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啊,当初如果我知道珍惜……”

    子牛轻轻摇头“你不明白,不是你珍惜不珍惜的问题,我……是个怪物。”子牛低下头,她在说真话,她想说真话,疲惫感越来越重,她甚至感受到背脊的疼痛。子牛熟悉这种感觉,它会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直至火烧!然后,她会瞬间弹开身后的易翘,火中涅槃一般,衣衫尽碎,六翼如凤尾般怒张!怪物,怪物,吓坏易翘,吓坏这一小区的人们,子牛悲哀地想,她的人生不过如此,也许就像自己刚才对易翘说起他们的婚姻一样,早泄露早了……是的, 子牛几乎在放弃了……易翘此一刻爆发的感情太炽烈,展翅已板上钉钉般要开始了,她无能为力,她太累了,她走投无路了……

    易翘也明显感觉到子牛的悲切,甚至自暴自弃,没由来的痛刺心慌!“子牛,我不说了,子牛,”低头看她,果然子牛脸色卡白,

    吓的,

    她太害怕这一刻的到来了……

    突然从她家门栋口出来一声,“子牛,”

    子牛一听,

    “哐当”,军刀掉地上,

    子牛真的就是一瞬热泪盈眶模糊了视线呐,舅舅……子牛喊都喊不出来了,就是轻喃“我疼我疼……”

    贾奉衰走过来,子牛一挣踉跄着要抱舅舅,结果连这点抱的劲儿都没有了,两手抓着舅舅的胳膊人直往下滑……易翘两手抬着,跟着她滑,却,再也不敢抱,子牛哭得太伤心太无助,眼里只有她舅舅,好像这个世界只有舅舅能真正保护她……

    易翘当然知道子牛有这么个舅舅,可见面不多,贾奉衰生活很清朴,还经常在外支教,易翘跟他交集少之又少。

    贾奉衰弯腰抱起子牛,抬手抹了下她的泪,“好了,哭什么,什么疼不能忍过去。”说是这么说,手掌着她的后脑,看上去像安抚,实际轻轻压了压,就是叫她咬自己肩头……

    一疼,

    贾奉衰却脸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微笑还朝易翘稍一扬下巴,“用你的外套给她搭搭吧,她现在有点冷,”易翘忙脱军装外套,伸手过来时,贾奉衰也接过一角却是连她的头都蒙住了,易翘绝没看见埋在舅舅肩头的子牛有多贪婪地在吮吸舅舅的血……

    贾奉衰站那儿不动,单手抱着她,一手有时还轻轻拍拍她的背,

    “这是老小落的毛病,情绪一激动就发冷发虚。子牛性格不好,脾气也有点被惯坏了,你别见怪。”

    易翘直摇头,“舅舅,是我不好,我总惹她生气,”

    贾奉衰只是淡淡一笑,“先不说这了,上楼吧,她缓缓就好了。”

    子牛已经吸完,

    抱着她上楼的时候,易翘听见外套里还传出她小声的啜泣,

    到了家门口,贾奉衰又拍了拍她,“好了撒,又没事了,紧哭个什么……”

    进了屋,贾奉衰把她放到沙发上坐下来,

    掀开外套,易翘发现子牛的唇红的血艳,她哭得眼睛也是红,就望着舅舅还在抽噎,接着又起身忙往房里走,“舅舅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像个小孩子,又急又忙,

    贾奉衰叹口气跟进去,

    易翘自是不敢跟,

    在外头忙活,烧水,给舅舅泡茶。

    房里,

    子牛合上门,忙走到床头柜跟前蹲下拿出医药箱,“舅舅,快包扎一下吧。”

    贾奉衰在床边坐下来,慢慢抬手拉开衣领弯下腰给她看,“怎么会需要包扎呢,”

    一看,完好无缺,连牙印儿都没有!

    以前也是这样,可这次子牛觉得那会儿有点疯狂,咬得深,吸得多,她怕……刚才子牛是彻底绝望了,舅舅的出现一时叫她悲喜都模糊了,一下失了常……

    子牛就这么蹲着挪到舅舅跟前,俯在他腿上“舅舅,怎么办,我越来越不正常了……”又哭起来,

    舅舅好像还是叹了口气,轻轻摸她的头“子牛,你这是长大了。”

    ☆、t51

    51

    “舅舅,你就真没一点法子叫我长得舒服点。”子牛求,

    贾奉衰望着她,也不给她抹泪了。让她哭,“谁的成长是一帆风顺的,就算是个凡人,他这短暂的一生不经历点什么,不自己去克服点什么,能成长么。关键是心态。”这才摸摸她的头“其实这段时间你着实比以前强多了,有情绪是正常的,过去了就算了撒。”

    子牛自己抹泪,“我有时候会自己动小翅膀了。”

    “看看,这就是进步……”

    正说着,易翘敲门,“舅舅,喝口热茶吧。”

    “哦,好。”易翘推门进来,见子牛蹲在舅舅腿跟前,眼睛又哭红。

    贾奉衰起身,“你给她洗洗吧,我也得走了,这会儿来也是说说。我在四川那个支教时间得延长,估计得半年了。”又看向子牛“总要长大的是不是,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出去了。

    易翘见子牛几不舍喏。可又不敢挽留的样子,爬上床趴着小声哭。

    易翘想安慰她,可还得送舅舅。只有走了出去,“我会带子牛去看您……”

    贾奉衰还是礼貌地喝了口他费心泡好的茶,走至门口,“辛苦你了,她这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挂在心上,她自己缓缓就好了。”

    “知道知道。”

    送走舅舅。易翘赶忙走进房,

    看一眼子牛,她还是那个姿势趴着小哭,

    默不作声,走进洗手间浴缸里放热水,

    出来,

    倾身抱她,子牛温顺地趴他肩头还在小声啜泣,易翘轻声说“今天是我激动了,你不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子牛小声说“我自己洗。”

    “好。”易翘把她抱到马桶上坐着,就出去了。

    出来,看见当时掉地上后来他给她捡回来的长军刀,拿起,进屋来,放床上。

    子牛围着浴巾出来,看着军刀呆了会儿,坐床边,

    易翘给她端牛奶进来就看见她没精神地坐着,头发还是湿的,

    弯腰牛奶递给她捧着,拿过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子牛突然说“他犯了什么事儿,”

    易翘知道她问谁,“挪用军费。”

    子牛没再说话,头发吹干,只喝了一口牛奶,倒床上就睡了。

    易翘把自己捯饬干净,也上了床,轻轻把她拨弄到自己怀里搂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子牛在他怀里本能也找到舒服的姿势,易翘心安,不久也睡着了。

    床脚,那把军刀还静静躺那儿……

    这事儿不明不白也就过去了,勾心斗角的,子牛也没那心思参合,谁是谁非,也不是她这心力能判断的,干脆如舅舅说的“过去了就算了。”

    日子还得过。

    冲冲在所里越干越好,

    他能说会道,模样又这样漂亮死个人,有时候坐窗口里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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