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像个什么样子,这样的案子底下不能查?刑部这样断案的?大理寺这点事也处理不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冷焕东,带着你的这些劳什子们去办案!”

    冷焕东,宋瑕同时躬身道:“是!”

    段长庚道:“包海清这般没用,革职查办,回去在家歇歇吧。”

    襄王自打回京什么也没做过,大家都以为此人不理朝事,天天打酱油来的,可是没想到段长庚竟然说话了,庆王没段长庚兵多,没温承权重,一时倒无法了,只能扛着老脸上前说话:“依京兆府尹所言,陶元是次晨在太学门口撞死,与小儿何关?此案已判了,原告已无意义,明显是这学子为了出风头,在陛下与温相面前露脸才出此下作手段,以旁人命案为自己仕途铺路。”

    温承道:“既然无关查查又怎么了,冷大人,还在这站着做什么?”

    冷焕东一看庆王这边的压力已经有人扛了,还怕什么,当即跑的跟兔子一样,转眼就不见人了,并着宋瑕与姚梓钧也一起没了,温承又道:“左御史前去监审,务必查清此案。”

    左钊当即道:“是!”

    两位辅政大臣说了话,旁人也无法了,只是罢免刑部尚书一事,段长庚说地太简单了,段长庚久在沙场,早已不习惯京中大人们的勾心斗角,还得温承在一旁转圜。

    “刑部此案偏判,包海清难辞其咎,至于处置,且等案子了结了再说。”温承向这众位大人道,庆王站在一侧面色青白。

    下朝后难得段长庚竟等温承一起走,温承抱拳向段长庚道:“此案多谢王爷了。”

    段长庚倒是没听见温承这话,只看着一身官服唇红齿白的温承有些动了旖旎心思,虽说此人骄纵蛮横了些,今日也窝囊了些,可是自己看着他被庆王的兵权所压,竟然没有拔出自己的天子剑来,忽而为他感到些许憋屈,想要将他护在身后。

    “不必客气。”段长庚道。

    温承这是第一次借到段长庚的势力,段长庚手握兵权,又是皇叔,不用顾忌什么,直接做便是了,温承忽而有点想将这担子扔给段长庚算了,可是这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

    温承还忙着还此案出一个正式的文书,急急忙忙便又走了,段长庚看了一眼温承匆忙消失的背影,忽而一笑,笑罢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伸手捏了捏自己一向没活动过的面部,觉得有些奇怪。

    冷焕东原以为此案会异常棘手,可是没想到连尸体都还在京兆衙门,心下大骂刑部,一面又庆幸,没想到此案的证据保存的如此完整,现在关键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陶元是受段晋华侵犯,而不是受了旁人作践。

    冷焕东接下案子,一日就将所有的案卷物证全部接到了大理寺,又将陶元的老母弟妹传唤至公堂,此时已天近黄昏,冷焕东未免夜长梦多,竟连夜审案。

    沈嘉鱼受了十杖,早已被打趴了,冷焕东爱惜人才,特地请了医官为沈嘉鱼治疗伤口。

    冷焕东扫视了一眼堂下,喝道:“庆王世子段晋华何在?”

    堂下差役回道:“大人,庆王府不交人,我等进不去。”

    “大人,大人,门外有个麻袋,我等一打开,竟是庆王世子!”堂外差役跑了进来大声道,冷焕东笑了,也不管是真巧还是假巧,当即道:“压上来!”

    灯火通明的大理寺外,李笑倩弯着腰咳嗽着离开了,但愿大理寺能给这孩子一个公道。毕竟侠只能以武制人,到底是犯法的,如果真正有好官能以法制人,当是百姓的福泽。既然温承相信冷焕东与左钊,自己也试着相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威武!

    #本文cp大揭晓:温承×段长庚,沈嘉鱼×燕孤酒,陈元嘉×魏坤

    第13章 手起

    “堂下可是庆王世子段晋华!”冷焕东惊堂木一拍,吓得刚刚被打懵的段晋华浑身一抖。

    段晋华长了一副富贵皮囊,今年才十八岁,像极了当年的温承,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段晋华一看自己竟到了公堂之上,再看上面的人,却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本世子——”

    “跪下!”冷焕东厉声道。

    段晋华仍站着,旁边大理寺的衙役们早就见惯了这些皇亲贵族,一棍子打在腿弯处,段晋华膝盖一软立时就跪下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冷焕东再次问道:“堂下可是庆王世子段晋华?”

    段晋华不敢逞强,低头道:“是。”

    冷焕东传唤道:“将陶元的尸体抬上来。”

    陶氏一听是陶元的尸体,登时哭了起来,老妇满头银丝,哭得跪在地上,连声道:“我的儿。”

    左钊眼中的怒火已经快飙出来了,气的是胡须乱颤。

    陶元的尸体被抬了上来,仵作再次验过,道并无特殊的地方。沈嘉鱼也跪在一侧,此时抬眼便看见陶元灰白的尸身,这个人终是没了,案件缺乏主要证据,不能证明陶元是受段晋华所辱,此案便定不了罪。当日去绑陶元的几个下人,早被庆王灭口藏尸了。

    段晋华虽然脓包了点,但毕竟是庆王府的世子,还不会被这些场面吓得手脚失措,此时回过神来上报道:“我那日确与陶元起过冲突,可是已经私了了,大人你要明察秋毫,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啊!”

    沈嘉鱼清清冷冷道:“段晋华,你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陶元的魂魄找你来索命么?”

    段晋华强笑着向冷焕东道:“大人,此人公堂之上恐吓与我,大人不管管么?”

    沈嘉鱼道:“大人,陶元在太学内的品德众所周知,同窗三年从未与人红过脸,绝无仇杀的可能。当日此人与陶元在太学见面,便对陶元十分觊觎,言语间颇多冒犯,两人在太学起了冲突,事后段晋华又以银两侮辱,陶元愤而离席,当日并没有出过太学,可见是有人强行将他掳走,试问大人,除了此人,还有谁会对陶元做出如此下作行径!”

    段晋华跪在一边冷笑道:“证据呢?”

    就是没有证据!

    冷焕东为这证据着实焦急,没有证据庆王世子便要放走,一旦放走难道还能抓回来?万一逃了呢?事态紧急地让冷焕东必须今夜就审出结果来。

    沈嘉鱼也无法,跪在地上,望着陶元的尸身一时无法了,满堂之上只剩陶元老母的哭声,老妇见报仇无望,哭着扑在陶元的身上,盖着尸体的白布落了下来,陶元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冷焕东问道:“仵作,这伤势如何来的?”

    仵作上前回道:“大人,是陶元被侵犯时挣扎所至,还有一些是被绳索绑起来的勒痕,应当是在床上……”

    仵作说的隐晦,众人却心下都明白了,如此折辱,禽兽所为!

    左钊气急,将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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