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封的欲孽。

    ☆、独占我心

    “怎么又回来了?”

    霍遇声音懒散,其实眉梢眼角都掩不住得意。

    卿卿放下行囊,“我被逐出家门了,无处可去。”

    “逐出家门?卿卿可真是顽皮,正好,爷现在也被逐出家门了。”

    “所以我来找王爷了呢。”她回头一笑,眉眼弯弯,韵味无穷,像是寒冬的天开了桃花,带来盎然春意。

    霍遇伸手制住卿卿肩膀,将她带到怀里,压在身下。

    卿卿目光闪动,手上却不自然地搂在他腰上,“我走了整整一天,双腿快要断了。王爷可否替我烧盆水来?”

    “怎还叫爷伺候起你来了?”

    嘴上虽埋怨着,霍遇还是去烧了一大盆水。

    天寒地冻的,洗澡实在不太现实,卿卿脱去鞋袜,被冻得通红的双脚伸进热水中,瞬间浑身就暖了起来。

    霍遇已经太久未经女色,如今她只露了一双玉足,便已有些难耐。

    他往日也并不觉得卿卿貌美,见多了这里市场上的黄皮老妇,再看卿卿,堪是国色天香。

    他不可控制地情动,将一双沾水的女儿小脚握在掌中,卿卿试图挣了挣,只打翻了一盆转凉的水。

    霍遇并未急着动作,而是牢牢窜住卿卿的脚,他跪坐她脚下,似膜拜一般亲吻她柔嫩的玉足。

    “卿卿真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讨爷的喜欢。”

    “王爷说过,不喜欢卿卿说话的。”

    “说过的胡话你也信了?喜欢的紧呢,爷巴不得卿卿天天在爷面前叽叽喳喳,这张小嘴儿爷爱得紧呢。”

    “王爷喜欢的何止卿卿一个?王爷喜爱的女子若过江之鲫,这话不知说给多少人听了?”

    他把那一双足儿揣进心窝子里头,“这里却只被卿卿一个占过。”

    “你先将我放开,我都要动弹不得了。”

    得了手再放开不是霍遇一贯的行事风格,他抱着那双脚挤到床上去,用手心做暖炉为她取暖。

    “王爷娶了卿卿吧...往后卿卿死了就跟王爷和孟九埋在一块儿,也省得再给孟家蒙羞了。”

    “这算是逼婚么?”霍遇吻着她的下巴,呼吸紊乱,“如今爷只有一间茅舍,卿卿也愿意么?”

    “有屋顶遮风避雨,卿卿已经很知足了。”

    霍遇靠在她的肩上默了片刻,许久不见起身,卿卿渐渐觉肩膀处凉意入骨,她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笨拙地抱住他,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奔赴千里的第一个夜,竟在无声中睡去。

    隔日她还未睁眼,就发觉床畔是空荡荡的,想起昨夜霍遇的种种,她惊呼出声,扔了被子踩着鞋便跑出去寻他。

    刚刚下完雪,雪地上有清晰可见的脚印,她踩着那些脚印寻过去,来到东北方向的一片冰湖上。

    湖泽凝结成冰,和白茫茫的雪地融为一体,霍遇走在冰面上,身影也显得渺小。

    他举起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砸向远处冰面,冰面裂开一个窟窿,他便没有丝毫犹豫像那个窟窿走过去。

    卿卿忘了呼喊,她跑到冰面之上想往前去追,可谁知这冰面看起来结实,其实只薄薄一层,遭受一番撞击之后再容不下第二个人的重量,冰裂的纹路蔓延至她脚下,她顿时被定住,不敢前行一步。

    霍遇许是也感受到了冰裂的动静,回身望去,之间卿卿站在冰面上,裂痕迅速四散。

    “别动!”他喊道。

    卿卿听他的话不敢再动弹,霍遇踩着裂痕稀疏的冰面,步步惊心地往她走去。

    融雪时更是寒冷,卿卿忍不住打颤,霍遇在离她不远处咬牙切齿道:“你跟来做什么?”

    “我...”她实在说不出口。

    霍遇不再问,屏息向她走去,却在终于汇合那一瞬,脚下的冰面承重力达到极点,表层冰面下沉,二人双双坠入冰湖之中。

    冰面裂开的窟窿并不宽裕,勉强堪容一人出入,二人在水下屏息,交换眼神,只需一眼就知道了对方心中想法。

    一时间,争先恐后向上游去,哪还顾对方性命?霍遇劲大,又擅在水中使巧力,很快先于卿卿游上去,只是快够着洞口时,头皮一阵刺痛,像要被掀开,原来是卿卿拽住了他头发,不惜借力上游。

    腊月里的湖水虽然寒凉,对会泅水之人而言却也不是什么大的危机,可这二人你争我抢,竟在湖底下都争了个大半天,最后爬上岸来,都是从里到外浑身湿透。

    回到屋里,谁也不理谁。

    霍遇率先点了炭盆,脱光了衣服,卿卿侧过脑袋,不去看他光溜溜的样子。他枕在床头上轻笑道:“就这还想做爷的妻?”

    “你一大早去湖边做什么?”害她以为他想轻生。

    “饿久了,想去捉两条鱼来吃。卿卿该不会是担心爷会投湖自尽?”

    “你...自然是不会的。”

    湿衣服贴在身上实在太冷了,但这屋里没有可以遮蔽的物体,她也无法做到泰然自若地在霍遇面前宽衣解带,想了想,便道:“你闭上眼。”

    “见得都快厌烦了,爷也不稀罕看。”

    他大喇喇摊开双臂,闭上眼做入睡模样。

    耳边先前倒还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可过了一阵又没了动静,霍遇的眉头好奇地皱了皱,忽然一具冰凉的身体贴在怀里,一双绵绵玉手搭在他肩上,悄无声息,此刻缄默胜过千言万语。

    “卿卿不远千里要嫁给爷,爷焉有不受之理?只有一事,必须先理清楚。”

    “何事?”

    “你又孟家庇护,而我...不曾善待于你,你又是何苦自找苦吃?”

    “大抵是过不惯好日子...若我不来,你又会放过我么?”

    “卿卿深知我心。”他热切地握住她的一双柔荑,搁在自己心窝的位置,“卿卿可知道爷现在想要什么?”

    “那王爷可知道卿卿此刻心中所愿?”

    他自然是说不上来的,女儿家的心思本就细小难觅,尤其这一刻,他心头烧起火焰,她不论做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我只想身边有个人陪着,让我不要为明天的日子担惊受怕,不用挨饿,不用挨打,没有人在我面前死去,就像在西南边陲的那段日子。我不是自找苦吃,而是知道王爷不会让卿卿在别的地方过的舒心。”

    “卿卿是想施以美人计,让爷以后放过孟家?这招又是谁教你的?让我猜一猜...你二哥恨不得将爷活刮了,断然不会如此作为,是那个姓佟的老家伙?他被囚在皇宫,纵是有心也无力给你提这个醒。能叫卿卿如此信任听其使唤,又有这个心思的,便只有薛时安了。”

    “即便是居心叵测,我也为王爷千里跋涉,还不足够么?”

    “本王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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