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现过,整座庄园里没有凌轩回来过的气息,更找寻不到任何痕迹。

    “过来坐下。”

    童枫正站在窗前出神,欧阳端着药走进来。

    “先把药吃了”童枫接过欧阳递过来的药和水,“伤口恢复的很好,明天八点准时到医院去拆线别忘了。”

    “嗯。”

    童枫点头,欧阳完成人物抬腿要走。

    “欧阳。”

    “有事吗?”欧阳停住问。

    “明天……凌轩,他,他……会回来吗?”

    “你不如直接问他。”

    童枫问了老关机和harry他们口径一致地说不知道,欧阳也不肯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没有手机那庄园里的电话打给凌轩可每次都是无人接听。

    童枫其实有点能明白大家对他的态度为什么是这样的,他知道凌轩即使不出现也肯定在背后为他做了不少事,他不想也没脸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些什么,他只是想清清楚楚的听萧凌轩说他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他只是想如果可以尽哪怕一点儿能尽的还给凌轩一些。

    “借我手机用用,行吗?”童枫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眼神怯懦的问。

    童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座庄园他出不去,凌轩又不回来,没人告诉他凌轩在哪里,凌轩也不愿意接他的电话,他,几乎要走投无路了。

    欧阳掏出手机给童枫,是童枫意料之外的。

    童枫根本不敢相信,迟迟没伸手去接。

    “你不是要借?还不拿去?”

    欧阳晃了晃手机,童枫反应过来,饿狼扑食似的抢过手机。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欧阳双手插兜状似轻佻的问。实则心里很是不安,童枫要凌轩走,凌轩就走了个干净彻底,要他放手童枫他下了很大的狠心。自己这个唐突的决定,不知道是给备受折磨的人一个救赎自我的机会,还是给深陷冰坛的人加注了火焰反而受了冰火两极的煎熬。

    “不用。”

    童枫心思全在得来不易的手机上,童枫没注意欧阳说了什么,随口就答了。

    电话通了。

    “喂,欧阳你这点儿打来什么事儿,童枫出什么事儿了?”

    久违了的凌轩的声音,背景音很乱,凌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烦躁有点着急,但很有力很健康。童枫不敢出声,生怕凌轩一听不是欧阳立刻挂电话,这倒叫凌轩更心急了。

    “你说话呀!是不是童枫出事儿了又?!……”

    “喂。”

    童枫只发出了一个很短的音节,却像是一个休止符,凌轩那边立刻没声音了,童枫慌乱地说,没组织好语言口齿都有些不清晰。

    “喂,凌轩,你在忙吗?我,我有话,有话想跟你说,你别挂好不好?我很快就说完,不会打扰你很久。”

    “我没在忙,你说。”

    “我……”

    凌轩有意疏远,童枫几乎不敢想他就这样轻易答应自己的请求听自己说话,想说的太多,争前恐后的往外冒,大脑反而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别了一个月之久再次听见童枫的声音,凌轩心乱如麻。听见童枫的声音他才发觉,原来认为是对的坚持在童枫面前都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回去,回去再说。”

    童枫还没回过神儿,凌轩已经挂了电话,从一群喝的像烂泥的人里走出来。去落脚的酒店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冒出青茬儿的胡子打理干净,对着镜子勾起嘴角,确认自己看上去一如往常。行李都没有整理,拿着护照到机场,坐上最快一班飞机。往返与两个城市的飞机凌轩平均每个星期都要坐上一个来回,从没有那一次让他觉得这十几个小时飞机如此漫长如此难熬。

    进庄园,已经是15个小时以后的凌晨四点钟。

    不想吵醒大家,凌轩轻手轻脚的进门,直奔童枫的房间。

    打开房门,床单整齐床上空无一人,凌轩的心咯噔一下,心慌乱脚步也变得慌张,往前走,童枫揉着眼睛醒来,他穿戴整齐窝在沙发椅上缩成一团,单人的沙发椅能将他完整的包裹在内,没有掩上窗帘的的窗子射进微白的月光,映在脸上越发显得瘦弱纤细。带着雾气的迷离眼神看向自己,不期然四目相对,凌轩忽然觉得喉咙莫名的干涩,心跳乱了节奏。

    故作镇定,凌轩将目光转向一边。余光瞥见童枫仍旧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思绪又缠到童枫身上。

    躲不掉了!

    一起下地狱吧!

    凌轩猛地将童枫搂进怀里,唇覆盖上童枫的唇瓣,那一瞬间,童枫的眼里闪过惊讶、惶恐,抗拒。温热的舌轻触贝齿,童枫默默地闭上眼最后一个眼神留给凌轩的,是顺从与交付,这无疑是给徘徊于边缘的理智最致命的一击,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唇舌的纠缠,撩拨起身体的燥热,聆听着彼此跳得已经无法再快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

    结束漫长一吻,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童枫明明听见凌轩急促而难耐的呼吸声,明明感觉到凌轩扣着自己肩膀的手传来的热度,却迟迟等不来凌轩下一步的动作。

    童枫无法体会凌轩此刻内心的挣扎,亦看不懂凌轩眼底的犹豫惶恐。

    压抑不住欲望的凌轩已经迈出跨越伦理底线的第一步,再往前一步,灵魂就要完完整整地被恶魔侵蚀。他不怕下地狱,他可以爱童枫,但他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自私的在童枫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他一起下地狱。

    事实即使他们是亲生兄弟的事瞒的再严密也会有被童枫知晓的一天,那时候,童枫该有多痛苦?那时候,童枫会不会责怪他的隐瞒?那时候,童枫会不会恨他今天这样算得上诱骗的行为?那时候,童枫会不会再次选择离开他?那时候,童枫会不会再次做出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凌轩忽然很害怕,很心慌,很恐惧。

    他不敢赌,他输不起。

    他曾经自负是赌徒,没有什么是他不敢下赌注的,因为最多不过是输了条命而已,他赌的起。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所谓。

    可笑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胆小,多怯懦,赌局还未开始他已经害怕的心都在抖。他不敢赌,他有了不能输的,便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自负赌徒的自己,他变的比普通人还胆小。

    双臂环上凌轩的脖子,是童枫做的最大胆的邀请。

    凌轩反射性地想想后撤,身形只动了半步,童枫搂着凌轩的手没有松开,前身已经被凌轩带离沙发,重心不稳险些跌出去,好在凌轩及时托着他的肩膀。

    就着这个姿势,凌轩将童枫横抱起来。身体腾空,童枫一合眼再睁开已经被凌轩牢牢抱在怀里。到床上的几步路,凌轩得很稳,贴在凌轩结实的胸膛上,童枫心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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