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冉冉睡着之后便走人。

    后来是天劫缘故,即使怀薇是他的女人,但睡梦里也该有所防备,为防万一他也鲜少与其同床而眠。

    只是现在这情况,总不能把因为他受伤的言澈赶下床去,也只有如此将就了。

    一张本就不大的床铺睡了两个男人立刻显得拥挤起来,言澈讶异的转过脸:少爷?

    温热气息在脸前扩散开来,亲近的气氛,带来一阵奇异的感受。卿寒猛的闭上眼翻个身:侧过去。

    言澈呆了呆,就算我侧过去也

    少爷一贯养尊处优,这样与他挤一张小床,哪里能休息的好。

    卿寒眼都不睁,懒懒应:嫌挤你可以睡地上。

    他本就需要充分的时间和睡眠恢复灵力,更何况今晚其实也耗费了颇多体力,哪里有那个精神去多费口舌。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显然言澈是当真打算按照他的话来,卿寒恼火的转身,用力把欲起身的对方按回去:躺好!

    言澈一怔,这次终于没再坚持,面朝墙翻过身去,尽量蜷缩起自己给卿寒让出最大的空间。

    许是几日来在丛林里餐风露宿受够了罪的关系,这会儿遮风避雨的木屋,身下硬的硌人的床铺,还有与自己相抵的背部传来的热度,竟让人觉得意外的安心。

    卿寒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也很快有了睡意。

    一夜好眠。

    第26章:如此经历

    卿寒醒来时已近午时,金色的阳光明晃晃的从小窗晒进来,照的身上有些温暖。

    安稳无梦的好睡眠为他的灵力提供了良好的恢复,卿寒神清气爽的抬了抬手臂,眼睛闭上,再睁开,以适应房里明亮的光线。

    肩膀处传来微麻的压迫感,卿寒动了动手臂以缓解不适,侧过头才发现是言澈无意识的靠在他肩头。

    呼吸平稳,脸色却苍白,眼下是休息不足和体力不支带来的黑眼圈。

    大约是这几日累的很了,再加上受伤与失血,此刻言澈丧失了先前的警觉与拘谨,仍在沉沉睡着,连他的动作都尚未察觉。

    言澈现在这副模样,与他着实脱不了干系。

    脑里浮起这个念头,卿寒下意识的抬起手,想去抚平他微皱的眉心。

    手伸到一半又如同触到什么一般立刻缩回,卿寒见鬼似的推开言澈跳起身,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不听话的手。

    他刚刚,是想做什么?

    为何一切,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

    一定是被这具身体所影响!

    卿寒手微微发抖,赶紧让自己别再多想。

    若想脱离这具身体本身的控制,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用恢复了不少的灵力,先重新化出自己的实体。

    问题是他现在依旧无力打斗,此处离瓦西一族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太远,一旦有了使用灵力的痕迹,恐怕很快就会被追踪的人所察觉。

    卿寒头痛的叹了口气,随手披了外衣出门,闻到衣服上那几日来累积的各种气味,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

    门外只有阿邦一人,没见着老沛丹。大中午的,他正兴致勃勃的在院子里练拳。

    见卿寒出来他急忙停下打招呼:勇士,你醒了?那房间桌上有些馒头,你们先随意垫垫肚子。爷爷带着阿忠打猎去了,今晚应该就有的吃了!

    杨子杰。卿寒扫了眼那个屋子,冷冷应。

    为了招待客人,老沛丹这么大的年岁还专门出去狩猎,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着实不像话。

    什么?阿邦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双手抱拳豪气干云的喊:杨勇士!

    卿寒揉了揉额角,点点头算是应了,抖了抖自己的外袍又问:有其他衣服吗?

    有有有!阿邦倒是热情,急忙领了卿寒进屋,取了自己两套虽破旧却洗的干干净净的衣物出来,还体贴的给两人拎来桶井水和两块布子。

    言澈此时已经被动静吵醒坐了起身,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怎么了?

    卿寒不答,见阿邦重新回了小院练他的拳,关上门走到床前,一个俯身,便将言澈的贴身衣物扯开了一大块。

    言澈没动,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满的写着不解和惊愕。

    转过去。卿寒没有解释的意愿,只是简洁的吩咐,又拉开他背后的衣服,弯腰取了布沾湿了水。

    言澈这才明白他的意图,急忙转过身:少爷,我自己来就好。

    别乱动。卿寒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回身,小心擦着肩膀伤口附近的血污。

    被草草包扎的伤处纱布上,血痕已经干涸,卿寒不怎么通医术,只在周围皮肤擦拭着,思索着回头再把他送到老伊诺那里重新上药。

    少爷,从未被人伺候过,更遑论这会儿这人还是自家少爷的言澈不自然的动了动,怎么都不敢安心享受这份照顾:你用不着

    没错,卿寒冷冷应:我做什么,还用不着由你决定。

    这么说着,卿寒动作却没停。潮湿的布沿着身体一路擦拭下去,经过手臂那些斑驳的小划伤时顿了顿,还是刻意放轻了动作。

    言澈身体一僵,眼眶微微起了热度,最后只是仰起头慢慢闭上眼,隔着距离贪恋的感受身后人的体温。

    他出生就被父母遗弃,捡了他的养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后便对他刻薄残酷,五岁时他便要承担家事照看弟弟,稍有不妥就招来一顿打骂。

    自他有了记忆起,就始终在痛苦里度过,直到在最绝望的时候,遇上生命唯一的光亮。

    从此眼里就只有少爷一个,从此活着的意义,就是能陪在少爷身边。

    却不想陪的久了,他竟控制不住自己,产生了那样可怕的念头。

    想占有的执念如同怪兽,将他寸寸吞噬,将少爷步步推离。

    可他依旧舍不得离开,哪怕只有资格远远看着。

    过去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他习惯了自己扛下一切,习惯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哪怕自己病重也要照顾弟弟,哪怕受伤也要保护少爷,哪怕痛苦也要压下去顺应别人的感受。

    人活的太窝囊了,就连老天都懒得收。

    这次出来寻找,他本是抱了必然有来无回的打算,却不想

    竟会有这样的经历。

    竟会被如此温柔的对待。

    第27章:独家爱好

    卿寒倒是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只自顾自的帮他擦洗身体的血污与伤处。

    然后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身前人衣物半褪,大片紧实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形虽瘦削,连肩胛骨的突起都清晰可见,整体线条却很流畅。

    经过一夜的睡眠,总是一丝不苟盘着的墨色长发散乱披下来,被主人随意捋至一旁,却仍有几缕发丝伴着卿寒的动作,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反而带出一股与平日的严谨截然不同的风情。

    卿寒咽了口口水,竟突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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