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样的环境里长大?”骆溢觉得不可思议。

    “是!”夏希娴到觉得理所当然。

    骆溢瞧着面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最终还是没了言语,他站起来俯下身,理了理夏希娴的头发,“你已经疯了,所以该去住精神病院。我会好好关照他们你的衣食住行,骆衍这病有多重,你不会比他轻一分。”

    话毕,男人直起身,看到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复又接着说到:“你的红斑狼疮,因为一开始就控制得好,所以目前只表现在皮肤上。现在既然轮到我照顾你,自然也是怠慢不得的。你每天的食谱我都精心为你准备好了,记得一定要吃完。”

    夏希娴的下唇有些颤抖,她看着面前笑面虎一般的男人,很是绝望,“骆溢…你都不想知道当年是谁收留了我吗?”

    “六爷。”骆溢毫不在意地吐出这两个字,顿了顿,又给句评价,“也是个蠢得很有个性的,我倒不放在心上。”

    夏希娴对男人这态感到度有些吃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走到房间门那儿,准备离开了。

    “对了,希娴。”骆溢手搭在门把手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侧过身给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当年你父母那事不是我做的,我当时一直在忙着找怀孕的你,根本分不开身考虑这些。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幕後凶手是谁?”

    夏希娴这会儿彻底被男人的话震惊了。

    骆溢最终却没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只是留下这麽个问句,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照顾她需要注意的几点,每一条都必须严格执行。”骆溢站在暗梯门旁,抬着垫板快速地写字。

    待写好後,早就等在左右准备送夏希娴去一个特殊精神病院的手下接过纸,上面有些关於她衣食住行颇显奇怪的事项。

    “关於吃。”男人用笔头指了指能吃的东西这一行,芹菜、香菇、羊肉、鸭肉、香椿、花菜、蚕豆、香蕉和未挑筋的鲤鱼,“交待做饭的,将香菇磨粉,做所有菜的时候都放一些进去。其他几样随便怎麽搭配,每天一定要吃全,不允许她吃这单子上以外的东西,做出来她如果不吃或者没吃完,就硬塞了喂给她,如果她敢吐出来,就另做了叫她吃下去。”

    拿着单子的人听骆溢的语气,忽然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吃刚刚提起的这几样食物了。

    “还有晒太阳,每天给她晒够六小时,晚上只允许洗冷水澡,没有例外的日子,一天也不行!另外,如果遇上下雨天,就让她出来跑个把小时运动运动。若是她说自己没疯,不是疯子之类的话,就直接给她用镇定剂。遇上感冒发烧就给她上抗生素,最强最大计量的。那儿的医生都明白这些。”

    顿了顿,骆溢特别放慢语速,认认真真强调了一句。

    “关键记住,每个星期为她抽血化验一次抗核抗体,我要最快知道结果。”

    骆衍那麽多年经历的苦难,只有让那些祸首亲自一条条尝过,他们才会晓得後悔。

    这是男人最喜欢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处理好杂事。

    骆溢回来,已在骆衍的病房外站了二十分锺。他透过门上的一小块儿窗口玻璃看着里面,却始终没有推门进去。

    房间里。

    骆衍虽然精神不是太好,但也没有再睡过去,只是呆呆地盯着凳子上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骆溢的那件衬衣,陪着他的护士在一旁忙碌着工作,两人没有什麽交谈。

    “进去啊,你站这半天吓着护士和医生了!”骆溢感觉背後被人拍了一下,顾浩然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我想在这儿再看他一会儿。”骆溢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房里的男孩身上,“只要我一进去,就看不到他真实的感情了,虽然他隐藏得很拙劣,但是我不能强意拆穿。”

    顾浩然听见骆溢的话笑出了声,他一脸坏主意地清了清嗓子,说到,“他们大概忘了告诉你,骆衍的手…只要他神智清醒了就会非常疼,要不你怎麽会忍心在他那麽难受的时候就这麽在外边儿看着。”

    骆溢有些惊诧的侧过头看着顾浩然,“没有麻药?”

    “用太多不好,你不是一向不允许给骆衍用这些多余的麽?”

    骆溢冷冷扫了顾浩然一眼,马上就准备拉开病房门,进去。

    “嘿,骆溢,等等!”顾浩然叫住了男人。

    “怎麽?还有什麽没告诉我的?”

    顾浩然两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他朝转过头来的人耸了耸肩,“我只是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骆溢停顿了要进门去的动作,等他往下说。

    “司捷…他告诉我…你们,你们曾经……”顾浩然皱着眉重重叹气,一到这问题就不会说话,纠结了那麽久,问不出口,还是问不出口。

    “他说我们曾经怎麽了?”

    “你和他…有没有…上,上过床?”

    骆溢听见这吞吞吐吐好不容易出来的一句话,半晌都不回答。

    顾浩然看男人的样子心里一沈,追问到:“有没有?”

    “你猜呢?”骆溢蹦出三个字,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让人恨得有些牙痒痒。

    “要说就说,不说拉到!猜什麽猜!”碰上跟司捷有关的问题,又对着这恶质的男人,顾浩然沈不住气,开始暴躁。

    骆溢见状,按下门把手,轻飘飘丢了一句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哪天自己把他剥光了试试就知道。”

    进病房,由那人郁闷去。

    ☆、七苦 第二十九章

    骆衍看见门开了,马上就闭上眼睛装睡,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麽去面对骆溢。病房里的护士在男人进门後,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骆溢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男孩的额头、脸颊,动作很轻很柔,“小骆,我知道你没睡着,起来喝一点点粥吧,你醒来再不吃东西身体耐受不住。”

    骆衍不理会骆溢的话,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吗?沈默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骆溢说着话自顾自在床边坐下,他把男孩没有受伤的手握在手心里,“你留下的信我看了,很认真很用心地看了。”

    男孩的手在男人的掌心里僵了一下,这个问题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虽然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愿意接受它继续发展下去,这点不骗你,绝对不。”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重症室里显得很单调,透着几分沧桑。

    “小骆,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也不会相信我,但你好歹给我个机会,成吗?不是给你爸爸一个机会,而是给骆溢一个机会。你那天被绑到五官科诊疗室,既然已经给别人留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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