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为什么在这?”

    望帝抬起头笑道:“我家网断了,来你家蹭点网,别介意啊。”

    “网断?怎么突然断网?”

    望帝道:“我没钱交网费啊,还能怎么了?”

    “你们要在这待到几点?”无端坐在沙发上询问。

    望帝和庄生看了彼此一眼:“这么说吧,你要是能帮我交网费,我们立刻就走,你要是不帮我们交,我们……今晚就打扰了。”

    无端实在是无奈道:“你们这群魔怎么在人间混到连网费都交不起了。”

    “我们没有学历啊。”望帝直接开口。

    “啊?”

    庄生单手托腮:“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魔是不会死的,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弄死亡证明又要重新办身份证,麻烦死了……学历也是个大问题,现在人间科技发达,我们这些魔很难生活……”

    望帝泄愤般咬牙道:“有时候我想直接毁了你们人类的电子系统,可是一想到游戏和电视剧,还是算了吧。”

    无端默默点头,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所以你们魔来人间就是为了找乐子?”

    “可以这么说。”望帝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挂在庄生身上:“你们人类真会玩。”

    “哪里哪里比不上你们魔,你们连上面拍下来的工作都能当做耳旁风,置若罔闻,人类怎么可能比你们潇洒。”无端撤走两个魔面前的果盘,端到厨房给锦瑟投喂。

    望帝想了想道:“你是在谴责我们没有职业道德吗?”

    “你们身为魔界的六伏诛,不办事在你们敌人家里蹭网你们觉得你们的职业道德如何?”

    望帝一甩头发:“为魔界办事,一点好处都没有,连网费的钱都挣不到,我帮他们干啥,还不如投入敌人的家中,至少还有网可以蹭。”

    躲在厨房吃东西的锦瑟探出脑袋:“你们要是在神界,早就被雷劈死了。”

    望帝攀上身边庄生的肩膀:“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没有凝聚成神,而凝聚成魔。你在吃设呢?给我来点。”

    “无端给我的,你想吃自己买去。”

    坐在沙发上的望帝立刻叫苦:“我连交网费的钱都没有,哪里有钱去弄的什么零食……神使给我吃点呗。你们神不是救苦救难的吗?”

    “救苦救难的那是观世音菩萨。”无端对着锦瑟挥手,让他把脑袋收回,继续吃独食。

    庄生叹气道:“我最近打算买房了,无端你这种有钱人有没有推荐的?地段好,价格便宜,交通也便宜的那种?”

    无端看着望帝又看看庄生:“你们两个不住一起?”

    “嗯?”望帝立刻明白无端的意思:“我的房子不是我买的,我用法术打开的,鸠占鹊巢,你懂得。”

    “合着你是非法入侵?”无端敲击着沙发的椅背。

    锦瑟吃完零食,洗了洗手,坐到无端身边,无端习惯的从茶几上抽出纸给锦瑟擦手。

    望帝见此立刻探过脑袋,一副凑热闹的模样:“你们两个有一腿啊。”

    “你们魔都这么不正经吗?”无端实在是有些无语……

    “我哪有不正经?”望帝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们两个是不是那个关系?”

    无端没敢看锦瑟,只是低着头拉出抹布,锦瑟见无端不回答,就问望帝:“什么关系?”

    “就是……”望帝眼珠滴溜溜的转,兴奋的打了个响指:“那个啊……那个啊。”

    “哪个?”

    庄生的眼睛依旧停留在手机上,没有抬头伸手拉过望帝的脑袋,侧过头就在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对着锦瑟道:“这种关系。”

    “这个……”锦瑟仔细回想:“好像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望帝挑眉询问。

    无端重重的咳了一声:“你们差不多得了。”

    望帝却坏笑起来,轻轻撩起锦瑟的头发:“我说小白毛你当神多无聊啊,来当魔吧,这样你就能和无端一直在一起了。咱们一起去鬼界,把无端的生死簿烧了,你看怎么样?”

    锦瑟看着面前的无端小声的问:“鬼界要怎么去?”

    “我靠,你真的答应啊,你可以啊,小白毛!够意思。”

    “我现在就带你去……”望帝是个急性子立刻就跳起来:“我在鬼界有不少熟人,肯定能给你开个后门,走走走。”

    无端拉住锦瑟的手腕:“他胡闹,你别跟着他胡闹……”

    “我什么胡闹啊,我们这都是为了你,不管怎么说,小白毛肯定是不希望你死的,那咱们就大胆一点,去地府偷他个一页生死簿!”庄生的目光也投过来:“你不要胡闹。”

    锦瑟看着面前的无端……

    他不希望他死。

    不当神也不错……以前也有很多神受不了神界的规矩,选择成魔的……自己不过是个刚刚成元神的小神,即使成了魔也没关系,神界不会在意。

    和无端一起活下吗?

    锦瑟的心脏咚咚狂跳,这个决定让他心跳加速而且心向往之。

    计划被搁置下来了,晚上四个人吃了饭,无端指派着两个吃白食的人去洗碗,自己搂着锦瑟看电视去,锦瑟整晚有些心不在焉。

    半夜,锦瑟拍醒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的望帝,望帝靠在庄生怀里,迷糊的问:“干嘛?”锦瑟面色坚定的说:“走吧。我们去鬼界!”

    望帝立刻竖起大拇指:

    “够意思,小白毛。”

    庄生在那两个家伙走后,慢慢睁开眼睛……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毕竟是自己媳妇想要做的事情,无奈叹气后,青烟纷飞,自己也悄然跟了过去……

    第二日,无端醒来。

    锦瑟站在床边,有些畏惧的看着他:“无端,你到底是谁?”

    无端有些懵……

    锦瑟,望帝,将鬼界的生死簿从头翻到尾。

    人间所有人的鬼魂都在此豋名造册,可……没有无端的名字……甚至连他的生辰八字都没有。

    知道这件事的锦瑟,猛地记起神界之主和他说的一句话……

    “惘然的心,在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无端……

    是不存在的。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锦瑟闭口不言自己想起的关于惘然的事情,只有庄生一副淡然的模样。

    望帝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俊雅的无端:“我说啊,你到底是什么啊。”

    无端摇头:“我怎么知道……”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彼此半天……

    沉默无言。

    空气中飘出一缕花香……

    锦瑟感觉到魔的靠近,下意识的挡在无端身边:“有什么来了。”

    庄生抬眸,眼前是恍然显出一朵杜鹃花。

    那朵杜鹃红艳深深,刹那幻化成千万朵……那千万朵纷纷落生花瓣,铺了一地。

    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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