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过去了吧,万一有危险呢?”

    “不行,要去,一定要过去!”骆衍语气很坚定,说着就放开了抓着另一个男孩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追他吗?”

    辛辰摇摇头。

    “他长得...和我爸爸一模一样!”

    骆衍这句话叫辛辰吃惊得呆了下,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站在身边的人已经走了,急急忙忙跟过去,却不想,在另外那弄堂口,被个人堵住了。堵他的人不说话,但也不放行,辛辰只能站在那儿看着骆衍进了这狭长弄堂深处的一个院子…

    ******

    踏入院门的时候,近距离见到那人,骆衍一瞬间恍了神。

    男人正靠坐在藤椅上,穿着打扮是骆溢习惯的类型,脸上带笑的表情是骆溢通常的样子,手上不自觉随意的小动作是骆溢经常做的几个。

    实在太像了。

    骆衍觉得自己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叫他…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盯着你,好一会儿。

    直到男人终于出声说话,才把骆衍拉回现实。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低沉得恐怖,还带着好像在漏风一般的错觉。

    他说:“你好,小骆,我是骆潇。”

    ******

    骆溢进六爷家的时候,后面跟着一群抬了花的手下,数量众多,清一色已经盛开地白百合。

    “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他们进来的?!”六爷看到男人带了百合进来,手上的那串檀木佛珠僵住了,他有严重的哮喘,而且还对花粉过敏。

    “六爷您送白帖,我自然不会空手来。”骆溢满脸笑意,随便捡了只椅子坐下。

    “礼就免了,反正也不是给我。”老头子朝身边的佣人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快去叫人进来把花搬走,佣人点点头,离开了屋子。

    骆溢看着六爷的动作不说话,也没什么表示。

    “那么多人想要骆衍,可他现在在我手上,你最好想清楚些。”老头子飞快地捻了两把手上的佛珠,自己站起来把窗户开大,香水百合那味道太浓了,“我本意不想如此,可你那小儿子死得蹊跷,夏家做的事和我关系不大,但你一定会较真,所以我才不得不让他来我这儿住两天。”

    说了那么多,六爷其实是想拿骆衍作筹码,保命。

    骆溢点点头,觉得有理。

    老爷子蹙眉盯着坐那儿的男人,他似乎并不着急,“骆溢,我们本来有的谈,可现在你这样带着几个手下进来,就以为能在我家里撒野了?”

    “不能。”骆溢偏头,回答地很肯定,随即挥挥手让跟着来的人都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的百合,“所以他们只是来送花的。”

    六爷越发觉得男人诡异,心里也砰砰跳得快了,不安。刚刚出去找人来搬花的佣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带人回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头子呆住了,顿了顿,用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声音问:“那天你把冉柯明怎么着了?”

    听到这句话,骆溢笑着站起身,走到一捧百合花旁,捏起一支拿在手中把玩,“六爷您不行了,老了,这么迟钝,不知道是不是老年痴呆?”

    “你!”老爷子气得发抖。

    “这是事实,老了,迟钝了,不中用了,就该好好在家里呆着。都是老头儿了,别出来瞎折腾,养养老逗逗鸟什么的,不挺好吗?”骆溢还嫌不够似的,一连几个老子,火上浇油。

    “你别乘一时口舌之快。”六爷稳着自己走到椅子边坐下,有点喘,“骆衍不在我家里,你即使能让这边的人背叛我,也找不到他,永远找不到!”

    骆溢折断了手中那支百合的花茎,“我根本不需要找!”

    六爷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中气不足骂了男人句,“自大!”

    “不是我自大,而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骆溢丢了手中的花,“你以为你手上那个,真是骆衍?狸猫换太龘子,就只有你和夏家会用?”

    “不可能…不可能…”六爷摇头,喘得又有些厉害了,赶紧抖着手在衣服里翻找哮喘喷雾。

    “我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接骆衍,而是为了告诉你,既然敢发白帖,就要知道它该用在什么时候。”骆溢瞧着老头子半天找不到药,有些遗憾,“都已经不中用成这样了,还敢出来抢人?”

    六爷没在衣服里找到药,又赶快在就近的几个放药的地方找,还是没有,他此刻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带了乞求的意思,那样子已经有些可怜了,毕竟人都怕死。

    骆溢走过去“好心”地给他关上窗户,又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老爷子,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说罢,带上门,离开了屋子。

    ******

    骆溢要的从来都不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以相同的方式十倍奉还。

    夏希娴在一段时间的精心照料下诱发了体内的狼疮,现在得不到治疗,只能拖着一天天等死。陈樊没了指关节,成了废人,每天都受那钻心疼。而六爷,他想凑着在夏家这出戏里分一杯羹,羹没分着又想用骆衍来威胁骆溢,男人忍着,等着,新帐旧账一起算,画个圈一点点叫他入了套。

    恶人自要恶人磨,为了报答他们给地那戳心窝子的难受,骆溢甘愿做这恶人。

    ******

    乌镇。

    骆衍听到那人说他叫骆潇,心里就有了底。

    “你是我爸爸的兄弟?”

    男人发出几声沙哑恐怖的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他坐下。

    骆衍犹豫半晌,摇摇头,“我不坐,你引我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到底为什么?你说完我就走。”

    骆潇带了些兴味地观察着面前这个胖胖的男孩,骆家的孩子,的确很特别,“你就不怕再也走不了?”

    骆衍笑起来,带了点孩子气,“你不敢,爸爸送我到这里来,说明他放心这个地方,也说明在这个地方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凭什么你就能笃定?”骆潇好奇。

    “凭他是我的爸爸!”骆衍回答得理直气壮,暗自在心里又不确定地加了句,也凭他是我的骆溢。

    骆潇这下笑得更开心了,漏风的嗓子让人觉得像是个苟延残喘的老头,“跟我走吧,你这孩子实在有意思,留他身边做什么?”

    骆衍翻翻眼睛,这人讲疯话呢,于是催他快点,“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说我可走了!”

    骆潇乐够了,靠向藤椅背,两只手随意地搭在一块儿,开始进入正题,“小骆,你认识你妈妈吗?

    “当然!谁不认识自己妈妈啊?”骆衍觉得这男人磨磨蹭蹭好生心烦,问起问题也怪里怪气的,不禁有些不耐,“你不要叫我小骆,只有爸爸才能这样叫我,三句话你再说不到重点我真走了。”

    骆潇被男孩这样威胁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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