先把这个病稳住再说。”

    “骆衍现在左手骨折,再加大激素的量会对恢复有影响,你一定不能让他的骨头再出什麽意外,否则就是永远残废。”

    骆溢拽着处方单的手指紧了紧,沈默。

    司捷看着骆溢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再开口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你们父子两有什麽不能好好说吗?看你平常那麽宠着他,怎麽这次会闹出这种离家逃走的事,我都不说出走了,他明显躲你躲得严重,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骆溢自嘲般的笑了,他揉揉眉心,继续一言不发,不准备解答司捷的疑惑。

    司捷见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也觉得无趣,不想再管这父子之间的事。

    ******

    回过神,依旧是病房里。

    骆溢坐在昏暗中苦笑,满心满眼的苦涩。

    怎麽可能对司捷说清这个中缘由?要怎麽说?!

    男人觉得自己真是很乏了,心理和生理上都是,他迫切地希望骆衍能快点醒过来、好起来,可他却又纠结於不知道应该怎麽去面对之後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把骆衍救回,倒是成了最简单的部分。

    骆溢拿起放在床脚处的衬衫,是骆衍临走之前的早晨跟他要来穿的那件。衬衣左边的袖子因为男孩手臂受伤的关系,已经被剪开,前襟的地方散着一些干了的血渍。骆衍在昏过去的情况下依然死死的拽着这衣服的边角,骆溢费了很大力才把它从男孩手中抽出来。

    那孩子为什麽会下意识这麽做,实在是再显而易见不过,很多很多事情,再也无法回避了。

    ******

    天蒙蒙亮,护士刚来做完常规检查没多久,有人小声地敲了敲病房的门。

    骆溢怕吵了骆衍,没有应声,而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开门。

    看见来人後,男人皱眉,压低声问:“现在怎麽样了?”

    来人微微欠了欠身,同样把声音压得很低,“全部都按照吩咐做好了,夏小姐也救过来找人看着,现在在楼下。司捷医生给她开了个方子,但还没动,说要等您看了再说。”

    骆溢点点头,想了半晌,看了一眼还毫无生气睡在床上的男孩。

    “骆衍的左手,是谁动的?”男人的语调很轻,貌似问得不经心,实则已可以用愤怒来形容。

    “陈樊。”

    骆溢听到这名字,嗤笑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他人呢?”

    “也带回来了。”

    “找间屋子,我待会儿去会会他。”

    “明白。”来人点点头。

    房门合上。

    ******

    陈樊这人,不好说。

    他与骆溢相识,都是夏希娴的缘故。三人间的事俗套得很,无非是一个处在下位的穷小子暗恋大小姐多年,大小姐却与相识不久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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