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这仅仅只是两旁的余风,而直面掌风红颜炼又会怎样呢?毫无动弹能力的她怕是也会有一个和虎妖一样被碾碎的下场吧?

    倒在地上的红颜炼不甘地看着那个洋洋得意的大祭司,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远处的一直站立在那的黑色身影。

    此时此刻,她心底产生了一股淡淡的悲哀。

    尊上他一定是再也不会原谅她的欺骗了吧。

    真抱歉呢……她未想过伤害他,她只是想唤回从前的那个兄长般的尊上啊。

    红颜炼闭上了眼,逼人的风还未到,却感受到了死亡来之前的压迫。

    “不要!”

    谁?哪个女人这样凄厉地喊叫?

    黑暗中,除了脸上被风刮出的轻微伤痛,红颜炼并未感受到其余被撕裂的苦痛。

    她睁开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和那永远一身白衣的人背影渐渐重合。

    眼角的泪珠自动滑落,又被如刀的风吹去,伴随着血水滑入空气中后被绞裂,破碎的泪珠像是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

    和千年前他发出的叹息一模一样。

    “我问你,你想他多一点,还是我?”

    她还记得他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死鬼……”

    当然是你,永远都是你。

    ……

    “不要!”

    又一声尖叫将红颜炼唤醒过来,一边的愔嫕跌跌撞撞地跑来扶住云歌。

    愔嫕责备地看着云歌:“你不要命了吗?”

    红颜炼这才回过神,难以相信地看着拔出长剑画出结界替她挡了一击的云歌。他背对着她,但是从他收剑的姿势以及安抚愔嫕的姿势可以看出,他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为什么?”

    红颜炼喃喃地问。

    “你在冷无霜手下救过我,”

    简短的一句话让红颜炼彻底清醒了,她笑了一声,点点头,轻轻道:“这样呀。”

    是呀,云歌不是他,不会没脸没皮地说出他会说的话……他永远不在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后代还在,他总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她身边的。

    她该知足了。

    “你们是谁?仙门?仙门!”大祭司的眼底闪现了一丝愤怒,他盯着云歌,看了一会儿,眼底的恨意在疑惑间闪现了一下,随后变得更加深了,“是你!你没死?不……你不是!你到底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派,古墟云歌!”

    云歌说完,将愔嫕护在身后,看了千伶一眼,对她刚才传音给他让他做的事依旧有些迟疑。

    “你们没听见吗?仙门的人混进来了!不动手还需要我来替你们动手吗?”大祭司看着众人,眼底的恨意无法遮掩。

    众妖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地着拿出武器。

    云歌像是没看见他们,他一直看着千伶,而千伶此时冲他点了点头,用只有他可以听见的声音在说:“你可以的。”

    千伶的声音很好听,犹如碎玉,也很坚定,一如她的剑,给予了他开口的勇气。

    她是他的师姐,同样亦师亦友,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或许一开始的他对她亲近信任也只是因为千伶与愔嫕十分相似。但是后来,比起愔嫕,他更把千伶当做了自己的老师。她对他的欣赏、包容和帮助都在一些细节上体现出来。

    无论是剑术比拼时的淡然尊重,秘境之行的指点帮助,还是她送他《幻术志》、让他保管千藏剑……她的举动都让他得到了信任和看重。

    所以现在,云歌听从千伶的话语,高举起了千藏剑,用洪亮的声音喊到:“千藏祖师齐逍游第二十四代子孙、古墟派第十七代传人弟子、代准掌门齐云歌,传召所有千藏弟子讨伐魔物,见千藏剑者如见掌门!”

    响亮的声音在红色的火山内部回荡着,撞击到每个人的心底。

    这里是那样的安静,许多双眼睛直直看着这个挺立在那里的举剑少年。

    “哐啷”

    这是武器掉地的声音。

    一声之后,便是无数声哐啷声。

    妖族之中许多人都丢掉了自己各种奇怪的武器,又纷纷抽出了不知藏在哪里的剑。

    他们对着那个白色的身影,高呼道:“弟子听命!”

    云歌背后的那两个女人怔怔地看着她,她们没有去惊奇那众多的藏匿在妖族的千藏地子,她们只是看着那白衣少年,就像是在看最耀眼的光芒。

    ☆、同归于尽?

    云歌根本不会知道这里居然潜伏了这么多的千藏弟子,即使是那些弟子,也都在彼此举起剑时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潜伏进去的团体其实都是自己人。

    这真是……唉,总之心情难以言明。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并未因为这件事而纠结太久。

    透过数把被举起的剑,他看见千伶也在看着他,神色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这倒是不奇怪,掌门能够识别任何千藏弟子的身份,虽然云歌不知道是怎么识别的,不过既然千伶曾是准掌门,那自然也是能做到这点的。

    “好一个仙门!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也别想活下来!”

    大祭司冷笑着举起双臂,而他这个动作之所以频频出现是因为他曾经是祭司,很多法术都是通过向上天祈求的动作进行施展的。

    洛释想到这里,下意识地一愣,却倒也没有深思为何他会明白这些。

    既然不是小说里曾经描述到的,那就是魔释帝原本的记忆,这并不奇怪,即使这感觉就像是他曾经亲眼目睹过大祭司祭祀一般。

    随着大祭司的上方出现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状黑洞,他的声音也变得残虐起来:“再三给了你们机会,却依旧冥顽不灵。也罢,也罢,以你们的血来庆祝将来魔族复兴!”

    黑色的漩涡有着很强的吸引力,血池的岩浆成盘旋状被吸入其中,细细碎碎的沙砾飞旋在岩浆外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红色的螺旋。

    这个漩涡给洛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心底那个古老的声音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催促着他:“来了!我等不了了!你快去啊!”

    那种焦躁的感觉就像是将他的心放在了火上烤一般。

    洛释按下不该属于他的心情,捕捉到了一份属于魔释帝的记忆,连忙叫道:“趁那黑洞还小的时候赶紧杀了他!否则它会吞噬在场所有的生灵之血,越变越大,直到方圆百里都无生灵存在!”

    这个黑洞可是只有魔释帝逼不得已时才施展的!一旦施展,不见血就绝不会停止,即使是对施术的本人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才刚开始就放下狠招,难怪红颜炼曾说他是个被杀道控制的疯子,对血有着这样痴恋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血玉血玉,今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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