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上课了,你最好给我安份守几,守点妇道。”

    安守妇道?甘露轻轻的拿起身边的书,然后用全力向宁远挥去。赶他出门……

    ☆、甘母

    宁远迈出办公室的门时听见甘露的手机铃声响了,本来想回头嘲笑她一句,“业务还挺忙” 可发现甘露居然是面容苦涩的。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都无所谓,他说他是男人他可以经受住任何磨难。可惟有两点他受不住,一是甘露皱眉,二是甘露伤心。

    宁远默默的走出办公大楼,然后在车上给同学打了电话,“有事,你帮我请假。嗯,今天下午半天。明天再说。”

    甘露是自由人,一般做完手头工作就走了,可今天磨磨蹭蹭到晚上六点才下班。宁远知道她今天不对劲了。等她到打车,慢慢的跟在她后面。送她的红色拉风小跑就在公司门口停着,挤公交,打车也不开。甘露对开车有着深深的偏见。

    车一直开了一小时,到了一个较高档的小区里。甘露下车独自走进去,宁远把车停在树荫下,路灯照的他脸色阴晴不定。她去干什么了?大晚上不回家跑这里干什么?谁在这里住?宁远的好奇心在折磨他。手边摸了一盒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起来。

    半包烟还没刚抽完,甘露就从小区里出来了,宁远看看表,还不到半小时吧?看着甘露低着头,有些失神的样子。宁远瞬间下车,还摇下了车窗,散散烟味儿。宁远快跑了几步追上甘露,拉住她问“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呀。”甘露有些惊讶。

    “跟踪你。”宁远说的理直气壮,然后把外衣脱下来给甘露披上,顺手擦去她脸颊上还尚未风干的眼泪。“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

    甘露想,这里还真是冷。

    “去哪?”宁远问。

    “回家。”

    “走回去?”

    “前面找个车……”

    宁远拉住她,走向自己车的方向。打开副座门塞她进去。甘露对这种安排,没什么异议,一直很是安静。车都开了很久,她也没出声,一双大大的杏眼看着车窗外,写满了委屈。

    宁远开着车假装不经意的问,“谁在那小区?”

    “我妈……”

    “哦,”宁远有了轻松的心情开玩笑,“挨骂了?哭着走出来?”

    “我都多大人了,骂我干什么。”甘露擦了一下鼻涕泡。

    “那哭什么?”

    “嗯……找个饺子馆吧,我们去吃饺子。”甘露话题突然转移。

    宁远笑了一下,也不勉强她非得说个子鼠丑牛来,在一个转角处调头,“想吃就去。 ”

    东北酸菜饺子馆里,甘露拿着菜单点菜,手指着饺子名的那一行,对服务员说,“各种馅都要。”

    “小姐,是要拼盘吗?”

    “不,各一盘。谢谢,快点上。”

    “哦,哦,好的……”服务员训练有素。菜单上,饺子馅最起码有十种,每种都要一盘的话,这一桌最起码有三百个饺子……

    宁远起身,去饭店前台选了两瓶低度白酒。一瓶放在甘露面前“喝点?”

    “好呀。”

    宁远打开酒给甘露倒上。甘露喝一杯,他陪一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学你呀,咱打车。”

    “好吧,你不喝,光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甘露其实不喝酒 ,一点点白酒下肚后,她就感觉有些烧嗓子,胃里刺辣辣的不舒服。可酒的神奇就在于这里,哪都不舒服,可心里是舒服的。那种晕晕乎乎的舒服。饺子没吃几个,酒却喝了三五杯。一会酒气就上了头,甘露恶心的想吐。宁远吩咐服务员饺子打包送到他车上。

    甘露吐过之后,在车里沉沉的入睡。宁远一路上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去调查一下,今天甘露去那小区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没打她,没骂她,只是人心的不公,亲生母亲的偏心让她难过而已。本以为时间会慢慢改变,可人的本性根本不会变。小的时候不亲你,不管你长大了,是漂亮了,是有出息了仍然不会亲近你的。重男轻女,多少代的恶习俗,甘露现在还在承受。这种冷暴力,杀人于无形。

    今天甘露妈好心的邀请她来吃饭,也是有目的的,嫂子最近失业了,想请甘露给安排个好的工作,工作轻松,收入又高的。想啥呢?天上怎么不给你掉馅饼啊。总归大体上她妈的意思就是让嫂子去她公司当个拿高工资又可以不做事的米虫。甘露无奈了。钱都是辛辛苦苦挣的,谁的钱是大风逮的?

    一会晚饭熟了,菜倒是炒了好几个,然后甘母端出一盘馒头,两碗饺子。甘露妈呢,直接把两碗饺子放在了哥哥和嫂子面前,连一句解释也没对甘露说。您倒是谦让,应付一下啊……女儿在您眼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这么卑微的不值钱?  甘露苦笑,此时正好有电话进来,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甘露借机说,公司有事,先走了。谁也没挽留,也没人送她,只有她妈回头喊了一嗓子,“你嫂子的工作,你上点心啊。”

    偏不,甘露不甘,她想顶嘴。可习惯忍受的人已经忘了反抗,甘露灰溜溜的逃了……

    要说事叫呢,也不全是因为这一盘饺子。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无所谓的,掉不了肉,长不了膘的有什么关系。谁没吃过个饺子。只是母亲的作法太让人寒心了。从小到大,次次如此,谁能受得了?人心肉长,为什么?还是真应了老人的那句话,“不是从小拉扯大的孩子,不亲的。越累人的孩子,越亲!  ”

    即使睡的晕晕沉沉,甘露还是很伤心。她说着梦话,“难道我就不是你生的吗?”

    宁远把甘露放在床上,正在给她盖被子,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说的是她的妈妈?倒底是怎么了呢?宁远等甘露睡踏实后,拨了一串号,电话接通后只听他对着电话说,“帮我查些人和事情……”

    侦探也好狗仔也罢,他们擅长做这种事情。不用置疑任何人的工作,只是你现在也许还不需要用到他们。谁都不能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当然这是在道德的底线之内。

    查任何事情只要有渠道都非常简单,可以说对与那些侦探来说是轻而易举。只两小时,宁远就收到了一份详细的邮件,图文详情一目了然。

    甘露一家四口,父母兄。亲密人员,大姨已过逝。

    甘父;1977年中国高考制度恢复,他赶上好时代,成为村里的知识分子。但由于性格木讷迂腐,不善言辞,只能管学校的后勤工作。现退休。溜鸟钓鱼,一切事都由甘母说了算。对家事不闻不问。

    甘母,年经漂亮,家只有一姐。姐姐早已出嫁,父母身体不好,农活几乎全由她一人承担。觉得辛苦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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